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夫人笑笑点头,静静看着女儿由喜娘装扮好,直到盖上那金绣凤凰的红盖头,强颜欢笑的脸蓦地滚泪,也不吱声。
她的心结怎么可能解得开,只是她到底是做母亲的,不愿自己的女儿在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愁眉苦脸心事重重。苦就苦自己吧,何必让女儿也跟着心累。
见喜娘将她扶出闺房,齐夫人差点难过得晕过去。
谢家的房子修缮一番,里外打扫干净,原本坍塌了一点的墙也修补好,挂上红布红灯笼,显得十分精神喜庆。
齐妙所坐的八抬大轿进村时,小小的村子热闹喧哗,足足闹了一日。
到了夜里外面宾客仍是高声热闹,屋子里面显得安静多了。
新娘子坐在木床上,趁屋里没人,晃了晃床,果然听见吱吱哑哑的声音,原来方才她由喜娘扶坐下后听见的动静,真的不是她的错觉。她掀起被子看了看,原来床是由几块大木板拼凑而成的,难怪不结实。
谢崇华不擅饮酒,被敬了几杯已是半醉。被众人推进来恰好看见齐妙在看床,走过去问道,「怎么了?」
齐妙说道,「床不结实,不会塌吗?」
「不会,睡了十几年,好着呢。」谢崇华看着面上添了脂米分的她,更将五官衬得出众,美艳极了。
齐妙瞪大了眼,「十几年?」原来真有人会把家具用上那么多年的,她不由吃惊,又仔细看了起来,「那会长虫子吗?」
谢崇华笑了笑,仍是看她,不舍得移开视线,「不会。」
齐妙还是不放心,见他瞧着自己,这才想起两人已是拜过堂的夫妻了,面上更是绯红,偏身娇嗔,「不许瞧我。」
谢崇华仍是笑笑,看着看着,身上燥热,借着酒劲,将她的手握住,倾身抱住。
齐妙窝他怀中,缓缓闭了眼,探手腰身,去找那腰带。
窗外喧闹未停,宾客还在。屋内已是红绡帐暖,秋日情长。
☆☆☆
新妇进门,早上该给婆婆奉茶。齐妙出嫁前母亲和奶娘说了千百次各种规矩,她谨记在心,饶是昨晚折腾,也早早起身了。谢崇华也被惊醒了,半睁开眼问道,「怎么了?」
「奉茶呀。」
谢崇华想了想,又看看天色,「娘这个时辰未必在。」
齐妙笑笑,「怎么可能,喝儿媳茶不是规矩吗?」
她穿衣梳妆费了半日功夫,泡了茶端出去,却不见婆婆。找了好一会才回屋,问已起来的谢崇华,「娘呢?」
谢崇华说道,「不在外头?那许是去田里了。」
齐妙有些莫名,「不喝儿媳茶吗?」
「乡下规矩没那么多。」谢崇华伸手给她揉揉腰背,「还累吗?」
齐妙知道他问的是什么,脸又绯红,「不累。」
「还疼吗?」
佳人脸更红,「不疼。」
谢崇华见她羞赧,胜过娇花。又搂住她亲了一口,喜进心底。
等快用早饭,沈秀已经劳作回来,进了巷子见自家有炊烟升起,心里舒坦了许多,这儿媳还是会做事的。谁想进了院子,却见儿媳坐在石桌前,不知在瞧看什么,这才明白在厨房里的是自己的儿子,不由暗气。
齐妙见了她,笑迎上去,「娘。」
这一声娘喊得心甜,沈秀也不好开口责骂,就应下了。齐妙又道,「那石桌看着不错,可缺了个腿,我怕它会塌。」
「桌子是在村口捡的,用了几年都没坏,塌不了。」
齐妙一听是捡来的,忍不住多看几眼。那可是要吃饭的地方呀……她问道,「我嫁妆里不是有新桌椅吗?」
沈秀在井边打水洗手,「我放着了,等桌子用坏了再拿出来用,这不是可以用吗?」
齐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难道不等桌子用坏,新的就不拿来了?那放着有什么用?她动了动嘴想辩驳,到底还是忍住了。等用过饭,齐妙才偷偷和谢崇华说了这事。
谢崇华说道,「娘勤俭惯了,等会我去同她说说。」
齐妙高兴道,「嗯。」
不多会谢崇华回来,说娘答应了,去搬新桌子,齐妙更是高兴。可沈秀心里是不痛快的,觉得这儿媳难伺候。怎的东西没用烂,就不要了。那年年换新,家里哪里有钱。
看着儿子将那桌椅搬出,她瞧得心疼,「儿啊,你倒是管管你那媳妇,败家啊,日后哪里养得起。这是她的嫁妆,娘不好管着藏着,但有一就有二,往后是折腾不起的。」
谢崇华听出话里的不满,笑道,「妙妙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,如果是,刚才就直接来拿了。她心里是敬着您的,早上还要给您奉茶来着,谁想您去了田里。」
沈秀摇头,「娘不要她懂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,她能帮着干活娘就高兴了。」
「妙妙没吃过苦,也没干过活,娘给她一些时日适应。儿子努力些,帮您分忧。」
哪怕他这么说,还是难让沈秀对齐妙改观。单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,就让她诸多微言了。可到底还是没有为难她,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就盼着她哪天开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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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家锦绣妻 卷一 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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