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!是美貌,洛云汐从不知道自己竟会用「美」来形容一个男人,一双秀气的眉像是想着什么艰难的问题一般拢着,长而浓密的睫毛下,一双宛若星辰的璨眸如今漾着可怜无助的眼神,虽然他方才拥住了她,但看着他无助的眼神,她却无法因为他的轻薄而对他生气。
「你为何要我不许碰这桃花树?下这么大的雨,你又为何没有持伞站在这里?」
「若我说我们前世是恋人,你相信吗?」
「前世恋人?」这男子长得再美,但突然说自己是他的恋人,洛云汐开心不起来,反而狐疑的看着他,「这怎么可能?你记得前世吗?」
「我……不记得,只是有这个感觉……」
「感觉」他们前世是恋人,这人是傻的吗?
「你到底是谁?鬼鬼祟祟的。」
「我……不记得了。」白衣男子失落的跌坐在桃花树旁,他什么也不记得了,却只记得眼前的女子,但她却用冷漠的眼神望着他。
白衣男子仰望着天,漆黑的夜什么也看不见,只有冷冽的雨水撒落在他的脸上,他空茫的脑子里只剩虚无,就像是身处在一场恶梦里,然而这恶梦却是连这场滂沱大雨也浇不醒。
怎么会有人不记得自己的名字?洛云汐是可以不理会他,但下着这么大的雨,她却无法狠下心来。
「这么晚了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?」
「你呢?为何这么晚了还在这里?」
是她先问的,他不回答就算了,居然还反问她?洛云汐决定不理会他,迳自探视起桃花树来,直至感觉到有人拉了拉她的衣摆。
「你在做什么?」白衣男子不离开也不躲雨,好像赖定了她一般。
「我是花匠,正在诊视这株桃花树。」洛云汐边说,边折下一截已被雷劈黑的桃枝。
想不到白衣男子突然一喊,「痛!你做什么折桃枝?」
「这桃枝被雷劈黑了,我正在折去坏的枝桠,倒是我折的是桃枝,你痛什么?」
「我、我也不清楚,总之,我就是不想看这桃枝被折。」
哪里来莫名其妙的人。洛云汐出声赶他,「去去去!别防碍我做事,你赶快去躲雨。」
「我……我失忆了,除了留在桃花树旁,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。」
「啥?失忆?你从失忆后就一直留在桃花树旁?我早上来时分明不见桃花树旁有人,你哪时失忆的?」
「就刚刚……我一睁眼,就看见你了。」
「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?莫名其妙。」
明明有着一张比女子还倾国倾城的容貌,却是个疯子。洛云汐不想理会他,照顾桃花树要紧,她又折下了一截桃枝。
这回,那男子没有出声抗议,因为他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洛云汐的眼前。
「玄朗,我为你取名墨玄朗……」
「为啥我得跟着你姓?」
「你对别人明明那么温文和善,总不能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面目,你就对我这么差吧!」
「你管不着!总之你又不是我的谁,我不想跟着你姓。」
「我做你师父好不好?」
「你的年纪还不足我的一半,凭什么做我的师父?」
「我偏要这么叫你,墨玄朗、墨玄朗、墨玄朗!」
是梦吗?还是记忆?玄朗缓缓的清醒过来,终于记起了自己的名字。
他叫玄朗,尽管他不想姓墨,但他接受了那个名字—玄朗,玄朗是他的名字。
一睁眼,玄朗看见了眼前女子,似十分担忧的看着他,他不假思索就由口中吐出一个名字,「青琉……」
洛云汐真的觉得古怪极了,先别说这个长得如此貌美的男子第一眼看见她竟把她当成他的恋人,明明他的梦呓里喊着的都是玄朗这个名字,怎么一醒来却喊青琉?
「玄朗是谁?青琉又是谁?」洛云汐实在太好奇了,没问他是不是好些了,劈头就先问了这两个名字。
玄朗动了动身子,在洛云汐的协助下坐靠在床头,房外正响起钟声。
「这是什么声音?」玄朗对这钟声有种熟悉又厌恶的感觉,好似他十分讨厌这个声音,但过去总被迫听着这钟声。
「你人在法严寺的禅房,这是寺庙的钟声。」
「寺庙的钟声?」到底是他人在寺庙中令他讨厌,还是这钟声扰人更令他厌恶?
但洛云汐显然误解了他的话,「怎么?你没听过寺庙的钟声?『朝钟暮鼓』没听过吗?」
玄朗觉得挫折,为什么他明明什么也不记得,却觉得自己对眼前的女子有着依恋,而且肯定她前世是他的恋人?
「你还没回答我,为什么对着我喊青琉?」
「青琉是你前世的名字。」
洛云汐睨了玄朗一眼,男子对她献殷勤她不是没遇见过,但像他这样直接说她是他的恋人的人还是第一个。
「我不信什么前世,更何况你这个今世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却记得前世,你不觉得很奇怪吗?」
她的无情回应令玄朗深感挫折,若连失忆的他都能记得她应是他前世的恋人,为什么她对他却没有一点点的感觉,也不若他这般悲伤?至少也该存有一些对他这等容貌的悸动吧!
悸动?是的,洛云汐的心悸动了,在看见玄朗这楚楚可怜的表情时悸动了。
洛云汐因为他眸中的依恋而心软,不是因为她相信自己是他前世的情人,只是被他的眼神所感动。
「罢了,我对你似乎太凶了,既然你醒了,我看你也没什么大问题,我就放心的把你留在法严寺了。」
什么?把他留在法严寺?这可不行!
先不论玄朗不想被丢在寺庙里,他更不想离开她。
虽然他人才刚醒,但他很快反应过来,捧着胸口,突然咳嗽起来。
洛云汐见他突然狂咳起来,立刻倒了杯茶,送到了玄朗手上。
「来,这茶是我让小师父送进来的,还是温的,就是想着让你醒来时喝。」
「多谢姑娘。」玄朗接过了茶杯,轻啜一口,这才又问她,「我人在哪里?法严寺又是哪里?我是和尚吗?」
洛云汐见男子问她话的傻样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她执起他一撮发丝,说道:「你见过留头发的和尚吗?」
「原来我不是和尚,那我为什么要留在法严寺里?」
「法严寺的师父昨天已经请了大夫来看过你了,你受了风寒,身子虚弱,要暂时好好调养几天,法严寺为你准备了一间禅房让你居住。至于你失忆的事,大夫说待你身子好些,再做彻底的诊治。」
看来她不像是个冷漠无情之人,这倒给了玄朗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。他突然蹙眉,又背过身子咳了起来。
洛云汐见状不禁担忧,怎么他一醒来咳得这么严重?昨夜明明睡得很安稳。
感觉到洛云汐拍着他的背,玄朗嘴角偷偷露出一抹笑,止了咳嗽声后他坐直身子,轻轻扶住了洛云汐的肩头推开她,「风寒是会传染的,姑娘还是离我远些。」他刚推开了她一些,整个人似头晕般的倒回床上,手中的茶杯也滑落了。
洛云汐急忙接住茶杯,杯中未喝完的茶水洒了一地,就见倒回床上的玄朗转了个身背对她,又咳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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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郎真无害? 第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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