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沈寂回来后,魏丛愉抬眼去瞧他,心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稀罕物竟能在这个时候还要回去找。
沈寂叹了口气,从萧元景那边走过来,将燕怛扶着边走边说道:「我方才听到林子里有响动,必然是有追兵。」
萧元景闻言一愣,疑惑道:「追兵?为何会有追兵?」问完后,他又看了燕怛一眼,燕怛刚一张口先是咳了几声,看了看沈寂和魏丛愉的神色后,心下了然道:「往北境走吧。」
沈寂的眼皮一跳。
接着听到燕怛继续说道:「到了北境我自会想办法与我父王取得联系,有人想一箭双雕的将咱们一锅端了,」燕怛难得的脸上浮起丝丝戾气,目光冰冷道:「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收场。」
燕怛这样说,自然是有十成的把握,萧元景饶是反应再慢也听懂他们话语里的意思,只觉得鼻子一酸,眼角不争气的泛起红来。
这些事情他哪里不懂,旁人只当他没个正形整日混不吝不着边际,可他自己心里头清楚,这些事情他都看的明明白白,旁人心里什么算计他也都清楚。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做皇帝的料,所以也愿意这样混着一辈子。
可时至今日了,他才知道就算自己不争不抢的在旁人眼里终究还是块绊脚石,明明他进猎场前,萧易还笑着叮嘱自己要小心些的。
天家无父子,兄弟无友恭。
萧元景这个反应倒是让燕怛颇为意外,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。
「有什么好看的,还不都怪你,怎么就没流血流死你,白白的救了你这么个白眼狼!」
燕怛:「……」
萧元景用袖子在脸上一抹,扯着脖子骂着燕怛,都不带重样的。
燕怛嘴角抽了两下,知道他心中有气,虽然觉得他幼稚,但自己年少的时候何曾没有过这样愚傻的时候,更何况以他现在的情况也还不得嘴。
可萧元景骂着骂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,魏丛愉倒是一愣,哪里想到三皇子竟能当众哭起来,登时有些不知所措。
沈寂叹了口气,照着萧元景的脑袋就是一下:「要哭还是要命?你惦记着兄弟情深,可人家这会就惦记着怎么逼死你呢,你再哭会就不用人家惦记了,直接交待在这得了。」
萧元景红着眼睛像兔子似的盯着沈寂,哭也不是,不哭也不是,嘴唇微微抖着:「那你要我怎么办?」
沈寂卷着袖子在他脸上胡乱摸了一通,擦完后萧元景的脸都被搓的通红。
「这些事情你肯定也早就想过,只不过突然就发生了才不能接受罢了,往后的事,你也不必现在就急着想,眼下咱们先逃出去再说吧,若是皇上真的信了萧易的……」
沈寂不轻不重的安慰了他两句,萧元景也冷静下来,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「走吧,我一早便让晏青在山下备了马车。」
闻言,萧无景的眼波晃动,明白过来,未再说什么。
几个人趁着还没下禁令向城外逃,萧易派去的几队人马,追杀至城外时便得了令撤了回来。
他的人不方便往城外追赶,萧易转换了心思,直接到皇上跟前去复命。
「父皇……」萧易抬着眼看着皇上,欲止又止。
「说。」皇上半阖着眼,以手撑着头,面上的疲惫感越加浓重起来。
萧元景吸了口气,缓慢的说道:「回父皇,三弟已经不在猎场内了。」
闻言,皇上睁开眼睛,浑浊暗黄的眼睛看起来无比阴冷,连带着他说话时,萧易都觉得有些冷意。
「你说什么?不在猎场是什么意思?」
皇上明知故问,萧易倒也好心戳破答案让皇上死心,他躬身揖礼道:「父皇,沈寂连同三皇子都不见了,一并消失的还有燕怛王子,如今生死未卜。」
生死未卜,这四个敲打着皇上的每一处神经,最后落在心尖上。
皇上咬着牙,自己也不觉得用力,直到将舌尖叫破,血腥味灌了满口才察觉出来。片刻后,皇上才重新看向萧易,沉声道:「派人将他们带回来,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许伤了他。」
皇上说罢,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萧易,后者颔首领旨,退身出去。
皇上有意回护,早就在萧易的预料之内,他如今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好做什么,不过这些事情自然是有人做的。
夜里,燕睢趁着侍卫交班时摸到萧易的帐前,见四周没有把守便知道萧易是故意给他留了门。
掀帐而入,萧易倒是穿着常服一派悠闲的坐在那处喝着茶。
燕睢挑着眉,十分不耐烦的样子,萧易倒不在意似的,亲手倒了杯茶往前推了推,示意燕睢落坐。
「此时正是交班,你有事快说。」
萧易扯了扯嘴角,竟没想到这燕睢胆子竟这般小:「搜了近一天一夜,猎场里翻了个底朝天,你的好弟弟与我的好弟弟一并消失了,你觉得这是为什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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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卿欢 下 第6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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