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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将至,齐妙临盆在即。沈秀已经在清醒的时候吩咐下人把产婆、干净的被褥、襁褓和新剪刀都准备好了,就怕她又像上次那样崴一脚,孩子又提早一个月出来。可这会都腊月,孩子足月份了,还是没动静。
齐妙也觉奇怪,难道是上回女儿早来一个月,这回就晚来一个月?
谢崇华见她又挺着肚子在那儿摸着,边系腰带边笑道,「又踢你了?」
「踢的可厉害了,一会踢左边,一会踢右边。」
谢崇华笑笑,「还会转方向不成?」
齐妙抬眼瞧他,「真会转。」
他系正腰带,便过去贴耳在肚皮上听了听。齐妙笑道,「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袄,哪里能听得到。」她将那挂在一旁的披风交给他,又问,「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,巡抚怎么还没来?」
「先查府,再查州,最后才查到县,大央这么多官,来晚了不奇怪。」谢崇华戴好官帽,低头,「正不正。」
齐妙看去,展颜,「正啦。要晚了,快去衙门吧。」
谢崇华低头亲她额上一口,「别送了,外头冷,等会让酒婆把早点送屋里。」
他自己随便吃了些,就去衙门,到了衙门还没人来。一会赵押司来了,刚进门槛瞧见他在,神秘兮兮走到前头,压低了嗓子说道,「大人,鹿州安和县的弟兄给我来消息了,说巡抚大人刚离开他们那,小的瞧,约莫四五天的路程,就到我们太平县了。」
「嗯,知道了,去办事吧。」
谢崇华交代一句,可让赵押司郁闷,当真不接风洗尘摆个酒宴?想了想暗叹,算了,这大人的脾气他还不知道么?那今年,就这么「寒碜」的接送巡抚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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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和县离太平县大概有四天路程,天色渐黑,前面是蜿蜒山道,再继续赶路,就得在山上过夜了。车夫得了高巡抚应允,便在山脚下的客栈歇脚,明日再上山。
高巡抚去后院洗漱回来,便有官差随从说有人找他。
「可有报上姓名?」
官差答道,「说是姓温,名子良。」
高巡抚神色一凛,急忙去了客栈大厅,远远瞧见那儒雅老者,步子更快,还离得五六步远,已是作揖,声音恭敬,「恩师,学生来迟了。」
温洞主闻声,缓缓偏身,起身笑道,「大人身居高位,怎好向个平民行礼。」
高巡抚和他久未见面,好不高兴,「恩师这话真是折煞学生了。」他两步走上前,请他坐下。斟了杯茶双手递过,等温洞主喝了一口,这才坐下,「一别五年,恩师还是跟往昔一样精神,只是鬓角又添银白,恩师可千万不要太过操劳,伤了身体。」
「如今闲得很,怎会操劳,不过是愁的。」温洞主长叹一气,又喝了一口茶。
高巡抚瞧着奇怪,问道,「恩师难道不是在墨香书院就任主洞一职?」
「去年就卸任了。」
高巡抚见他只是在喝茶,答得简单,似乎有难言之隐,小心问道,「恩师可是遇见什么麻烦了?学生不才,今年刚得恩封巡抚一职,多少能说上一些话的。」
温洞主等的就是他这句话。
高巡抚年三十有六,十分敬重这位先生,离开书院后,三年五载只要去了太平县就一定会去拜见他。后来去了京城,公务繁忙,便不得空去。这五年未见,如今可见他是特地过来的,那定是受了莫大委屈,如今见他仍是不说,急道,「恩师,只要是学生可以办成的事,定会倾尽全力。对方来头若比我这巡抚还大,我便告御状,您千瓦别闷在心里。」
「唉。」温洞主重叹,这才说道,「去年我们太平县新来了个县官,是去年及第的进士,来了太平县后,本以为仍会同上任县官那样爱民如子,谁想……」
「恩师且说。」
「那知县叫谢崇华,上任后罔顾法纪,滥用职权,在县里为所欲为。」
高巡抚怒拍桌子,「学生平生最恨的便是这种狗官。他做过哪些荒唐事?学生这次便是要去太平县暗访的,正好恩师提起,还请恩师说得仔细些。」
温洞主说道,「我知道的倒也不多,因为实在看不过去,就早早离开了墨香书院,做个神仙人去了,就挑几件事说罢。他有个亲姐姐,姐夫家在当地也有恶名,两人勾结,一起夺了田家田产。还有,上任不到一年,就大肆修建衙门。就连他舅舅伤了人,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没有审案更没惩处。最后一件,便是有个妇人和其夫相敬如宾,后丈夫过世,她便立志要为夫守节。谁想有个汉子瞧中那寡妇,便贿赂了谢崇华。谢崇华不顾寡妇名节,强行将她许配给那汉子。」
件件事情在高巡抚听来,都是得人唾弃的,尤其是最后一件,怒得他又拍桌子,「实在是太不像话!大央就是这种胆大妄为的官多了,才有了巡抚一职。恩师放心,学生定会为您讨回公道,不将那狗官伏法,这巡抚也就白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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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家锦绣妻 卷二 第7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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