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沫儿不看她,这李夫人从一开始就没把她看在眼里,周沫儿也不用给她脸面。只看着刘夫人道:「刘夫人,我们不需要丫鬟使,就是需要,我难道还买不起个丫头,您操心操得太多了,手也伸得太长。我就是个善妒的,您要看不惯。以后,我们还是少来往的好。」
李夫人面色一僵,赔笑道:「江夫人,我们可是上门给您贺喜来的,您这样不太合适吧?」
刘夫人已经站起身,刘怀良外任好几年,都是别人捧着她,如今周沫儿这一下子,她觉得甚是丢脸,一甩袖子道:「既然如此,江夫人,你好自为之。」
「我自然是好的,对了,把您的丫头带回去。」
周沫儿一指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丫头,心里嗤笑一声,刘夫人送也就送了,送个规矩都不熟悉的,显然是没把他们夫妻看在眼里。
丫头赶紧跟了上去,不敢再看周沫儿神情。以为可以一步登天,以后生下子嗣,可就是官家子女。如今再看,江夫人娘家后台太硬,她自己本身也不像是个软和的,说不定哪天死了都不知道。
李夫人坐在那里僵硬无比,面色尴尬。
曹夫人她们也没有开口给她解围,以前李夫人捧着刘夫人给她们不少难堪,她们没有周沫儿那么硬的后台,都默默忍了。如今好不容易有人能收拾她,自然乐得等着看她丢人。
不过,几人对周沫儿的态度也不敢那么随意了,尤其是何夫人和蒋夫人,两人心里都有了计较。人家再怎么好说话,也有勋贵家族出身的骄傲的。
出了这事,后面的谈话自然没有先前的愉快,几人都有些刻意和周沫儿保持距离,对她说话也克制了些,没有原先的随意。
主要是周沫儿看起来过于年轻,才十几岁的姑娘,周沫儿看起来也温柔,才有些轻视她。如今才有些正视她的身份,她夫君可是她们夫君的上司,不好得罪的。这里面只有曹夫人神情态度不变,她一开始就看清了自己的身份,从不敢轻视周沫儿,这会儿最放松的就是她。
最惶恐不安的就是李夫人了,她虽知道李季和刘怀良是一条船上的人,可如今李季的上司可是江成轩。
几人面上言笑晏晏,心里都各有想法。周沫儿也不在意她们怎么想,能帮江成轩的,自然会帮。如刘怀良夫妻这样的,天然的敌人,费那个心思跟她纠缠什么?
送走几位夫人时,都客气的和周沫儿道别,曹夫人自不必说,李夫人尴尬的笑着,就是平日里少言寡语的腼腆的蒋夫人,也对着周沫儿面色含笑的道:「江夫人,我这个人平日里不会说话,有时候干脆就不说。以后熟悉了你就明白了,不过我心里对夫人最是尊敬。对了,夫人可用得惯我们这边的饭菜?需不需要厨娘?我家中有个京城过来的厨娘,如果夫人需要我就送过来……夫人也知,厨娘这位置最为敏感,我也不想让夫人误会……」
李夫人和曹夫人都诧异的看着她。曹夫人还好,她自认为对周沫儿坦荡,没有什么可担忧的。
李夫人就有些急了,没想到平日里不爱说话的人,今日都对周沫儿送出了厨娘,只有她还傻乎乎的只知道得罪人。
出了后衙,李夫人看着蒋夫人冷笑道:「亏得我平日里见你腼腆,对你多加照顾。你看我最近犯傻也不提醒我一下。不用直白的说,你就暗示我一下江夫人的身份也好啊!」
蒋夫人后退一步,想要躲到曹夫人后面去,可惜被曹夫人有意无意移开了身子。
「这……江夫人身份不是明摆着,我以为你知道来着,刘……对知县大人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,我也不知你和刘……关系到了什么地步?我看你对江夫人不冷不热,还以为你打算死心塌地跟着刘夫人。怎么好随意跟你说这些。万一你怪我多管闲事……」蒋夫人说得磕磕绊绊,不过几人都听懂了。
曹夫人意味深长看了她一样,这蒋平夫妻都是一样的人精,看得最清楚却什么也不说。还暗搓搓的备下了厨娘,什么京城来的厨娘,要不是故意寻摸,哪儿有那么巧?
送走了几人,周沫儿一般也不见她们,李夫人后来还打算送个厨娘过来,被周沫儿拒绝了。
江成轩还是一样的早出晚归,得空就陪着周沫儿在阳县内外闲逛。没多久,阳县几乎所有人都知道,江大人对夫人最为疼惜,有空也只陪着夫人,从来不去酒楼等地方。没有妾室不说,夫人有孕连丫鬟都不收。
自然有人暗地里说周沫儿善妒。不过地方小有地方小的好处,别人也不敢到周沫儿面前来说。
直到听说前任知县夫人,如今吴州的同知夫人打死了府上的一个小妾,阳县地方小,一点点事情都能传得沸沸扬扬,更何况如今死了人。
那小妾就是忆梦。忆梦在阳县也多少算是个名人,不少富贵公子追捧。当初要不是被刘怀良赎身准备送给新任知县江成轩,多少人捧着银子等着给忆梦赎身。阳县虽没有陆县繁华,可有银子的人比比皆是。
民不与官斗,他们再喜欢忆梦也不敢与官府为敌。如今听说人死了,才觉得伤感。几个富家子弟一怒之下,直接把刘夫人告上了县衙。
江成轩以妾室是私产为由,据接这个案子。
妾室是私产,尤其忆梦还是有卖身契的。
江成轩这一拒接,可算是捅了马蜂窝。不少阳县人认为江成轩袒护刘怀良,官官相护。甚至还有人暗地里猜测那忆梦不过是从青楼由明转暗,其实还是在伺候这些官员。刘夫人只不过是给他们背了黑锅,忆梦说不定是被哪个有特殊癖好的官员弄死的。
不过都只敢暗地里议论,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。
周沫儿有些为江成轩担忧,官官相护,这罪名可不小。简直就是无妄之灾,尤其如今阳县很多不知情的人也跟着起哄。
江成轩不理会这些,每日照常,除了去前衙,就陪着周沫儿,只一般不出门了。
又是几日,突然就有人到县衙状告商人李湖,告他草菅人命。
江成轩接了这个案子。
就是县城外的造房子的地方,有人从屋顶上摔了下来,当场毙命。
死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,家中有母亲妻子儿女,全靠他一个人在县城赚钱养家,如今家中顶梁柱一倒,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天塌了也差不多。
盛国请的长工如果出了意外,赔了银子就是。
李湖的管事银子是赔了,可只有区区十两银,长工妻子自然不依。十两银虽然多,但对于一条人命来说,太过廉价了些。且长工一死,家中只剩下妇孺,如何能够活命?
传了李湖,他不出意料的不认,只说他出了一百两银,银子被管事贪墨,最多把管事抓了,银子还给长工一家。
长工妻子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,跪在县衙大堂里哭得泣不成声。
因为有前面江成轩拒接忆梦一事在前,这一次江成轩接了长工孙虎一案,再加上阳县地方不大,看热闹的人自然多。
长工妻子一身朴素的布衣,跪在地上哭诉道:「大人,民妇不是为了银子,是管事他公报私仇,前面过年时管事不发工钱,我当家的带着工人跟他闹了一通,大伙儿才有了银子过年。就是因为这个,管事记恨上了,平日里对当家的多有训斥苛刻,他为了我们一家子的生存都忍了下来。可是这一次,明明下雨天不能上房,偏偏说上面催得急,非得让我当家的上房,雨天屋脊湿滑,这才出了事。」
「你还我当家的命来,银子有什么用?我们一家老幼妇孺,就是有银子也守不住。你个奸商,要不是你,我当家的如何会丢下我一家子……」说话间朝边上跪着的李湖扑上去就是一顿的抓挠。
李湖不妨她突然扑过来,平日里似乎也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妇人,他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,大叫道:「你个无知蠢妇,我养活了你们一家子,非但不知感恩,如今居然还要怪我……哎呦……大人……大人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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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命丫鬟 卷四 V第19章[03.14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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