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魏三郎死后秦茉在魏家守了四年寡。这一世,既然知道了魏家人有问题,总要问明缘由,不能再将秦茉一个人留在这里。
魏三郎是个聪明人,不等秦莞再开口,便主动说道:「长姐是想问父亲和主母为什么会给我下毒吧?」
秦莞点点头。
魏三郎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惨淡的笑:「我身上能让他们图的,不过是一个‘钱’字。」
他往舌下压了两片人参,强撑着起来,掀开床帷,露出里侧的墙面。
墙上挂着一张春.宫图,秦莞不经意瞧了一眼,立马扭开了脸。
「得罪了。只有这样,才能让他们深信我是个废人。」魏三郎抱歉地揖了揖手,转身将图扯下来,露出后面的墙皮。
墙上码着一层层青砖,乍一瞅看不出区别。只见魏三郎一阵敲敲打打,不知触动了哪个机关,便有两块砖凸了出来。
他将砖块移开,从里面的孔洞中抠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。
「茉儿,借你的簪子一用。」魏三郎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妻子。
「啊,簪子?哦哦!」秦茉早就看傻眼了,听他一说,这才愣愣地将头顶的金簪取下,「是你送我的这支吗?」
「正是。」魏三郎接到手里,捏住簪头的金凤,往左扭了三下,又往右扭了两下,只听咔的一声轻响,凤头拆开,露出一把金钥匙。
「这是铁匣唯一的开启方法,若钥匙丢了,里面的东西再也拿不出来。」
「这么重要的东西,你居然随随便便给了我,也、也不怕我丢了……」秦茉嘴上说着埋怨的话,心里又甜又感动。
魏三郎摸摸她的头,温声道:「本来想着,等我走后就把这些东西都留给你,现在看来却是我想错了,这东西不仅不会给人带来福气,反而是祸害。」
说着,他便打开了铁盒子,从里面拿出一张又一张的房契、地契、钱庄凭据,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令牌,上面写着一个行体的「漕」字。
秦茉的眼睛越睁越大,先是吃惊,继而是生气,忍不住推了魏三郎一把,「我才不要你的破东西,我就要你活着,好好活着,活到一百岁!」
边说边哭,边哭边打魏三郎。
魏三郎被她一通揍,咳嗽不止。
秦家人各自扭开脸,不吱声——他们的心眼都是长偏的,一致认为抱着金山却一心求死的魏三郎确实该打。
丹明宇出于医者的责任心,抱着手臂凉凉地提醒:「再打就死了。」
秦茉这才慌慌张张地停下,又毛手毛脚地翻动着魏三郎的衣裳,生怕他被自己打坏。
魏三郎抱住她,轻声细语地哄。哄着哄着就把秦茉给哄哭了。
小两口在这边品尝劫后余生的滋味,几个家长凑成一堆分析眼下的形势。
秦莞不解:「魏家既然等了这么多年,为何现在突然要对三郎下手?」
「因为缺钱。」梁桢道,「没猜错的话,应该和二皇子府中的那桩事有关。」
说到这里,他看向秦耀。
秦耀显然也是知道的,脸色有些难看。
原来,顾茵自从进了郡王府做侧妃,身后有曾家的财力做后盾,恩宠不断,没几个月便怀了身孕。
魏欣比她还早入府两个月,又是正妃,却久久没有动静。二皇子前面已经有了一个庶长子,好在生母不过是一个通房,魏欣并没有放在眼里,只是,若要让顾茵生在她前头,意义可就不一样了。
一旦将来二皇子继承大统,曾、魏两家同为外戚,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关系。魏家占着嫡位,曾家就想占一个「长」字,这是魏家不愿意看到的。
于是,在各方「努力」之下,终于把顾茵肚子里那个刚成形的胎儿给弄掉了。
果然是个男胎。
魏家叹了声「好险」,曾家却死活不干了,不惜用财力向二皇子施压,让魏家给个说法。
二皇子近来官司不断,全仗着曾家用钱财消灾,怎么也不敢得罪他们。于是,倒霉的就成了魏家。
曾家甚至放出话来,要让二皇子休了魏欣。
永安伯终于意识到事情发展到了一个难以掌控的地步。如今若想保住魏欣的正妃之位,必须断了二皇子对曾家的依赖,换句话说,他得把钱拿出来,大量的钱。
永安伯府烂了这么些年,哪里有多少底子?只得把主意打到魏三郎头上——他没跟魏三郎商量,没让他主动把钱拿出来,而是直接采取了最极端的手段,杀人谋财。
当年,魏三郎的生母段氏站在船头,对年轻风流的永安伯一见倾心,自愿入府为妾。
段父原本不同意,怎奈膝下只有这一个独女,从小溺爱着长大,把段氏养成了个认死理的脾气。几番折腾之下,只得压上全部身家,将爱女送入伯府。
起初的几年,段老爷子在世,魏家没少受漕帮的好处,段氏在伯府过得还算不错。自打朝廷对漕帮施压,段老爷子去世,永安伯立即变了一副嘴脸。
段氏这才知道,当年她以为的船头偶遇、相见恨晚不过是永安伯精心谋划的一个局,为的就是她的嫁妆,还有漕帮的势力。
段氏终于幡然醒悟,把自己的东西捂得死死的,一分都不再接济伯府,只一心一意抚养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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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府美娇娘 卷三 第5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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