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阶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。
他表情冷若冰霜,几乎是一刹那就想到了酒有问题。
察觉到身后的人手中折扇将起,顾绵一刻未等,软剑瞬时破空而出,向那三人袭去。
「我知道你会武,可现在,还不该让别人知道。」
她借着身形走位在魏阶耳边留下这么一句,让魏阶紧握折扇的手第一次出现了迟疑。
顾绵知道自己可能中毒了,她视线开始时不时模糊,只能凭着感觉和那三个人周旋。
可她不能输,她拽着魏阶的衣服护着他躲开刺杀,还不忘按下他几欲出手的折扇。
「王爷,我不会让你出事的,我顾绵,还不想守寡呢。」
「王爷!」
褚枫当然注意到这边的情形了。只是他看顾旧西瓦子的状况,离得并不近,故而他带了人破窗而来时,到底晚了些许。
顾绵已然开始脱力,她在听见褚枫声音的一瞬,终是坚持不住,软剑一晃,人便向后倒去。
而就在那一刹,一个黑衣人手中的长剑顺势从她左肩划过,当即便殷出鲜血来。
「顾姑娘!」
魏阶大惊。
他再不顾及,折扇挡开一人,便伸手将顾绵揽入怀中。
「顾姑娘,顾绵!」
顾绵躺在他的怀里,眼皮开始变得沉重,视线也模糊不清。
她听见褚枫好像很快就把那些人解决了,她听见魏阶好像在喊她的名字,她想要应声,可是她好累啊,没有一点的力气。
她只知道,大概魏阶是没事了,而后,就沉入了一片无边黑暗之中。
……
旧西瓦子里,新戏正演得热闹。百姓们毫无所觉地为着台上的旦角欢呼,而雅茗苑二楼最为华贵的隔间里,此时却是一片狼藉。
魏阶横抱起顾绵,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:「认真处理,不要有任何遗漏。」
他声音寒意甚重,似与凛冽的北风融为一体,让人闻之刺骨。
褚枫凛神,应道:「属下遵命。」
魏阶抱着顾绵从雅茗苑出来时,天空正飘下细碎的雪花。
那雪澄静洁白,好像要将他们方才所面对的肮脏污秽尽数掩埋,魏阶凉薄地笑了一下,抱紧了顾绵,登上了马车。
「旧西瓦子亮了引灯,不知堂兄可有大碍?」
马车还没走,车外倒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魏阶一边为顾绵止血,一边淡然应道:「区区刺客,不值一提。只是王妃受伤,本王无心巡防,倒要劳烦三皇子了。」
马车外,才骑马赶来的三皇子魏瑢略有些惊讶,只是他反应也快,立马道:「既是堂嫂有伤,堂兄自可立即回府,这里的事情,还请放心。」
「有劳了。」魏阶话音方落,马车便启程往王府去。
……
英王府,停云轩。
孙太医诊过了脉,恭敬回禀:「启禀王爷,王妃乃是误服了沉眠散,故而药性发作便体虚嗜睡,幸而刀伤无毒,微臣这便开内服外用的方子,只要悉心照料,将伤口养好,可无大碍。」
「本王知道了。全福,随孙太医拿药。」
魏阶显然心情非常不好,虽然他凭借着理智极力压制,可语气中的生硬却一分未少。
孙太医闻言,连忙行礼告退。
「伤口都处理好了?」
玉竹为顾绵换好了衣服,闻言便回禀道:「按王爷和孙太医的吩咐,都处理好了。」
魏阶这才起身,绕过屏风,从外间走了进去。
「下去吧,药好了就端过来。」
「是。」
玉竹离开,魏阶走了过去,站在床边看着安静躺着的顾绵。
甚少见她有脸色如此苍白的时候,越是少见,反而越让人涌起一股心疼之感。
魏阶在床边坐下,望着她的目光纠结复杂。
明明自己中了沉眠散,却还要帮他保守秘密,她是傻吗?
他明明是想要怪她的,怪她鲁莽,怪她冲动,怪她自作主张,可他对着那个受伤的人,却是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。
顾绵的话他当然都听见了,「我还不想守寡」,真是直白得让人害怕。
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笨拙的姑娘?
外间响起了四下均匀的敲门声,魏阶收起某些他也还不太明白的情感,沉声道:「进来。」
褚枫推门而入,站在屏风外回禀:「王爷,雅茗苑的人已经交由大理寺了,属下一一搜查过,查到了这个。」
「拿过来。」
褚枫略一迟疑,还是遵从命令,走了进去。
他虽然惊讶于王爷竟然直接坐在了王妃的床上,但此时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,他也当然不会多说。
魏阶从他手中接过那一枚小小的银质令牌,淡漠地笑了一声:「前朝余孽?」
「应该没有差错。」
「还查到了什么?」
「那些人所用的剑应是出自北方的临州,不是上京所产。」
「临州与赛戎国相接,这倒是有趣。然后呢?」魏阶接着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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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嫁福妻 卷一 第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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