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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事情,就不需要谢翎掺和了,依照大乾律法,抢夺他人财产者,应当归还所抢财产,杖三十,徒两年,霸占他人家产者,应当归还所占财产,杖四十,徒三年,若二者叠加,当按照最高的刑罚来处置。
苏氏被判杖四十,蹲三年牢狱,而那一枚金鱼玉佩,被归还给了谢翎。
谢翎拿了玉佩,放在手心掂了掂,走到苏老爷面前,无视他与苏晗仇视的目光,只是笑笑,道:「苏老爷,当年贵府的收留之恩,谢某不敢忘。」
苏老爷被他摆了一道,心里正冒火,一肚子脏话想问候他,但是碍于黎静斋还在公堂上,不敢造次,只能扯了扯嘴角,皮笑肉不笑地道:「是吗?」
谢翎笑了一下,拉过他的手来,把那枚玉佩放在他的手心,道:「谢某向来是个有恩必报之人,这玉佩权当是谢礼了,再会,苏老爷。」
他微微颔首,转而大步离开了公堂,还没出门,身后便传来一声清脆的破碎声,像是什么东西狠狠被砸在了地上。
谢翎只是轻轻勾了一下唇角,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傍晚时候,谢翎照例去城北悬壶堂接施婳,却不见她人,只有林寒水和许卫在,他皱了皱眉,道:「阿九又出诊去了?」
不想林寒水两人见了他,更加诧异,林寒水道:「你怎么来了?」
谢翎有些莫名,道:「我每日都是这个时候来的,寒水哥为何这么问?」
倒是许卫抢先一步道:「婳儿姐已经回去了,她说你今天晚上有事,不来接她。」
谢翎愈发不解:「我什么时候说过——」
他的声音停住,骤然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与苏老爷说的话来,按照他们商议的,今天晚上,谢翎要去苏府商议他和苏妙儿的亲事……
难道当时阿九在门外听着?
谢翎的唇角慢慢漾出一丝细微的笑意来,他向林寒水两人道:「我知道了,是阿九误会了。」
林寒水摸不着头脑:「误会什么了?」
谢翎道:「寒水哥,既然如此,我就先回去了。」
他说完,不等林寒水答话,转身就匆匆走了,那模样,仿佛遇到了什么大好事一般,颇有几分急不可耐的意味在其中。
许卫看着谢翎的背影消失在余晖中,嘀咕道:「姐夫,你觉不觉得,翎哥今天怪怪的?」
闻言林寒水看了他一眼,笑道:「我没觉得他怪怪的,倒觉得你怪怪的,你说老实话,你今日是不是又来这躲你爹来了?」
许卫心虚地吐了吐舌头,一溜烟去了后堂,大喊道:「姐,姐夫他又欺负我!」
谢翎回到城西时,天色还没有黑透,到了九月,就算入了秋了,天气也一日日凉了起来,所幸没有下雨,等到哪一日开始下起了雨,苏阳城就正式步入了深秋。
他回了家,门上没挂锁,谢翎随手一推门,推……推不动。
谢翎愣了一下,还以为是卡住了,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门轴缝里,还有门下方,没有一丝异样,然后他这才又推了一把,还是推不动。
谢翎这才意识到,门里头上了闩,他被施婳关在门外头了。
谢翎:……
他倒是没作声,转头敲了敲隔壁院子的门,不多时,便有人来应门,是沈秀才,他惊讶地看着谢翎,道:「怎么了?」
谢翎笑了笑,道:「明真叔,借您家院墙一用。」
沈明真虽然不解,但还是让开来,道:「请进。」
谢翎道一声多谢,然后进了院子,沈秀才家的院墙与谢翎他们家的墙是挨着的,墙下种了一溜儿橘子树,还有一个竹竿搭起来的瓜棚,看上去颇有几分农家气息。
院墙不太高,上面长满了青苔,谢翎把袍子下摆往腰带里一掖,退后几步,然后小跑着往院墙冲过去,双手攀住墙头,轻轻一蹬,整个人就嗖地蹿上了墙头,回过头来,冲目瞪口呆的沈秀才颔首笑道:「多谢明真叔了。」
然后便纵身一跃,跳进了隔壁院子中,徒留沈秀才站在原地,好一阵才回过神来。
却说谢翎落在院里头,施婳在灶屋听见了声音,连忙出来望,手里还拿着瓢,见了他,惊得瓢都险些砸在地上了。
她下意识去看那院前的门,谢翎却故意笑道:「这门坏了,我竟推不开,只好从明真叔家的院子借个道了。」
那一瞬间,施婳仿佛有一种做坏事却被人揭穿了的窘迫感,她定了定神,强自镇静道:「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」
谢翎笑笑:「事情谈妥当了,我就回来了。」
施婳的表情一怔,然后立即恢复如初,她什么也没说,转身便进了灶屋,谢翎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来,也跟着进去了。
灶上烧着菜,散发出滋滋的香气,施婳头也没回地道:「不知你要回来,没有做你的菜饭。」
谢翎随手捡了几根柴火扔进灶膛里,笑吟吟道:「不回来我去哪里吃饭?」
施婳动作麻利地将菜盛入碗中,淡淡道:「富贵如苏府,竟然连一顿晚饭都吃不上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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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 卷二 V第30章[03.13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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