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自己还在丞相府,而不是将军府。
“小人也知道,天牢是西芬皇帝御旨下诏之地,也被称之为诏狱,看来小人是不会去那里了。又或者是刑部大牢或者大理寺的大狱,唔太远了也不大可能,看来小人是要进私牢,牢进了的话,下一步就是受刑了,请问长孙大人,是要上十指夹呢,还是火烙?或者是滚刀山挨鞭子?大人是否要陪着看着我受刑呢?”
他眼中闪过一丝讥笑。
长孙策吸了一口气,拳头紧握着,面上却丝毫不恼。
燕人是做过准备工作的。
他们好不容易到京城,自然要费尽心思将西芬朝堂中人打听调查的一干二净。
虽说不是很详备,但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。
而长孙策常年征战在外,当然不是重点调查对象,可他又是在与北燕的战场上作战,所以也被“照顾”到了。
长孙策小的时候特别皮,长孙老将军根本就管不了发,于是一气之下,上书给皇上将长孙策关到了诏狱,只是想给长孙策一个教训看看。
长孙策那时候才十岁,也不知道长孙老将军是怎么想的,竟然狠心将长孙策送了进去,但也许也是对长孙策寄以厚望,希望他成材。
但诏狱中是些什么人?都是些罪大恶极但又因为特殊原因不能杀的人,有新人小孩进去,那些人很快就弄清楚了长孙策是什么来头,知道是将军府的人,对待他自然特不会心软。
三天后接回来的,不是送进去之前那个活泼可爱,生机勃勃,过分好动的孩子,而是被吓得鼻涕眼泪到处抹,哭的惊天动地,不肯松开放下圈住老夫人脖子的手的小孩子。
长孙老将军看了心里极其内疚,送了他两只西北龙犬。
但诏狱在长孙策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无法磨灭的心里阴影,他在那之后,就再也没踏入过监狱大牢,任何地方任何规模的监狱,他都没踏入过。
所以达可问长孙策会不会陪着他,明显就是挑衅。
但他好歹在战场上磨砺了这么多年,自然能够隐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。
只是眼底那抹狠厉是无论如何也消磨不掉的。
更加显得神色狰狞。
华武峰在一旁看着,眼神冰冷,缓缓开口:“何必下狱,就在这里也是可以的。”他对长孙策笑着缓解气氛:“本官可不怕污了自己的屋子。”
长孙策一愣,咧嘴笑了起来,华武峰这是在为他找台阶下呢。
达可满脸无所谓,点了点头满脸赞同:“在下也觉得在这里比较好,在下也不想挪窝呢。”
长孙策冷哼了一声。
待会儿有你好看的!
孔善贤应声笑了笑,并不说话。
宋沐云手中的折子也批完了,她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明黄色的龙袍。
想了想,她道:“太傅稍等。”
回了寝宫换了身便装一副俊俏小儿郎的模样。
孔善贤目瞪口呆,有些惊讶宋沐云如此熟练。
“走吧。”
宋沐云双手负在背后,她早就着了人安排好出行的马车,还备了一些御膳房的糕点。
她是准备微服私访,并没有大量的仪仗。
可宋沐云刚刚到孔府,一只脚刚踏下马车,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哒哒马蹄声。
“参见皇上,皇上,丞相大人让小人告知皇上。”马匹疾行而来,上面的人拉住缰绳,翻身下马跪下行礼。
话说到一半有起身附在宋沐云耳边:“燕人派人过来谈条件,丞相大人说,还望皇上过去主持大局。”
宋沐云闻言嗤笑一声,朗声道:“要朕回去?他自己不是一样能解决所有事么?”
传话的那人急忙跪下,低着头道:“皇上,丞相大人说他们提的条件他不敢轻易答应,还希望皇上过去定夺。”
孔善贤听的一塌糊涂,但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他很快将事情联系了起来,顿时明白是什么事情。
他弯了弯腰:“皇上,可是皇后娘娘之事?老臣倒是觉得,皇上不妨过去看看,毕竟皇后娘娘的事比犬子更重要,再说了皇上多处理些事情,自然会增加许多经验,这对皇上来说,只有好处没有坏处。”
宋沐云听的连连点头,眯了眯眼对着那传话之人道:“他们现在在哪里?干脆就在这孔府解决吧,难不成还要朕去讲究他们不成。”
“这……”传话小将有些迟疑:“皇上,不是丞相大人们不过来,是那些燕人……只肯在丞相府中谈判,无论丞相大人怎么说……他们也不肯到殿前去……若非如此,丞相大人已经带着燕人去皇城到皇上面前了……小人也是到宫里去后发现皇上不在,才找了过来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宋沐云冷哼,也不知道是在哼华武峰还是在哼不是好歹的燕人。
孔太傅缓解气氛对着宋沐云道:“皇上,左右相府与太傅府相隔不远,不妨过去看看,也好知道燕人好什么底气,若是不去,那就是两眼一抹黑了,到时候更不好处理这件事。”
宋沐云想了想,还真是这样,她转过头对孔善贤道“太傅和朕一起去吧。”
还好的是孔府背对着闹市,正门僻静,没有多少人来往,不然他们早就被围观了。
那小将在骑马在前面带路,后面跟着两辆马车,布帷花纹繁华,车辆贵重装潢辉煌。
不一会儿便到了相府。
这是宋沐云第二次踏入丞相府,仍旧是穿着便衣。
华武峰和鲁赫出门迎接。
宋沐云坐了正厅中主位,华武峰在她旁边的位子上,孔善贤在其左下,鲁赫在其右下正对这孔善贤。
鲁赫可不管这座次顺序,开门见山道:“西芬皇上,我这次来,是想请皇上放葛丹大人会北燕养老,还有便是,希望陛下放了我二弟。”
“葛丹?那是谁。”宋沐云装模作样道,她随手拿起茶盏,里面茶叶舒展,茶汤青绿,一股香气扑面而来。
倒是好茶,这泡茶之人的功夫倒也深。她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。
鲁赫大马金刀的坐着,直言不讳:“想来皇上也知晓我乃北燕之人,而葛丹将军则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,在战场上不幸被俘,如今葛丹大人已经年迈,自然也不能再战,放与不放,对西芬已无什么影响了,还希望皇上成全。”
宋沐云点点头,听着他说话。
倒是华武峰沉吟片刻,插嘴道:“既然葛丹已无用,那你们为何要执意带他回去,就算他当年是驰骋沙场的好儿郎,现在不过也就是一个十五寸铁的淳弱老人。”
鲁赫眼睛中迸发出一丝精光,他直视华武峰:“葛丹将军乃我朝皇后的兄长,皇上的义弟,皇上皇后一直思念着葛丹大人,只是奈于北燕与西芬的关系……一直未实现罢了……”
“你凭什么要求我们放人?因为……皇后?”宋沐云道。
鲁赫闭了闭眼,站起来对宋沐云行半跪之礼。他看着宋沐云,脸上布满真诚,露出一丝惭愧之色:“还请皇上谅解,请走皇后娘娘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,若非如此,皇上绝不会让葛丹大人回北燕的。”
宋沐云早就查了葛丹到底是什么人,冷哼一声道:“葛丹到底是什么人你我还不清楚?当年我父皇派长孙老将军好不容易抓住葛丹,折损了大半将士,凭什么就让你一句话带走葛丹?”
丝毫不提皇后之事,她来的时候就知道长孙策和华武峰都在相府,可到了之后却发现只有华武峰一人,她便猜到长孙策应该是去救皇后了。佳墨华武峰不吭声,她愈发觉得自己猜中了。
鲁赫一愣,眉头直拧。
难道这皇上连皇后都不要了么,就算不要皇后了,可长孙玲珑腹中可还有皇家血脉呢。
他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宋沐云看了心里直直冷笑:原来你的底牌就是皇后?早就被我们看光了啊。
而相府后府邸中的小院,院门紧闭,小屋之中传出惨绝的叫声,不绝于耳。
而一旁也许有路过的侍女小厮,走到这里都是惊跳一步,然后炸着头皮远远绕开。外面还是一副清幽校园的样子,里面却又别有一番风景。
里面光线昏暗,热水冷水辣椒水,压指火烙皮鞭刀,应有尽有。
达可被吊在一旁,而脱去上衣的长孙策面露狰狞之色。他身材精瘦,肌肉横健,诱人的线条下隐藏着入狮子一般的爆发力。胸前腹部遍布伤痕刀伤箭上枪伤,一道覆着一道。
他睨了达可一眼,转身走到一旁坐下。
抬手拿起水杯猛的灌下,身旁立着两只狰狞的猛犬。
猛犬獠牙外翻,眼睛通红,有一米来高,盯着吊在一旁放达可流着哈喇子。
这是长孙策的龙犬,也叫做鬼犬。
长孙策叹了口气,淡淡道:“不说就罢了,到也是条硬骨头。”他抬起头来,神色真诚:“我不再动你了。”
此刻的达可已经被剥得精光,只留了一一条牛鼻裤遮羞,他头发散落,头低垂着,身上伤痕遍布,都是些鞭伤却又背泼了盐水辣椒水,身体火辣辣的疼。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有发焦的烙印和……皮肉外翻鲜血直流的牙齿印,是长孙策的龙犬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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丞相总想攻略朕 找台阶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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