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他的满腔热血如今却被这逆子给浇得透心凉,一府之人若是不同心,就算天赐荣华富贵也无福消受。
「我才回府跟你说了一句找到镇安的儿子了,让你带人接他回府,可你做了什么,人是去了,却不是叔侄久别相逢、欢喜问候,而是刀光剑影、残杀亲人……」老泪纵横的蒋右相打不动了,哭嚎着子孙不孝,不能让他安享晚年,反而要劳心劳力为小辈们鞠躬尽瘁。
「爹偏心,无凭无据的,凭什么赖在我头上,我只是晚去了一步,谁知道会出事。」打死不认的蒋镇守有几分神似蒋右相,但少了蒋右相的刚正不阿,多了一丝阴险之色。
「你要证据?」蒋右相冷笑,命管家将一上锁的匣子交给次子,并丢下一把开锁的银钥匙要他自己看。
蒋镇守接过方形匣子,弯下身拾起钥匙,怕扯痛伤口,神情痛苦的他动作极慢的将钥匙插入锁孔。
一转,咔——
匣子被打开。
一张张的白纸黑字塞满匣子,多到满出来。
蒋镇守不以为意的先捡一张瞄了一眼,原本不在意的眸光忽地一闪,他镇静不了的往下看。
一张又一张,足足十来张,底下起码还有上百张,但是他已经不敢往下看了,越看越害怕。
「这、这是……」他骇然。
「这是你买凶杀人的口供,虽然被杀的人都死了,可他们还有妻小、亲朋好友,画一张人物画满街询问,拔出萝卜带出泥,只要找出第一个,其他人就不难找了……」而这聪明的办法是他亲孙子想出来,借由顺藤摸瓜的方式找出幕后指使者。
一个不知道、两个不知道,第三、第四个总能问出些端倪,再由一点点线索找出这人生前与谁往来密切、为谁办事、收了谁的银两,慢慢地抽丝剥茧,自然而然能拼凑出全貌。
然后那个心怀不轨的人便会浮出水面。
凡做过必留下痕迹,蒋镇守最大的败笔是轻敌,他以为十六、七岁的小侄子哪敌得过年长几十岁、老谋深算的叔叔,不管再天纵奇才,蒋三闲也是血肉之躯,他随便派几个人过去就能斩草除根。
身为蒋家下一任家主,买凶杀人又算什么,不过是辗死蜡蚁般的小事。
可他算来算去,却没算到蒋三闲那小子会武功,而且还是绝顶高手,他找的那些人根本不够人家练剑,三、两下就被解决了,还留下摆脱不掉的铁证。
「……不、不可能,我策划得那么周详,他如何死里逃生,而且人都死了,死无对证……」嘴硬的蒋镇守不肯认错,他认为只是一时失手,下一次会做得更好。
「畜生!你还真想杀死你的侄子吗?那是你大哥唯一的子嗣,一旦有个三长两短,长房就绝嗣了。」他的心到底有多狠,连个尚未弱冠的孩子都下得了手。
「有我就够了,要什么长房,是大哥他先抛弃蒋家,为什么我们还要惦记这一房,就当从来没有过不是很好!」只要没有事事挡在他前头的兄长,蒋府就是他一人所有。
「你在说什么,他是你一母所出的亲大哥呀!你居然说出如此绝情的话……」痛心疾首的蒋右相年事已高,一时气急攻心身子晃了一下,身后的管家连忙扶他坐下,送上一碗参汤补补元气才略有好转。
「那又如何,他不顾我的死活,我又何必理会他过得好不好,兄弟如手足,当断则断,不断则留后患。」咬着牙,蒋镇守说着狠厉的话,彷佛打小护着他的大哥是他的死仇,两人只能留一人。
「你、你怎么变成这样,我没教过你……」
蒋镇守冷笑,背上的伤如火烧灼,他脸色惨白得几乎要昏厥。「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,为了一个女人一走了之,他有想过被留下的我们得面对多少难堪吗?众人的嘲笑、异样的眼光,还有福安公主的怒火以及皇甫世清的报复……」
人走了就没事了吗?
殊不知真正的磨难才开始。
那时的蒋镇守如同蒋三闲今日的年岁,他厌恶皇权的施压,一腔的侠骨柔肠,对蒋镇安和谢离月这对才子佳人抱持着十万分的赞同,还私下为他们把风、传纸条,让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可是在两人离京之后,觉得遭到辜负的福安公主便处处找磴,针对蒋家小辈下狠手,先是不准京中权贵子弟与之往来,后又断了他在国子监的名额,继而找了一群同辈的皇亲国戚羞辱他,动不动叫他下跪,或随便寻个名头将人殴打一顿,脱光他的衣物丢进青楼……头几年他真的痛苦极了,恨福安公主、恨谢离月,因为这两个女人让他大哥无法待在京城,必须远走他乡。
而皇甫世清更是在前途上为难他,原本可靠丞相父亲的庇荫入朝为官,但是百般刁难的皇甫世清处处阻拦,他有好些年赋闲在家,被称做蒋家的废物,不管做什么事都比不上他大哥,不时被人拿出来做比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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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包小福星 第5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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