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继你之后,又有人败了突厥了。」余竞瑶给沈彦钦挽着快要落下的袖子,笑着道。
沈彦钦手里的活一直没停,漫不经心道,「他有这个能力。」
「好像你多了解他似的。要不是他,你也到不了今日。」
见妻子不满,还带了点怨气,他把小铲插在土里回首看着她,笑意颇浓。「要不是他,我能在这花房里给你做花农?」
花农?让他培土,他铲折了自己好几株,心疼死了,还不许人说。可雇不起他这么金贵的花农,再这么下去,这花房里的花都要寿终正寝了。「我看你这花农也没几天当的了。」
这话让沈彦钦一愣,笑容慢慢淡去,他长吁了口气,继续铲起土来。
然就在此刻,程兖突然冲进了花房。外面寒冬腊月,花房内温如初夏,一股暖气扑来,程兖登时一窒,屏住了呼吸。
余竞瑶和沈彦钦齐齐地望向这个一身寒气的人,只见他瞪着双眼,急迫地道了一句:
「王爷,陈启眉,反了!」
这消息一来,余竞瑶惊得登时深吸了口气,偏头看看沈彦钦,他的惊稍纵即逝,随即眉头一拧,面色沉重地把小铲递给了妻子,连衣袖都没来得及展开,跟着程兖出了花房。
余竞瑶哪里还有心思管花了,交给了下人,她也匆匆跟了出去。刚到门外,就见沈彦钦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首看着门口的余竞瑶,关切道:
「你不要跟出来了,一身汗,仔细出来着了凉,晚上我再和你讲。」最后笑了笑,补了一句「放心,没事的。」便跟着程兖走了。
余竞瑶心里不安宁。这事蹊跷,陈启眉一个新起之秀,即便再受皇帝和贵妃的待见,再怎么荣宠,他也不会说反就反,谋反是那么简单的吗?就凭他一个节度使兼征远将军?
说好了晚上回来给她讲,可等了整整一晚沈彦钦也没回来,入夜才来人通报:皇帝有要事相议,宁王今儿要留宿宫中。
看来是真的出事了。
她晌午遣出去打听消息的林川回来了。林川言道,陈启眉是真的反了,一路向南,势如破竹。他连着攻下了几个郡,有如神仙助攻,眼看着便要逼近京城了。皇帝派大军去阻截,可朝廷,还是乱了。
不乱才怪呢,自从陆勉封为宰相后,皇帝便把朝廷都交到了他的手里,自己躲在后宫,很少再过问朝政。群臣谏言,也统统被陆勉拦了下来,他一人把持超纲,独权专政。
可这会儿,为何又把沈彦钦唤去了呢?
余竞瑶睡意清浅,担心沈彦钦会突然回来,她在内室的罗汉床上守了一个晚上。早上天微亮,房中昏暗,她只觉得自己被抱了起来,猛然睁开眼睛,是沈彦钦。
「殿下,你回来了?」她赶忙推着他要下来。沈彦钦抱紧了,不叫她动,一直将她抱到了床榻边,稳稳地放了下来。「怎不在床上睡,也不怕着凉了。」
那还有功夫说这些,余竞瑶挣扎着坐起身来,拉着丈夫,急切地问道,「到底如何了?陈启眉到哪了?皇帝唤你做什么?」
听着她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,沈彦钦笑了笑,「你不要急。」
「怎么会不急。」余竞瑶靠近他,攥紧了他的手。
沈彦钦神色渐渐暗了下来,解释道,「已经到了祁南郡了。」
「这么快,那岂不是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吗?怎么会这么顺利。」
「只怕他出征之前路过各郡县的时候,就已经做好准备了。他要谋反,不是胜了以后才有的。」沈彦钦声音低沉,也听不出是悲是愤,平静得很。「皇帝已经派了大军去剿灭叛军,他招我是为了京城守卫,我恢复了京城六军的统领。」
「最后他还是得想到你。那陆勉呢?他说什么了?」余竞瑶望着丈夫问。
沈彦钦冷哼了一声,「他还有什么可说的,陈启眉是他的人,是被他启用,也是被他举荐出征的,若不是此刻内乱不得,皇帝只怕早就让他连罪了。」
余竞瑶没再问,低头抚着沈彦钦的手,颦眉不展。
沈彦钦摸了摸她的头,柔声安慰道,「不用怕,有我在,你不会有事的。」他把妻子抱在怀里,陪她躺了下来,「再睡会吧。」
只怕他一个晚上没有休息,还要顾着自己?余竞瑶翻了个身坐了起来,把沈彦钦按在床上,「还是你歇会吧,我去安排早膳,估计你今日也闲不了了。」
说着,她起身离开,却被沈彦钦拉了住,撒娇似的道:「让下人去吧,我好不容易逃出两个时辰,你陪陪我。」
「天天陪着,还不够吗?」她翻了他一眼,唤了一声霁颜却也乖乖滴躺了下来,窝在他怀里。沈彦钦不再说什么,欣慰地长舒了口气,阖上了双目。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故地缠着自己,接下来一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,沈彦钦基本上不是在宫里便是在府衙,余竞瑶不扰他,只是从林校尉那得知,陈启眉已经破了皇帝阻截的大军,逼近城门了。宁王可能随时要准备作战,守备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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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爷的转运妻 卷四 第63章[03.26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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