一旁陆续过来凑热闹的人里有人认出他来,脱口叫了出来,「原来是风大将军。」
听见那人的话,被踩在脚底下的汉子想死的心都有了,他竟然招惹上风远!
有人接腔道:「听说风大将军最近每天都来这粥铺喝粥,这人还来粥铺闹事,这不是不给风大将军面子吗?
简直不知死活。」
另有人说:「我在这粥铺吃了这么久的粥,可没吃过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,这人分明是来讹钱的。」
听见铺子前传来的吵闹声,孙络晴过来查看,瞧见风远把一人给踩在脚下,她一愣,再抬头一瞅,见她天未亮便起身熬煮的那些粥全都被打翻,顿时脸色冷了下来,出声询问福伯福婶,「这是怎么回事,粥怎么洒了一地?」
风远一瞧见她,登时放开脚下那人,喜孜孜的迎上前去邀功。
「这人来你铺子里闹事,我把他给收拾了一顿。」他一脸等着她夸奖的模样。
不知先前经过的孙络晴并没有听信他片面之语,看向福伯福婶求证。
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,由福伯开口说明事情经过,他先指着那来闹事的人说:「这人诬指咱们粥里有蟑螂,掀翻了咱们的一锅粥,风大将军见状,出手把这人给提起来砸向咱们摆粥的台子,那些粥就全都打翻了。」换言之,地上那些粥泰半都是风远打翻的。
闻言,风远背脊一僵,看向洒了满地的粥,干笑了两声,「我出手时一时没留意,你们铺子的损失全算我的。」他掏了掏衣袖,准备拿银子来赔偿,结果掏了半天,才发现自个儿今早出门时太急,竟忘了带钱袋,尴尬的看向孙络晴,「我晚点回去就让人把银子送过来。」
就在他们说话时,那来闹事的人趁机爬起来偷偷溜了。
孙络晴瞥见,也没出声拦下那人,让他走了,瞟向风远,启口道:「多谢大将军仗义援手,赔偿的事就不用了,铺子乱成这般,就不留大将军了。」她委婉地下了逐客令。
听见她的话,福伯也连忙向那些围观的百姓拱手致歉,「各位乡亲真是抱歉,今儿个已没粥可卖,明儿个再请早。」
说着他便拉上铺子的门,准备将铺子收拾干净,没留意到先前那些围观的人群里,有人在离开时频频瞧着孙络晴。
福伯拉上门板后,回头瞧见风远还杵在那儿没走,觑他一眼,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个锦盒与一封书信,递给自家小姐。
「粥是我打翻的,我来收拾,还有,这给你。」他直接拽起她的手,将锦盒与那封信塞到她手上,便卷起衣袖,拿起抹布,准备要清理洒在地上的粥。
看着被塞到手里的锦盒和那封书信,孙络晴有些纳闷不解。
一旁的福婶上前抢下他手里的抹布,阻止他,「大将军使不得,这种粗活咱们来做就好了,您别忙。」
风远拍着胸脯豪气的道:「一人做事一人当,既是我砸了那些粥,本就该由我负责收拾干净,水在哪儿,我去打水过来。」
见他似乎执意要清理那些粥,孙络晴哪里敢让他堂堂大将军帮着做这些事,只得出声道:「大将军请跟我来。」
听见她叫唤,风远没有多问,满脸喜色的跟着她走往后头,来到后堂,孙络晴请他坐下,吩咐紫娟去盛五碗粥过来。
灶口上其实还熬着两锅粥,但泰半的粥都洒了,这两锅粥也不够卖,便也没端出去。
这段时日他每天都要来吃上五碗粥,她打算让他吃饱后再请这尊大佛离开,虽然先前他好心办了坏事,但他本意是想教训那来闹事之人,凭着这点,请他吃五碗粥也不算什么。
她神色淡然的看向他,启口道:「大将军还未进食吧,吃完再走。」
被她带来后堂,能这般亲近她,风远有些受宠若惊,心情一时紧张,有些结结巴巴,「孙、孙姑娘用不着这么客气。」
她静静注视着他,想起昨晚作的那个梦,昨夜她终于看清那梦境之人的面容,让她不可思议的是,那人的长相竟与风远一模一样,不知这样的梦预示了什么,可思及那梦里的结局,又令她不寒而栗。
她语气淡然婉转的说:「风大将军喜吃咱们铺子的粥,是咱们的荣幸,我可将粥谱写出来,交给贵府厨子,再由贵府厨子照着粥谱做,风大将军便无须再亲自来咱们铺子吃粥了。」
听出她的意思竟是叫他别再来,风远急得开口,「我府里厨子笨得很,只会做些粗食,纵使照着孙姑娘的粥谱来做,也熬煮不出一样的味道来。」
她提了个方法,「或者让贵府厨子过来一趟,我亲自教他熬粥亦可。」
「不不不,他那人笨得没药救,就算你手把手教他,他也学不会。」风远死命诋毁自家厨子。
远在将军府的厨子忽然打了个喷嚏。
端着五碗粥进来的紫娟没听见他们前后的谈话,纳闷的问:「这么笨的厨子,将军怎么还用着他?」
风远信口胡诌,「这厨子本是我军中一个弟兄,因先前受了伤,没办法再待在军队里,他会煮几道粗食,我便留他在厨房当厨子。」
在将军府无端被造谣的厨子,再狠狠连打了几个喷嚏。
「将军真是心善。」紫娟敬佩的说了句,将粥端到他面前,热络的说道:「这粥刚熬好,大将军快趁热吃。」
风远也不再说话,端起碗唏哩呼噜的喝着粥。
孙络晴不想让他再来,但她是阻止不了他的,今生他铁了心要让她心甘情愿嫁给他,不再重蹈前生覆辙。
他连吃了五碗粥,也不多留,直接起身。「多谢孙姑娘的粥,告辞。」
孙络晴默默目送他离去,想起他塞给她的那只锦盒和那封书信,她先打开锦盒,望见里头摆着一副耳坠。
紫娟瞧见,忍不住拿起那副精致的白玉耳坠,「小姐,这坠子做工真细致,把一朵玉兰花雕得活像真的。」
她看了眼,再拆阅那封书信观看,里头只写了几个字。
那几个字,直白得让孙络晴不知该做何表情。
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,紫娟也识得不少字,探头望了望,把信里头那几个大字给念出声来——
「在下与孙姑娘郎才女貌,乃天作之合。」
念完,她吃惊的张大嘴,看向自家主子,「噫,风大将军这是想求娶小姐吗,怪不得送小姐这么昂贵的耳坠,这几天还天天来咱们铺子喝粥。」下一瞬,她面露惊喜再道:「我瞧那风大将军为人似是不错,要是小姐嫁给他,他应不会亏待小姐。」
孙络晴摇头,「只凭一副耳坠和一封书信就要我嫁给他,也未免太草率了。」
忆起那纠缠她多日的梦境,想到最后的结局,她心头发寒,下意识里不想与风远有什么牵扯,唯恐那场怪异的梦真会实现。
【第三章】
孙络晴回了风远一封书信,并把那副耳坠一并归还,信里也只写了几个字。
信与耳坠是她让福伯亲自送到将军府的,从下人手里接过信和被退回来的耳坠,风远皱起眉头,当即拆开了信,信上每个字他都认得,但看完后却一知半解。
他拿着信,跑去找他以前的军师、如今在朝廷担任大学士的宋泰臣,让他解释给他听。
「你说这信上所写的这几句:君是天上云,妾是地下泥,会合无时日,是什么意思?」
宋泰臣约莫三十来岁,面容清瘦,捋着下颔的山羊胡子,直接把信上的意思解释给他听。
「这上头所写的意思是说你是天上的云,而我是地下的泥,咱们是没有会合的一天。」
听完,风远恼怒的收拢五指,将信给撕碎。「可恶,她竟敢这么说!」
见他这般,宋泰臣不明所以的开口问:「大将军,这信是何人所写?」
他黑着脸没解释,如来时一样匆促的离开。
他怒着张脸朝粥铺而去,但来到粥铺附近,思及前生之事,猛然停下脚步,咬着后牙槽,掉头回了将军府。
像头被囚困的猛兽一样,暴躁的来来回回走着,他脸色难看得吓人,府里头的管事察言观色,吩咐下人别接近厅里,免得惹怒原就心情不好的将军。
「我堂堂一品大将军,她究竟哪里看不上我,竟敢回绝我,我不过就是不懂琴棋书画,可论阵前杀敌,没人是我的对手,我一拳可以打死一头老虎,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能办得到吗?」他一边走着一边念念有词的低声咒骂,脚步重得都快把厅里的地面给踩凹,片刻后他扬声道:「来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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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养名门妻 第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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