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她既是你生的,你还不知道她那一肚子鬼主意么。」
「别瞧她今儿喊了你好几时辰的娘,还从头到尾都要赖在你怀里,连用膳时都不从你膝上下来,她可一直都悄悄的借着机会观察你呢。」
顾欣湄顿时扑哧一声,泛泪微笑起来。
她是伤心得很,伤心于她如此努力,老太君怎么还不信她,直到她跟何睦离开时,到底也没吐口说满月便叫他们来接孩子。
可就是何睦这一番话彻底将她逗笑了,她那个小女儿还真是鬼机灵得很,令她再也伤心不起来。
那么二十多天后的事儿便等到时候再说吧。
她本就是孩子们的亲娘,还怕老太君继续为难她只为考量她么?
只有恶毒继母才不屑于成年累月的装,她又不用装!
顾欣湄便接过何睦手中的帕子来,仔细将脸擦过了,这才悄声问他道,等明儿去罢她外祖父家,是不是回来的路上便能去东杨树胡同了。
那宁王府与古凤秋已经开始频频出手了,虽说眼下撒出来的几个徒弟都不堪大用,难道还非得等吃了大亏,再想辙将古凤秋揪出来不成!
既是两人手中已经摆着个现成的大汪氏,两人也商量好了要再细细审问大汪氏一番,不如早早动手。
何睦一想也对,便道你容我安排一番。
他在武定侯府隔壁买下的那处宅子早就收拾好了,只是碍于两人是皇帝指婚,他又成了武定侯世子,还暂代家主之责,便没法搬到那里自立门户。
他便将顾欣湄从娘家带来的范可思与段暄众侍卫都安排在了那边,明日若要前往东杨树胡同,待会儿他就得往那里走一趟,也好交代些人手。
谁知也就是何睦这一番行踪,却被武定侯府外院的一个小管事发现了,便一路报到了林氏面前去,说是世子在隔壁置办了一处宅子。
「奴才看得真亮儿,世子夫人的陪房们都住在那边呢。「
「世子夫人虽有好几处陪嫁院子,却没听说还有这一处,世子又不可能跟人借来院子给她安置陪房,想来这便是世子私置的产业。」
林氏登时便恼了。
那奇珍楼再是官府拍卖的赃物,何睦也是拿七千两银子买下来的!如今这又多了处宅院,更不止七千两吧!
他可不曾分家出去单过呢,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银钱?
就算他手里不止这些银两,这钱也得放进公中账目吧!哪有背着父母自己不停置办私产的道理?
话说自打何睦做了世子,还处处都与她对着干,林氏心头别提多恼火了。
她打拼了这么些年图的是个什么?
若早知道原配庄氏留下的小崽子是这么个狼崽子,竟将她自己亲生儿子的路挡得死死的,她为何不在他垂髫之年便将他掐死!
只是林氏也知道,若早些年她能动手,她何必等到今日被反噬。
别看那狼崽子自幼便有护国公府庄家专门塞来的人照料,其实还不是侯爷也不想叫这孩子夭折。
而她不过是个继室,出身既低,得力的人手又是近些年才渐渐多起来的,她哪有能耐真将手伸到外院去掐死那狼崽子。
她也便退而求其次,等那狼崽子成家后、在后宅有了家眷才伸手捣乱。
谁知她虽将程氏弄死了,却没能继续如意,反惹得这狼崽子的翅膀越来越硬了,还明里暗里都对她呲起了獠牙……
林氏越想便越厉了神色,张口便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寻桂嬷嬷,叫桂嬷嬷将刚回府的世子与世子夫人叫来正和堂,她有话训责。
狼崽子再对她呲牙又如何,她可是他的继母,随时抓住他的把柄都能要他的命,要不了命也能毁掉他的名声!
等他被她一点点掰了牙齿,倒看他还有什么能耐挡她儿子的道!
那进来告密说是何睦置了私产的人,本就是桂嬷嬷的三儿子,否则一个男人家也不可能在后宅通行无阻。
那现如今林氏再叫桂嬷嬷负责喊人来训话,说来也是将「立功」的机会都给了桂家。
可是桂嬷嬷偏偏昨儿从彩云轩离开的路上便受了风寒,今日也就告了假没当差,却也没敢跟林氏说她病了。
如今再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一吓,听得夫人要将世子夫妇喊来训话,正在后罩房捂着大被发汗的桂嬷嬷顿时暗叫了一声不好。
世子夫人虽说才刚进门没几日,手段可厉害得很,还从不藏着掖着!
那夫人眼下听了告密便要叫人来训斥,有什么便宜可占?
说不得还得将她们家三儿卖了,叫世子夫人知道这是三儿告的密,将来、将来桂家岂不得被世子夫人弄双铁打的小鞋穿!
桂嬷嬷顿时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发汗了。
她掀开大被便下地穿了鞋,又命小丫头端来热水匆匆洗了脸,将那捂出来的汗也都擦了,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就匆匆出了后罩房。
可就是方才发汗发得急,桂嬷嬷只觉得出门便有一股寒风扑来,她那浑身已经张开的毛孔登时便紧缩了起来,还随之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如此等她再来到正和堂的正房,人才刚立在林氏面前,已是面色惨白摇摇欲坠。
林氏被她这模样吓了个够呛,慌忙喊道快来人。
她在这后宅再能耐,多半也都是靠着桂嬷嬷的手段呢!
若不是桂嬷嬷儿子媳妇多,替她掌握了好些个有用的位置,桂嬷嬷又专门替她调教了好些个听话的婆子与丫头,她的各种吩咐哪里那么容易上行下效!
她也便不急着喊何睦与顾欣湄来训话了,先叫人将桂嬷嬷救回来再说吧!
正和堂里里外外顿时便是一阵忙碌,噔噔跑出门拿着对牌请郎中的去请郎中,招呼粗使婆子抬人的抬人,伸手上前掐人中的掐人中,怎么一个鸡飞狗跳了得。
林氏那厢正在差人请郎中的事儿随后便传到了彩云轩,顾欣湄正在对着镜子卸妆。
她立刻便放下手中的发簪转了头,满脸都是不高兴。
林氏不只是装病意欲搞手腕儿的么,怎么还装上瘾了?
她就听得肖嬷嬷笑起来:「郡主误会了,这回可不是给林氏请郎中,是给桂嬷嬷。」
「郡主昨儿不是将桂嬷嬷逼问得一身热汗,又叫画眉拧了冷手巾给她擦汗么?」
「想来是您这一手儿管用了,那婆子回去路上便受了风,今儿告了一天的假在后罩房歇着。」
顾欣湄忍不住笑起来。
她何止是赏了桂嬷嬷一个冷手巾把儿擦热汗,她还叫画眉赏给桂嬷嬷一个大灯笼呢!
那大灯笼里的蜡烛可千金难买,保证能送桂嬷嬷下地狱!
她顾欣湄既是程敏重生,有备而来杀回武定侯府,又不再将用毒之事看得多么腌臜难接受了,料理个把像桂嬷嬷这样的奴才费得了什么事?
这真的端只看她愿意不愿意动手,选在什么时候动手了!
她也便在笑罢后重回波澜不惊,只是一边对镜摘耳坠,一边问肖嬷嬷可曾打听到了,那婆子既是告了假,如今怎么又将正和堂都闹得这么大动静,连林氏都着急忙慌给她请郎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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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手医妻 卷三 第四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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