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素深吸一口气,暗恨赵富林的不知变通,只能道,「这事儿就事关此案。」
「那就更不能私下说了,覃大人但说无妨。」
赵富林一身凛然正气看的覃素牙根直痒,这个赵富林怎么就这般顽固不化呢,他眉头一皱道,「因为此事涉及赵夫人。」
「涉及我家夫人?」赵富林更加震惊,在他的印象里他家夫人温柔和善,从未与人红过脸,更是在灾年的时候主动拿出体己救济灾民,覃素竟然说他家夫人与此案有关?
赵富林惊出一身冷汗来,他瞧了眼曹尤二人,嘴唇有些哆嗦了,「这事儿与我家夫人何干?」他舔了舔嘴唇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,「大人,我家夫人一向和善,怎可能与此案有关。」
「哼。」覃素低哼一声,听出赵富林的情绪,他不由挺直了腰背,目光盯着赵富林道,「因为此事是尊夫人与我家夫人合谋做的。」
「不可能!」赵富林骇的往后退了一步,满目的惊慌,「大人可有证据?」
覃素撇嘴,「本官既然说了,自然有证据。」他顿了顿道,「那么赵大人,现在可否去后衙一谈?」
赵富林与夫人感情一向好,他不信赵富林能看着赵夫人去死。覃素满怀信心等待,可惜赵富林震惊过后依然摇头,「既然如此,那么请大人拿出证据来。」
说完,赵富林不看覃素猛然僵住的脸几步登上审案的座椅一拍惊堂木,「现在开始审案!」
覃素的脸顿时黑如锅底。
赵富林竟不知好歹!
赵富林的确与妻子关系不错,可他自认为饱读圣贤书,做官便是为民请命,这些年在长安虽然没有大业绩可他自认为无愧这身官服。是以不管犯罪的是他的妻子还是谁,他一个都不放过。他目光落在堂下脸色黑沉的覃素脸上,转而撇开目光对曹尤道,「堂下何人,状告何事。」
曹尤看了眼覃素,咧嘴笑了,「状告覃大人贪污!」
饶是听了覃素三言两语,他本以为只是涉及两位夫人,不想对方状告的却是覃素覃大人,陕西省布政使!
而覃素也是震惊不已,旋即他便明白昨夜的人已经招供了,他目光沉沉,落在曹尤脸上,皮笑肉不笑道,「曹大人还是不要冤枉本官的好。」
曹尤笑眯眯道,「哟,覃大人知道下官的身份呢。」
覃素眼睛微眯,「想不知道都难呐。」
另一边宋家,在曹尤等人去了按察使衙门后覃素等人后脚也离开了,下人请的大夫也来了,给徐容绣把了脉又开了方子足足的给人塞了十两银子才将人送走。
大夫一出宋家家门便被人拦住,问这家女主人是不是真的吓着了,做大夫的什么事没见过,更何况医者父母心,得知徐容绣开的几间铺子和酒楼能够养活不少的普通农户,他私心里对这样的人有很大的好感,而且如今他拿了钱自然也听人家的话当即眼睛一瞪,「那是自然,人家宋太太吓的都起不来床了,哪个缺德的竟然看不得宋太太为百姓做好事,竟想烧死她,要我知道是谁,老夫定不会给他看病。」
这大夫在长安城内小有名气,此话一出再也没有人相信徐容绣是故意不见覃素的了,而且经过之前有脑子的人一分析,也得出结论,说不得这事儿真的是覃家人干的,而且覃大人也不怎么清白,若他真的清白难道不该将自己夫人送官吗?竟然大张旗鼓的登宋家门,是打量宋大人地位低宋太太不好意思让覃大人难堪吗?
覃大人竟如此用心险恶,竟企图逼迫一个妇道人家,其心险恶,实在阴险至极。
徐容绣此刻正端坐在后院院中石桌前的一躺椅上,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一盘子紫红色的葡萄,海棠仔细的将皮剥去一半而后放到一边,徐容绣眯吃的那叫一个欢快。
这一日日过的,实在惊心动魄极了,也不知道在山东的宋子遇怎么样了,万一他也遇到这样的事,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她这样的好运气了,毕竟他身边可没曹尤这样的能人呢。
徐容绣吃了葡萄看了看天色,漫不经心的问,「那二狗可将消息都放出去了?」
月季应了一声,「二狗说都放出去了,保管天黑之前长安城内没人不知道这事儿的。」
徐容绣嗯了一声,轻笑:「不知道覃大人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,实在好奇至极,可惜不能亲眼所见。」
海棠惊讶道,「曹大人不是已经去按察使那边状告他了吗,他还能离开?」
徐容绣笑了笑,「你以为一个按察使能够轻易的审一个从二品大员?」
即便没听过可海棠隐约也知道,「那、那他若是跑了呢?」
「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吗?」徐容绣看着海棠耐心的解释,「能做到这个官位可不仅仅是以一人之力能够达到的,覃家整个家族在那儿摆着,他敢跑吗?况且你以为长安城内只有曹尤他们两个锦衣卫吗,若是真的只有他们两个,你觉得昨晚咱们能够安然无恙?」
昨晚他们在屋里并不清楚外头发生了什么事,可隐隐约约听见动静的时候外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,事后她才知简直是单方面屠杀,至少院子后门那里的墙上早上的时候还有残留的血迹。曹尤和程贸腿脚功夫还算不错,可对方到底多少人?想来也不会少,而锦衣卫向来不与地方官员打交道只听命于皇上,那么他们必定是找了同伴帮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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膳香财妇 卷四 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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