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慎时一摇头,道:「谁哄你……三哥你明儿就替我查清楚。」
傅三当然要查,外面人的的手都伸到长兴侯府来了,偏他们一点都没察觉,能不查吗?
他当夜离开后,叫了护院多往重霄院来巡逻。
傅慎时和殷红豆两人一起睡了个安稳觉。
次日上午,傅三就带来了消息,他告诉傅慎时和殷红豆,紫晴被发卖很突然,潘氏没有对外说一个字,还是三太太的丫鬟去潘氏院子里打听,才知道紫晴好像为了男人动过潘氏的库房。
这样大的事,潘氏哪里会容忍?她一捏到证据,就迅速把人发卖了。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,一时打听不出来。
毫无疑问,让潘氏知道这件事的人,就是威胁紫晴的人。
三太太悄悄花了很多银子买通潘氏身边的另一个丫鬟,终于得到了一些消息,不是有人告发了紫晴,是潘氏自己发现的。
但,潘氏不是在自己院子里发现,而是在傅二的院子里发现了紫晴私用她金库的事。
潘氏从前很信任紫晴,库房的钥匙都交给她掌管,库房的东西紫晴自然也有机会随意挪用。但潘氏信任紫晴,一直未曾往这上面怀疑。
紫晴犯事之前,潘氏照例要跟二太太核对一些二房的用度。潘氏和二太太偶尔会相互借用一些东西,因是临时借用,便不上册或者下册,只做个登记,又或者记也不记,用完了立刻就还回来。
二太太身子不便,紫晴当时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,潘氏就亲自去了一趟二太太院子里。
这一核对,就发现了端倪。
潘氏发现有些东西根本对不上,比如一些没下册的小东西,却不见了,还有一些登记过的借给二太太的,二太太却说她没有收到。
二太太不会说谎,潘氏当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身边人,便暗中着手去库房按册核对,一下子就捏到了紫晴的把柄,紫晴私自挪用过潘氏的嫁妆给二老爷和傅二。
不光如此,库房现银数量对不上,少了几百两,这几百两,紫晴自己是不敢动的,必然是替那两位爷们儿拿了,爷们儿许诺会还回来,她才敢动。
紫晴身为潘氏身边的大丫鬟,偶尔替爷们儿周全一下也是有的,但她竟然动用潘氏的银子给家里的男人,说明她这和两个男人都不干净!
这就超出潘氏的底线了,她容不得身边的丫鬟和自己的男人勾结在一起,更不许长兴侯府这个关头上,有丫鬟得罪二太太和她的娘家。
潘氏搜了证据打紫晴的脸,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,便避着人,迅速将人发卖了,没对外透露一个字。
潘氏理应打死紫晴,她还是念着往昔情分,放了她一马,才叫殷红豆与傅慎时二人恰好给撞上了。
这些消息,都是三太太花钱买来的,现在侯府江河日下,人人自危,一笔不少的银子,足以让丫鬟偷偷地出卖主子。
傅慎时和殷红豆从傅三口中知道了这事儿之后,都琢磨了起来。
紫晴做的事算是家丑,和两个辈分的男主子勾搭,难怪潘氏要隐瞒起来。
殷红豆对傅慎时道:「若真是这样……那就有两种可能了。」
傅慎时眯了眯眼,亦认为如此。
二太太是媳妇,该是她主动去二夫人院子里,便是二夫人有事要找二太太,也该是派了紫晴过去,紫晴却正好有事儿不在院子里,致使潘氏要亲自去一趟二夫人院子里,说明紫晴很可能是被人刻意支走的。
要支走紫晴的人,必然是为了算计她被潘氏处理。
那人既能让二太太正好身体不适,还让这事儿发生在二太太院子里,可以肯定她就是二太太或者二太太身边的人。
若是二太太身边的人,那人就是要害殷红豆的人。
若是二太太本人,那就说明二太太发现了傅二曾经和紫晴有苟且。
二太太发现自己的丈夫被丫鬟勾搭了,要除掉丫鬟也是理所应当,但紫晴是潘氏的丫鬟,她当然不能直接找上们去打潘氏的脸,所以才要想法子让潘氏主动找她,好除掉这个丫鬟。
紫晴的事儿能被旁人拿住做把柄,也能被二太太拿住,这也不奇怪。
就是不知道此事到底二太太自己所为,还是她身边的人借她之手所为。
傅三道:「只有一种可能。」
傅慎时与殷红豆两人望过去,傅三便道:「老二近来阴晴不定,老发邪火,二嫂正要给他纳妾,若是二嫂知道了紫晴服侍过老二,估摸着巴不得把人要过来伺候他,怎么会想着下这么难的圈套设计一个丫鬟?」
傅三又道:「我夫人还说了,二嫂虽看着娇娇若若的,却是个直肠子的人,玩不会这些,定是有人借她的手除掉紫晴。」
傅慎时皱了皱眉,道:「三哥,那还要麻烦你,去查查二嫂身边的人。」
二太太娘家带来人,肯定不会干这种事,只有可能是后来侯府新拨去她房里的人,傅三为了侯府安全,也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
今儿能还丫鬟,明儿就能害主子。
傅三很快便去了。
夜里的时候,侯府「遭贼」,次日清早,傅三便带着人去盘查各房的人,他顺理成章地知道了二太太房里各个仆妇的出身来历。
二太太房里的仆妇,除了她从娘家带来的,和侯府的家生子,其他几个新买进来的丫头脸都没开,并不可疑,再就是两个奶娘,都是奶子府挑选出来的,出身也是干干净净,无可挑剔。
二太太院里上下都查问过了,没有一个可疑的。
傅三多心,又问一句,最近有没有人放走,二太太说,放走了一个奶娘。
那个奶娘身体不适,不好再奶孩子,二太太给了些钱,打发了她回家去。
傅三连忙问那个奶娘的来历,二太太说是她娘家从保定府送来的,他又问奶娘是什么时候告病走的,二太太说就是这个月傅慎时得病的时候走的。
而紫晴就是在她走之前被处理的。
虽然巧合,傅三还是觉着和奶娘没有干系。
妇人怀孕,娘家送妈妈和奶娘过来都合情合理,除非是二太太娘家薛家要对侯府里的人动手脚。
这更不可能了,薛家远在保定府,和殷红豆压根儿扯不上关系。
傅三又装模作样地查了几个别的院子,便去告诉了傅慎时,说没有可疑之人。
傅慎时很谨慎,他拧眉道:「保定府……好像离真定不远。三哥,你再让三嫂替我去问一问二嫂,这奶娘什么来历?」
傅三应了,回去就告诉了三太太。
三太太怀着孩子,正好去找二太太取经,她带了很多给孩子的东西,最后拐着弯儿问到了奶娘的头上,她说:「咱们家现在肯定不好再从奶子府挑奶娘了,旁的我又信不过,不知道你娘家给你送来的奶娘是从哪儿挑来的?可还有合适的?」
二太太性格软,好说话,她和三太太没有过节,便应承了这个忙,写了信回保定府去问。
保定很快回了信,说这个奶娘是个宁王府的人送的,当时宁王府的人听说薛家要给姑娘送奶娘,就荐了个奶娘给他们。
傅三将这一消息又传给了傅慎时和殷红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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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鬟贵不可言 卷四 第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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