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话,萧如初便转过头去,唐怀瑾轻笑一声,道:「夫人,我还等着你来问我呢。」
他说着,又道:「夫人可知道泰丰钱庄?」
萧如初点点头,她虽然不常出门,但是对于这泰丰钱庄,还是知道一些的,大乾朝最有名的一家钱庄,遍布南北各地,号称只要有泰丰钱庄的银票,在哪一家分号都能取出银子来,虽说也有别的钱庄,但是独属泰丰这一家资历最老,足有三四十年了。
唐怀瑜笑嘻嘻道:「那我三哥没说过,他便是泰丰钱庄的东家之一么?」
萧如初小小地吃了一惊,她之前便猜测到唐怀瑾或许另外置了别的产业,但是绝没有想到会有泰丰钱庄,那可是当朝最大的一家钱庄。
唐怀瑾轻巧将话题带开,又叮嘱唐怀瑜,淮州那边的消息还是要再继续探听,唐怀瑜应了,又寒暄几句,这才准备起身离去。
忽闻萧如初开口道:「四弟,你身上这枚玉佩好生眼熟,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。」
唐怀瑜先是一愣,尔后低头看了看,却见自己今日腰间别着一枚白玉花鸟佩,刻的是鹤鹿回春图,他捞起来笑道:「三嫂嫂说的可是这个?我记得三哥似乎也有一枚,似乎是哪一年正房大院那边库房分派的,样式常见的很,三嫂嫂见过也是正常的。」
萧如初点点头,似乎是表示明白了,只是表情有些意味深长,唐怀瑜有点摸不准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,但见自家三哥的脸色逐渐僵硬,便觉大事不好,连忙脚底抹油,告辞离去了。
唐怀瑾自然是有一枚差不多的玉佩,刻的是喜上眉梢图,只是他突然想起来,那枚玉佩在他曾经回唐府一趟之后,便寻不见了,南乡还向他说了一嘴。
如今萧如初骤然提起这茬来,他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?他丢的那枚玉佩分明是被他夫人给拾到了。
唐怀瑾见萧如初站起身来,连忙道:「夫人,你听我解释……」
过了一刻钟后,南乡懵懵地看着玉露,奇道:「你们这是作甚?」
玉露玉缀两人面面相觑,怀里各自抱着一床棉被,表情看上去也有几分迷茫和无辜,玉露道:「小姐说,夜里凉,着我们送被子来东厢,别叫姑爷冻着了。」
南乡:……
他回过头去看着坐在屋子里的唐怀瑾,心里纳闷,不是说今儿晚上少爷会在正房睡么?怎么……又被打发回东厢了?
唐怀瑾轻咳了一声,摆了摆手,道:「你们先把被子带回去,我去同夫人说一说,她在生我的气呢。」
原来如此,三人顿时恍然大悟,玉露狡黠笑道:「既然这样,还请姑爷多多说几句好话,小姐向来心软的很,必然不会为难姑爷的。」
眼看着盛夏到了,这老厚一床的棉花被子抱着也怪热的,玉露两人都有些受不了,赶紧又抱回库房去了,照样放回了原地,玉露趴在耳房的窗口往外瞧了几眼,然后回头冲玉缀挤眉弄眼道:「啊呀,姑爷去正房了,想是劝小姐去了。」
唐怀瑾进门之后,便把南乡摒退了,萧如初正靠在榻上看书,见他进门来,也不做声,唐怀瑾笑眯眯地摇着轮椅过去,好声好气地唤道:「夫人?」
萧如初不答话,他也不恼,天气渐渐热起来,便是正房阴凉,此时也有了几分闷热,唐怀瑾随手捡起榻上的团扇,替她轻摇,语气诚恳道:「夫人消消气。」
过了片刻,萧如初才搁下书,看了他一眼,站起身来,去了置物架上翻找,捡了一样物事往他怀里一扔,唐怀瑾拿起来一看,果然是他那枚丢失的白玉花鸟佩。
萧如初冷着声音道:「你可知道,当我得知这一枚玉佩你们几个兄弟都有时,心里是如何作想?」
不等唐怀瑾说话,她便继续道:「我甚至想过,是不是有人趁我夫君不在,要欺辱于我。」
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愈发冷清:「所幸我提心吊胆了很长一段时日,那贼人并没有再来,这才稍微放下心,可是谁成想,那贼人竟是我自己的夫君?」
那白玉花鸟佩雕工精细,入手温润细滑,却在唐怀瑾的手心硌出些微的痕迹来,他叹了一口气,歉然道:「是我对不住夫人,叫夫人费心了。」
他并没有自顾自解释,萧如初站在榻旁生了一会子闷气,过了一会才道:「继续说。」
那声音里犹带着几分委屈和怒意,还有些不甘愿,听在耳中分外可爱,唐怀瑾不由笑出了声,眉眼微微弯起,他不由站起身来,伸长手臂,将萧如初揽入怀中,语气带笑道:「当时是我一时情急,才出此下策,本来是想叫怀瑜想个法子,去东厢取一些账本出来,但是谁成想,那一日他不在府中,我便只能自己来了,吓到了夫人,实在抱歉。」
他说着,又靠在她耳边小声问:「是我的错,不知能否得夫人原谅?」
萧如初本就不是爱生气的人,她的怒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,只是轻轻哼了一声,唐怀瑾便知道她答应了,笑容不禁又爬上了唇角,当真是……很好哄呢。
他忽然道:「夫人,听说今夜有庙会,夫人去看过么?」
「庙会?」萧如初好奇:「我曾在书上看到过,去年元夜时,花市灯如昼,是那种庙会么?」
唐怀瑾想了想,道:「我也只远远看过一两次,估计着差不多罢。」
萧如初追问:「可有花灯?」
其实唐怀瑾也不知道有没有花灯,但约莫是有的,便一口应答:「自然是有的,就在西市,等入了夜,咱们便出府去看。」
萧如初从前是没去过庙会的,倒是萧如雪经常去,买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,拨浪鼓,小铃铛,精致的头花和布偶等等,回来便在萧如初跟前炫耀,还要问她喜欢不喜欢。
初时萧如初年纪尚小,咬着手指怯生生地说喜欢,这时萧如雪便更得意了,她会把头花扯坏,布偶剪烂,扔在萧如初脚下,说是送给她了。
这时萧如初便是再不懂事,也明白了她那嚣张笑容中的意思。
眼泪在眼眶里转悠了半天,终究是没有落下去,但是此后,不知不觉中,庙会两个字在她心中便烙下了深刻的印迹,仿佛阴霾一般,每每听见,便觉得十分难受,久而久之,玉缀和玉露两人也清楚她这怪癖,虽然不知道缘由,但是都不会在她面前提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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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喜得良缘 卷三 V第05章[03.07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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