蜜宠娇娘 下 第四章

  言下之意,吹枕头风,吹的沈琤脑袋发昏,自己退兵,朝廷则完全置身事外,不受沈琤的怒火。
  世子一听,当下不满的道:「这样的话,岂不是至郡主于水深火热中,她如何劝得动沈琤?」
  「世子此言差矣,汉高祖刘邦被困白登,危在旦夕之际,向冒顿单于的妻子阏氏行贿,阏氏劝说之下,单于退兵,此事古已有之,世子不必多虑。」
  皇帝拍板了:「就按照卢丞相所言,世子归府后,找一位郡主的仆人去送信,切不可让沈琤知道,只能知会郡主本人。」
  世子能有什么办法:「……是,陛下。」
  「你此事做得好,你的欺君之罪,朕便不计较了。」
  世子心说,如果我妹妹真能劝得动沈琤再次退兵,那么她也能因为我被你所害,再次劝沈琤出兵,你吓唬谁呢,真杀我你试试。
  话虽这么说,事情没到那个地步,世子还是得听命于皇帝的。
  等到皇帝亲笔写了信,他便将信揣好,出宫回到了嵘王府。
  嵘王和王妃一见世子活生生的回来,都忙迎了出来:「皇上召你去,所为何事?没有见到郡主,他询问了吗?你如何回答的?」
  世子甩出皇帝的书信:「您自己看看吧,就是为了这个,叫妹妹入宫打的是和上次一样的算盘。」
  嵘王并不敢看皇帝的书信,世子则道:「看吧,皇帝没说不让看,没什么可隐瞒的。他说让咱们找个暮婵身边的仆人将信送过去,但得打着其他名义,像比如送她胭脂水粉,或者让她挑选成婚当晚,遮面团扇的图案之类的借口。」
  嵘王痛苦的扶额:「这……这……呜……」
  世子看着父王在咧嘴,发出嗤嗤的声音:「您笑什么?」
  「你父王分明在哭,你什么眼神儿?」王妃还算冷静,又对嵘王道:「王爷,现在不是苦恼的时候,你也快些一封信,一并送去给暮婵吧,让她听皇上的,尽量促成此事。沈琤的兵一旦打到京城,未来不可知啊。」
  嵘王忙点头,迅速写就一封书信。
  在书信的用词上,他耍了个心眼,他是怕了沈琤了,为了防止事情败露,沈琤日后算账,他在书信中只字不提让暮婵劝他退兵的事儿,只劝女儿要听皇帝的话,按照皇帝的话做。我们做臣子的,不可抗旨不尊。
  就算沈琤日后算账,也可以推到皇帝身上。
  让觉得自己简直太机智了。
  写就书信后,连并王妃找出的两个团扇的图样,叫烟露带上,叫人护送着去边界,等看到沈琤的驻军,护送的人撤离,只让烟露骑着马,驰往沈琤的大军驻地。
  草长莺飞,花红柳绿,此时行军比冬日要轻松不少,烟露到的时候,正好是傍晚,大军驻地炊烟袅袅,远远望去,一片平和。
  烟露才一踏入了望哨的视线,就被人喊住,她不敢轻举妄动,马上勒紧缰绳,原地停住:「我受嵘王府所托,有事求见沈大人。」
  本朝女子扮男装外出办事,一直有先例,并不奇怪,况且是嵘王府的人,前哨士兵不敢为难烟露,通禀了一声,便带她去见沈琤。
  沈琤一身戎装,坐于中军帐内,烟露一进来,便问:「你来干什么?」
  按照嵘王和王妃的交代,烟露应该谎称是来见郡主,跟她商量新婚之夜所用的遮面团扇的图样的,然后找机会将皇帝和嵘王的密函交给郡主。
  但是,烟露在柘州时已被沈琤收买,做了很久的细作了,一见沈琤,便一五一十的道:「大人,奴婢受皇帝和嵘王之托来送一封密函给郡主。」炒股日记www.ddgp.net
  沈琤冷哼,跟他预料的一样,乐兴退兵,皇帝必然也想让他原路返回,自然还得走郡主的门路,他得知人嵘王府来人了,便单独来相见,而不是让暮婵随自己一起来。
  只是,现实比他想象的更轻松,来的人是烟露,早就被他收买了,正好也不用他盘问浪费口舌了。
  「密函在哪里?」
  大概是怕沈琤搜身,密函被折叠成了条状,塞在了腰带里,烟露将纸条一个个抽出,都呈递了沈琤。
  沈琤一一展开,大略看了一遍,他稍作深思,对烟露道:「你远道而来,先下去吃饭吧,我晚些时候安排你们主仆相见。」说完,便叫侍从将烟露带下去,好生保护着。
  等烟露走了,沈琤仔仔细细的将书信了一遍,突然发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,那就是皇帝加盖印玺的最后一页书信,根本没写什么实质内容,都是些「希望郡主你能不负所托,朕感谢之至」的废话。
  就是说,如果找人假冒皇帝的笔迹,替换掉前几页书信,加上有皇帝印玺的最后一页,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李代桃僵。
  反正皇帝的笔迹,想必暮婵也没见过几次,更不熟悉,只认最后加盖的玉玺。
  想到这里,沈琤立即叫来自己的几个狗头军师,遮住其他部分,只截取书信的无关紧要一行,然他们模仿着写几个字,然后留下了模仿的最像的那个——许明远。
  许明远年逾五十,在沈霖做节度使的时候就在帐下卖命,算是元老了,也颇得沈琤的信任。
  于是沈琤也不瞒他,开门见山的道:「你模仿这人的笔迹,替我伪造一封书信。」
  当然没问题,兵不厌诈,能骗到对方算有本事:「……模仿倒是不难,可是最后的印信……」
  「这你就不用担心了,我自有办法,你只管模仿此人笔迹就是了。对了,用这种锦瑜纸。」这种纸柔软似锦缎,光滑如美玉,是专门供给皇室和京中权贵的,皇帝尤其爱用。
  但沈琤把蜀地救驾回京,册封为侯爵的时候,特意也赏赐了他一批。
  许明远一瞧,多少猜出了一些门路,但这年月,节度使什么都不敢,伪造皇帝的书信,算不得什么,他一向不多嘴:「不知能否让我看一下此人的完整书信,也好模仿他的语气,伪造书信最难的不是模仿笔迹,而是模仿语气。」
  沈琤也不隐瞒,将信一甩:「快看吧。」
  许明远一瞧,果然是皇帝的来信,皇帝的语气一会高高在上,一会又卑微祈求,十分矛盾,可见当时写信时候的情绪状态十分不稳定。
  不过,不让郡主相劝的话,将书信截留,说没接到就是了,何必要伪造呢,不知道大人什么目的。
  「我看完了,大人只管说出想要我书写的内容吧。我打好腹稿后,马上就写。」
  沈琤勾唇哼笑了两声,将自己的构想全说了出来。
  许明远一听,心里叹服,您真是得了老主公的真传啊,真是厚颜无耻。
  沈琤说罢,冷脸道:「你不许泄露出一个字。」
  「不敢不敢。」许明远想了一会,觉得揣摩到皇帝语气的精髓了,提笔开写。待写完,他将墨迹吹干,交给沈琤。
  「这里没你的事了,你下去吧。」
  许明远出帐前,见节度使大人瞅着书信嘴角含笑,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,赶紧提了提气,出了大帐。
  沈琤折叠好后塞回腰带,又将腰带使劲折叠乱揉了一通,再取出书信,对比了前后几页纸,发现无论是折痕还是新旧,几乎看不出差别,才放心的将所有书信都放回腰带内,命人将烟露带进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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