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消息便递到了她跟前。
武举共三日,昨日是第一日,范远瞻表现得很好,第一日中的两项,上午考气力,下午考马术,他都考了第一。今日上午的射箭,他也拿了头名。
绿鹦细细地在她身边说着听到的消息,「考核一共六项。范公子三项拿了第一,无论如何也榜上有名了,听外头的小子说,今年的武比可热闹,老百姓在外头人山人海的围着,呐喊声震天。」
范溪修长白皙的手握着一本书,听她说话盯着窗外的景象怔怔出神,若她未订婚,她便能出去瞧热闹去了。
绿鹦身边兴致勃勃地描绘了一番场上的热闹情形。
她虽未亲去瞧热闹,却听外头的小子细细描述过,说起来绘声绘色,让人身临其境。
绿鹦说着说着,自己都有些向往起来。
范溪知晓自家大兄向来有本事,听到他这样出色,让人忍不住欣喜。
她张了张嘴,原本想说送帖子过去,明天回去看看,想了一下,她最后还是忍住。
晚上,戎谨候回来,一家人一道用饭。
范溪回来之后家里食不言的规矩就破得差不多了,家里现时挺喜欢边用饭边聊天。
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范远瞻身上。
三兄弟中年龄最小的符炬眉色飞舞,「你们是没瞧见范家大兄在场上的英姿,他个子高,肩宽腿长,站在那里当真丰神朗玉,令人向往。今日的比赛也好看,在射箭一项中,范大兄与另一个滁州来的考生打成了平手,一报靶,两人都是十环,分不出高下,最后你们猜怎么着?」
符征笑:「怎么还卖起关子来了?」
符岚真是快意恩仇的一个人,忍不住催促小弟,「你快说!最后怎么着?难道把靶子移远一点再来一回?」
符炬兴致勃勃,「那倒不是,主考的大人说既然武举为军事选拔人才,不如考马上射箭,试试一二。」
范溪在旁边听得紧张,手拽住筷子,盯着符炬眼也不眨,「三兄你说话别大喘气,最后结果如何了?」
「范家大兄赢了!」符炬说得口渴,端起旁边的汤喝了一口,「他们俩用的都是校场的军马,那滁州考生还未在马上坐稳,范家大兄已经策马疾驰,嗖嗖嗖地就把箭射到了靶子上。你们没看到那情形,好家伙!他胯下马边飞奔,他边射箭,结果还是十环!」
符雪被迫听了一耳朵,接着碗遮挡,悄悄撇了撇嘴。
武举再出色又如何?还不是个小小的武状元,文状元授官且从六品呢,武状元能顶什么事?
桌上其他人还是在兴奋,戎谨候行伍出身,早年还在外头征战多年,现今也统领皇都禁军大半兵马,身为卫戍提督,深受陛下重用。
受他影响,家中子弟对军事尤为重视。
符岚问:「那滁州考生如何了?」
符炬顾着瞧热闹,这倒不大清楚,只能含混道:「好像不如何,比他在地上射箭差远了。」
符岚问:「成绩如何算?按马上射箭的成绩来?」
戎谨候听他们说,摇头道:「那自然不可能。朝廷文武举自有定数,岂容当场更改。加赛一场不过是上官欣赏他们,成绩自然还是按先前算。」
符岚疑惑:「他们成绩不是一样么?」
「武举又不只考一门,成绩一不一样,有什么打紧?」
符炬意犹未尽,「要我说,男儿当如范家大兄,念得了书习得了武,进得了书院,上得了战场。」
「你这评价不简单呐。」戎谨候笑他,「去年谁马术不行便连考核都不想去了?」
符炬出身将门,却非虎子。
他哼哼唧唧,端起碗扒饭,并不回答。
符雪疑惑道:「三兄,你们不是还要上课么?怎么出去能看武举去了?今日并非休沐啊。
「大伙都想瞧,与任课先生说,先生便带我们去瞧了。」符炬道:「只瞧了上午那场,下午在书院里上课,没瞧见。」
戎谨候道:「你们先生倒开明。」
「是啊,先生说学问并非一蹴而就,也并非只在书本上,让我们多留心世事,世事洞明皆学问,因此带我们去瞧了。」
范远瞻自小练武,十三四岁时便可与老虎相斗。
来皇都短短几年,他在戎谨候帮助下,年堪过二十,便升任千户,平日与将士一道训练,还常请教教头,一身本事练得愈发出色。
若与南北军方诸才相比,他可能不算顶尖,在一帮初出茅庐的武举考生当中,那当真跟大人过来跟小孩玩似的。
第三日,六场考核完毕,范远瞻以五项第一,一项第二,夺得武状元之名。
范溪听说的时候,范远瞻他们已经受到皇帝召见,待皇帝见过之后,方定下功名。
范远瞻夺得武状元的消息乃是戎谨候亲口所说。
范溪听闻后当场激动得就差没跳起来,「爹,此事已定下?」
戎谨候颔首:「众目睽睽之下,他的成绩着实优异,陛下便授他武状元之名,只是还未张榜罢了。」
「大兄真是太厉害了。」范溪由衷赞叹,「我早便知他有出息,未曾想到他还有这一日。」
戎谨候失笑,「听听你嘴里这是什么话?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长辈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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倾城小妙厨 卷二 第6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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