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叮……刺耳的门铃声,划破了宁静的夜。
傅容予冷着脸,满眼戒慎的出来迎门,当他推开铁栏门,察觉门外的访客并非他原先预想的对象,随即松懈下来。
「梁安惟,怎么是你?」
他放缓脚步,停在梁安惟面前,意外发觉她眼眶泛红,依稀有着哭泣痕迹。
梁安惟尴尬死了,不晓得该如何起这个头。
此时站在傅家门前,她回想起傅母的时髦温柔,与母亲的死板俨然是天差地远的强烈对比……
「傅容予,我跟你说一件事,希望你别介意。」
她极少露出眼下万般艰难的表情,彷佛每吐出一个宇,便会要了她的命。
傅容予极富耐心的等着她欲言又止。「你慢慢来,我在听。」
「就是……我妈今天发现我上个月不是在大宝家吃晚餐,她一直想知道那天晚上我跟谁在一起……」
听出她努力保持镇定下的愤懑,再加上她泛红的眼眶,傅容予多少能推敲出她来之前发生过什么。
「你跟你妈吵架了?」他一语道破她亟欲隐藏的心泽。
支支吾吾的梁安惟,霎时沉默下来。
「你母亲是不是误会了什么,所以你们才会吵架?」
「我妈之前是私立高中的老师,她只管我成绩好坏,其余一概不管,连我欺负同学都不管……不过是去同学家吃顿晚餐,我真的不晓得,为什么她要穷追猛打。」
「梁安惟,你是女孩子,你妈当然会担心。」
「女孩子又怎么样?女孩子也有自尊心,只因为我随口撒了谎,她就对我没信心,怀疑我干了什么肮脏的坏事,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,她这样还算什么?!」
「你冷静一点,我不是你妈妈,你没必要对我生气。」
傅容予轻拍一下她的肩,试图唤醒情绪仍陷在那场争执中的梁安惟。
梁安惟一震,沸腾的怒火逐渐冷却下来,两颊残留着一抹潮红,是愤怒的余温,亦是自觉羞断的赧色。
她低垂螓首,一头湿发如丝缎掩下,迟迟没有再开口。
傅容予摸了摸她的发,有些诧异的问:「你头发是湿的?」
梁安惟点了点头,闷着声嗓回道:「还来不及把头发吹干,就被我妈叫去骂……看她那样子,肯定不会罢休,所以我想先过来跟你说一声,万一她打电话过来找你,那我就尴尬了。」
「我明白了。」
傅容予不忍见梁安惟这般垂头丧气,语气轻柔的安慰起来。
「如果你妈来找我,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,你不用担心。」
「……傅容予,谢谢你。」
「这件事因我而起,本来就该由我解释清楚……梁安惟,抱歉,我不知道请你吃饭,会替你惹来这么多麻烦。」
见着那张俊秀的面庞盈满歉意,少了平时惯有的淡定冷静,梁安惟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忍。
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,总觉得在傅容予的脸上,不该出现这般神情,他并不适合愧疚与抱歉……
倏地,屋内传来玻璃砸在地上的尖锐声响。
这一带的居民不多,入夜之后更是幽静,这一记刺耳声响,犹如一柄刀锋,割开了宁静夜色。
傅容予神情一凛,不假思索的转身入屋。
见此景,梁安惟怔了下,随即尾随入内,却在踏进玄关时,赫见满地疮痍。
碎裂的玻璃,酒瓶残骸,破洞的盘子,一路自玄关延伸至客厅的地板上。
梁安惟惨白着脸,迅速整理脑中接获的信息,她走向摆着电话的五斗柜,刚抓起话筒,另一只大手飞快压下话筒。
她惊传别睐,对上傅容予严峻的眸光,他表情僵硬的追问:「你做什么?」
「当然是报警啊!遭小偷了——」
话音未竟,屋内深处忽然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哭声。
「呜……我不甘心……我算什么东西?姓傅的都不是个东西!」
霎时,梁安惟脑中一片空白,只因她当下便认出,那道嚎哭声是来自于傅容予的母亲。
握在话筒上的纤手一僵,梁安惟瞪大双眸,不敢置信的望着傅容予。
傅容予神色阴郁,压低声嗓吩咐着:「别报警,我家没有遭小偷,是我妈又在发酒疯。」
闻言,梁安惟震惊不已的收回手,随后她看见傅容予走至长廊尽头的房间,房内断断续续传来哭喊声。
「容予……是妈对不起你……」
梁安惟努力稳定紊乱的心绪,朝着发出哭喊声的房间走去。
推开半掩的房门,仅亮着一盏晕黄夜灯的卧室里,扑面而来的是浓重酒气,地上满是玻璃碎片与空酒瓶。
梁安惟左右梭巡一阵,最终在房中一隅的角落发现了傅母。
形象高雅的傅母此时身穿睡抱,瘫靠着墙面席地而坐,她手里握着一瓶红酒,红色酒液自歪斜的瓶口溅洒出来,泼湿了睡抱裙摆,犹若一滩血渍,怵目惊心。
傅容予停在傅母面前,缓缓蹲下身,试着夺走傅母手中的红酒,傅母却惊惶的推开他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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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动心的那些年 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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