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是在宣告事实,不打算理会曾答应康大人的事了吗?
柳寄悠无路可退,轻道:「皇上请三思。这……小女子……并不值得皇上委屈自己……」
他浅笑,摇头。
「你很好,朕不委屈。」本来还没有真正下定决心,可见她这般抗拒、这样绞尽脑汁地想要他打消主意,龙天运就决定一一纳了她!
「就算您不委屈,可小女子……却是会觉得委屈的。」见他像是已经有所决定,柳寄悠心中着急,不再退却,抬首直视他。昏黄烛光闪动下,两双互视的眼皆灼灼燃着些许意绪。他看到她眼中的怒意:她看到他眼中的坚定。
她是真不愿意,龙天运看出来了。
可是,不愿意,又怎样?他是天下至尊,全天下的人事物就得照着他的想法来转。
他伸手轻抚她触感柔嫩的脸蛋。
「女人想引朕注意的手段有很多种,其中一种叫以退为进、欲迎还拒。」
「皇上真是见多识广。」她扯扯嘴角,接着道:「或许是看得多了,于是便一概而论,把真正的拒绝误解成欲迎还拒了。」
龙天运双眼一眯,沉声道:「柳寄悠,你己惹怒朕许多次了!千万别惹成习惯才好。」他可不会惯坏她。
她淡淡一笑。「请皇上恕罪。」
嘴里说着恕罪,却是言不由衷,龙天运当然听出来了,然后火气又升扬起来:因着这股火气,他突然宣布「侍寝吧,就今晚!等会朕会让人过来宣召你到甘露殿,你开始准备吧!」说完就要走人。
柳寄悠大惊失色,连忙追上前,抓住他衣袖阻止他:「皇上,您不能!」
他冷冷一笑。
「你很清楚我能。」手背滑过她脸颊,「而且你最好开始想想要怎么取悦朕,让朕高兴一些,记得你的好,忘了你的种种失礼与冒犯。」
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?!他脑筋一定是坏掉了!不然怎会想临幸她?!根本疯了!
就算生她的气也没必要纳了她吧?!他这是在自苦吧!这又是何苦?一个爱美成性的美男子,偏偏要临幸她这样一个无盐女,未免太……太不可思议了!现在这情况,要怎么办呢?难道她一生真的得被关在深宫里?
「皇上,请您听我说!」她跪下,立即下了一个决定。
龙天运原本不想理会,可她抓着他衣袖不放,他又舍不得用力挥开,怕伤了她,只好道:「你想说什么?」
「倘若皇上要我的身子,那我给您,但不要以一般妃妾侍寝的方式,也不要记载在案,不去甘露殿,不要名分,只在这儿,就在此刻。」
「你在胡说什么?!」他强健的手臂一把捞起她,将她纤细不盈一握的柳腰箝紧,两人脸对着脸,身贴着她究竟懂不懂在甘露殿临幸才能正式记载他宠幸过她,日后倘若有孕也才会被承认?她在想什么?
「我没有胡说,我很清醒。皇上不过是贪着一时新鲜,所以要临幸我。这种恩宠不过是一时半刻,不会有以后了。皇上如若愿意给我一点怜惜,就恳请您答应小女子的要求吧!今夜过后,忘了这件事,然后,让我出宫。」
他瞪着她,牙关紧咬,像是在克制自己别在情绪不平时说出气话,可是,仍然看得出来他非常非常生气,气得都快要掐死她了!
「会说出这样的话,就表示你根本不清醒!」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?!
「就算您觉得我不清醒,我也……决意这样做了「朕没同意!」如果不是正在生气,他一定会趁两人这样靠近时,狠狠将她吻个够!
他同不同意,又怎样呢?她觉得,以他现在、此刻对她的势在必得,她一定可以留下他,只要留下了,就能照着她的想法来……
柳寄悠紧咬着唇,纤白柔荑微颤,却是坚定地拉住君王的手不放,退移着步伐,缓缓往寝房倒走而去。
奇异地,龙天运并没有抗拒,像是被什么给蛊惑了,任她拉着,感受到她的害怕与坚决,竟是不忍强制她什么或拒绝她什么。
这样怜惜的心情,怎么会是为她而起呢?还这样地丰沛汹涌……
她……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?
她要给他身子,竟是为了不要他:为了日后的自由,她愿意什么都给他!他不会同意放开她的,不会放她走:她怎么会以为,他就只想拥有她.夜呢?简直天真得可以。
他就那样被她拉进她朴素的卧房,一脚踢上房门,在她吹熄烛火之前一把抱起她往床榻而去。
「熄灯……」她弱弱地低呼,双手早捂住脸。
「让朕看你。」他将她放在床榻上,拉开她的手,将之禁锢在头顶上。
她不敢迎视他足以灼烫人的眼,想闭眼,却因为他猛然低下含住她的嘴唇而瞪大,直愣愣看着他对她做的种种她从来没想过的事……
他以着惊人的熟稔,剥除她的寝衣与里衣,粉绿抹胸衬得她的肤色更形雪白,透出珍珠般的柔泽。
今夜,她将会成为这个俊美帝王拥有过的无数女子中的一个——且是最无美貌的那一个。
当他灼烫的双手滑上她颈项,挑起抹胸的细带时,她惊慌出声,想挣脱双手来掩上,可没能如愿,她的双手再度失去自由,被他抓住,往他颈项环去。就听他低笑道:「别怕,一切交给朕。」
然后,他将她搂抱住,开始了他的种种掠夺,像是一种征服的蓄意,他撩拨得她心魂失守,除了无尽的高热,就什么也不知了!
他要她为他痴狂、要她的身躯因他而火热、要她收回种种企图离开他的妄想。只要是他要过的女人、钦点的宫妃,全要以他为天、为神只,心中只能有他一人,不允许有任何排拒他的念头。
他的女人就只能是他的:在属于他之后,就再也别想着要离开,柳寄悠也不例外。
她抬手撝住垂泪的双眼,也掩去眼中的惊惶与难堪的火热,躯体交缠,汗水交融,欲死欲生……这就是书中说得隐讳至极的云雨之事吗?
她从不以为这辈子会体会这种事,更没想过居然是由这样一个俊美至极的一国之君来侵占她的身子。
「看着朕,不许遮眼。」
他将她双手拉开,钉握在枕侧,在眼阵相对的一刻,确确实实,他侵占了她,摘下了这一朵悠闲白云,不再任她飘向无边无际的天空,从此将她锁在身侧,再不放开一一她是他的。
是他的。
得到了,就更不放手。
【第五章】
身为柳寄悠的贴身丫鬟,自然是无时无刻不离左右,连睡觉都得警醒地守着,并不敢睡踏实:可昨夜,落霞与挽翠却在被赶出厢房之后,才跨出房门,就莫名地不省人事。待得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,两人皆面带惊色,惶恐地往小姐的房间跑去。因为浑身仍然无力,所以互相扶持、跌跌撞撞地将自己挪移到小姐所在的地方:然后,入目景象,让两人双腿一软,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!她们家的小姐……昨夜,这是、究竟是……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?!
小姐的衣裳散了一地,有些甚至像是被撕裂!难道……真的……与皇上……
「小姐!」落霞颤巍巍地低喊一声,半爬半走地来到床边,一只抖得不成样的手抓上了床帐,却突然失去打开的勇气。
她不知道、也不敢想像,里头是怎样的狼藉景象……
「落霞……」挽翠哆嗦的声音在一旁响起,显然勇敢得多,再以一股狠劲将床帐用力撩开——
「小姐……」两个丫鬟探进床帐,第一眼寻找的当然是她们的主子:自然,很快便找着了,毕竟床就那么大,而里头,也只会有那么一个人。
「你们……帮我备水吧……」柳寄悠睁开红肿的眼,不知是因整夜没能合眼的缘故,还是昨夜泪流太多,总之,今日她连张个眼都觉乏力。
「好的,我马上去烧水!」挽翠咬咬唇,强抑住泣声,应完,立即奔了出去。
柳寄悠困乏的不只是眼,她感觉全身上下蓄积不出一点力气,努力了好久,才终于又发出声音,对跪在一旁默默流泪的落霞道:「扶我起来。」
「是……」落霞低声应着,以衣袖用力抹去满脸的泪,忙起身将床帐挂好,然后小心地拉开被子,轻手轻脚地将小姐给扶坐起来,并拿来一只引枕让她靠着,再为她套上一件干净的里衣,遮去那雪白肌肤上难以言说的痕迹,根本不敢多看:接着打算帮小姐穿鞋时,一抹金黄亮色闪进她眼里,她惊呼一声:「这是什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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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花龙戏凤 第二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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