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莞回到一方居,心绪久久不能平静。
原以为这件事不过是萧氏母女一意孤行,没想到居然牵扯到贤妃。
——贤妃为什么要找母亲的手札,还用这么不光彩的手段?难道说,那份手札上记着什么秘密?
——上一世萧氏找到手札了吗?
喜嬷嬷刚好进屋,秦莞问道:「嬷嬷,您知道母亲有一份手札吗?」
喜嬷嬷点点头,「琼姑娘从小就爱写写画画,有趣的、重要的就会写在手札上。」
秦莞一喜,「您知道在哪儿吗?」
喜嬷嬷想了想,道:「先前整理琼姑娘的遗物,并没看见。想来应该和牡丹匣放在一起——就是先前姑娘您找的那个刻着牡丹花纹,有暗锁的木匣子。」
秦莞暗暗思忖,嬷嬷的猜测应该没错,想来那份手札就放在匣子里,必定十分重要,所以母亲才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。
可是,为什么母亲连她都要瞒着?那份手札里又藏着什么秘密?会放在哪里呢?
「折腾了一天,姑娘且好好歇歇,别再劳神了。」喜嬷嬷劝道。
秦莞回过神,关切道:「嬷嬷可还好?没伤着吧?」
「没,姑娘都问了多少遍了,大郎君安排的人去得及时,老奴连个油皮儿都没磕破。」喜嬷嬷拉着她的手,把她按到榻上,「快,睡一会儿。」
秦莞乖巧地点点头,笑道:「嬷嬷也去歇着吧,叫彩练来守着就成。」
喜嬷嬷猜到她是有话同彩练说,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,亲自去叫人了。
彩练笑嘻嘻地跑进来,「姑娘找我?」
秦莞问:「你家里是不是有个表兄,等了你许多年,就等着你到了年纪把你赎出去成亲?」
彩练当时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似的,「姑娘哪里听来的这等没边儿的事?我是有个表兄没错,却是极坏的,从小就欺负我,那天杀的后娘想把我送给他家做童养媳,我死活不干,她就撺掇我爹把我卖了。」
所以彩练才会瞧不上萧氏,觉得天底下的后娘没一个好东西——秦莞除外。
听了这话,秦莞终于确定,上一世喜嬷嬷根本不是死于意外,彩练也不是出府嫁人去了。
当时她听说喜嬷嬷被火烧死了,顿时受不住昏死过去,之后便迷迷糊糊地发起了烧,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傍晚了。
飞云告诉她彩练伤了嗓子,家里来人想把她接走,说是有人一直在等着她。
秦莞想要见见彩练,却被飞云劝住了,说是彩练伤得有些重,不好来回折腾。于是,秦莞只得把彩练的身契给了萧氏,叫她帮忙去办。
当时秦莞病得昏昏沉沉,脑子不大灵光,如今细细一想,才发现自始至终除了飞云和萧氏之外,其余人根本没见过彩练。
整件事就是萧氏设下的一场局。喜嬷嬷和彩练八成是撞见了什么,这才被她灭口。
秦莞越想越气,引得腹中一阵绞痛。
无比熟悉的痛感,叫秦莞愣了一瞬。她压了压坠胀的小腹,转身去了恭间。
再出来时苦着脸,姿势也有些别扭,「清风姐姐,我、我来月事了……可有现成的巾帕?」
——上一世她是十八岁才来的,没想到会提前这么多。
清风却是面上一喜,「真来了?诶呀,看来这些日子没白补!姑娘且歇着,一切都交给奴婢来!」
经她这么一提醒,秦莞方才想到八成是她备的那些补品将她的身子补了上来,月事也提前来了。
清风扶着她躺到床上,脱下鞋袜,盖上被子,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又喊来彩练陪着,这才喜气洋洋地出了门。
不怪她这么开心,大伙可都盼着秦莞早点生个小郎君呢!有了月事,小郎君还会远吗?
小郎君远不远不知道,「梁大将军」却是近了。
他今日随官家去西郊巡营,没赶上侯府的喜宴,怕秦莞心里不舒坦,回城之后家都没进便直接来了定远侯府。
瞧着秦莞大白天躺在床上,梁桢眸光一沉,「可是病了,还是气的?」
——秦莞身边有他安排的人保护,侯府的事他已经知道了。
秦莞看他面色不悦,笑道:「怎么,你还想帮我报仇不成?」
梁桢沉声道:「娘子说,是要了她们的命,还是烧了慈心居?」
「慈心居不是我家的呀?别张口闭口喊打喊杀。」秦莞拍拍床铺,「将军,过来坐。」
梁桢也不客气,自顾自解了甲胄,换了外衫,又稍稍洗漱了一番。
秦莞歪在床上,静静地看着「梁大将军」换衣裳、洗脸、漱口,原本寻常的事,由他做出来偏偏就觉得十分有意思。
丫鬟们伺候着梁桢洗漱完便默默地退了下去,将空间留给夫妇二人。
因着腹内疼痛,身子也虚虚的,此时的秦莞卸去了平日里的光华,生出些许苍白脆弱之感,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惜。
梁桢拿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,「真病了?脸色为何这般差?」
秦莞眨眨眼,狡黠一笑,「失了血气,自然会差。」
梁桢眉心一蹙,「你受伤了?谁伤的你?可敷了药?」说着就要去掀秦莞的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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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府美娇娘 卷三 第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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