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渐渐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。
谢与棠一脸迷惑,不知发生何事。
柯缓缓俯身贴上他的脸颊低声道:「你不要出声,现在我要跟你解释所有的事。不管你信或不信,我是真的要靠你续命,不过我已经有足够的日子可以活下去,也厌烦了跟你搞假夫妻过家家这一套了。」她顿了顿,深吸口气继续道:「谢与棠,我要走了,其他想解释的话我已经写在信里了,你自己看吧。」
「之后这些话你需要记好,我有还想起来判官在阴曹地府里对我讲过的话。他说,渡我阳气的男子此生有一死劫,若想安然度过此劫数,需要成全周围相爱之人来化解。」
「你真的是那个渡我阳气的男子,所以你会面对这个死劫。为了回报你这段时间的配合,我已经把判官提到过的相爱之人叫到厅内了,一个是苏笑伶,一个是魏毅。你且听着他们二人如何倾慕对方,务必要让他二人成亲,最好今年内就生个小崽,以绝后患之忧。」柯缓缓话讲多了嗓子哽着难受,依旧坚持着讲完。
「行了,双标狗,祝你前途似锦,飞黄腾达,早日登基为王,关于你对我的恨还是劝你趁早忘了吧,不然就你这小心眼,非得把自己憋死不成。」
说罢,柯缓缓起身,头也不回的翻出窗户消匿在夜色之中了。
而谢与棠不顾疼痛地蜷曲起手臂,慌忙欲起身……
季月烦暑,流金铄石。
麒麟武馆这几日不闻其内武师训练时阵阵低吼,也不见门庭外少女守着送餐,似已人去楼空。
戚家宅院里依旧冷清,蝉鸣嚖嚖。此时,浣溪院内却不如往日宁静,偌大的庭院里,一个丫鬟哭哭啼啼跪在院中,主卧门口跪着的丫鬟则在瑟瑟发抖。
只听屋内谢与棠怒斥道:「德荣,把那女人拉去出杖毙!」
德荣皱着眉,小声劝道:「爷先消消气,您这伤还没好呢……」
他也头疼,没想丫鬟剪月会胆大包天到半夜爬上爷的床榻伺候,要不是这两日魏公子又回府暗中看守,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。
这些日子家里鸡飞狗跳,前有柯缓缓一声不吭地跑路,又有魏毅的私事,如今又生出丫鬟爬床这等低贱之事,饶是脾性再好的戚麒此时也动了真怒。
戚麒沉着张脸,扭身对福来斥责道:「还愣着作甚?六哥说了怎么办就赶紧去办,这几日府内都乱成一锅粥了还有丫鬟来添乱,平日怎么看管下人的?是不是懒散惯了,需不需要我提醒下你的身份?」
福来头一回见七爷生气,忙跪下磕头认错道:「小的知错了,小的先去办差,回来再请爷责罚……」说罢,福来忙去喊人拉走剪月。
德荣的心跟着屋外的哭喊一起一伏,莫名有些哀伤。渐渐地哭喊声淡了,他走出房间对跪在门口的素秋道:「素秋姐姐也回去吧,这几日先不用跟在浣溪院。爷的脾气你也看到了,勿要多言。」
素秋闻言面露喜色,忙点头应下自去不提。
她方才都怕死了,没想到剪月会对主子怀揣这种心思,夫人目前虽不知所踪,可终有回来的一日,且六爷这几日明显不悦,剪月也忒胆大心急不怕死了。
说到底,她们是和戚家签了死契的丫鬟,生死都掌握在主子手里。跟在浣溪院伺候的这段日子里,她还没见够门不当户不对的姻缘悲剧麽?那个攀上高枝的六夫人在这个家里是如何被对待的,她都看在眼里,如今不求能攀上富贵,只求能养活家里的弟弟妹妹。
德容心事重重地走回屋内,见谢与棠戴着夹板在屋内来回踱步,低声道:「爷,该换药了。」
那日缓缓姐离开后,爷的外伤一夜之间全部愈合,唯有断裂的骨头依旧未好,还需继续戴夹板。
谢与棠将德容送来的柴胡汤一口饮尽后,皱着眉头问:「这服中药为何如此辛辣?」
「爷,是加了姜片和胡椒,为了发汗解表,您这胳膊上的伤带的低烧不断,还得继续服用几天。」
「辛辣助出汗……?」谢与棠不由得想到那日柯缓缓逼他喝下的芥末胡椒粥,当时被她放肆的行径气昏了头,从未想过辣粥还有这样的效果。
可即便如此又能浇灭他的心头怒火吗?这歹妇趁人之危折辱他整整三日,待把她寻回来后,定要她哭着喊着求他放过自己。
半晌,谢与棠沉声问:「派出东西南北四路人马已有三日,可有消息传回?」
德荣摇头,「昨日传回的信中只道尚未找到缓缓姐的踪迹……爷,德荣有一事不懂,求爷解惑。」
「讲。」
德荣顿了顿,「爷,德荣不懂您当初为何答应要娶缓缓姐呢?」
这个问题困扰德荣很久了,他跟着谢与棠生活了这么些年,自知他心中孤傲,从不勉强自己做任何事。可那时的爷明明不喜欢缓缓姐,为什么要去娶?如果说为了引来刺客进而查出是宫中哪一势力想置他于死地,大可不去大费周折的娶一个姑娘来达到这个目的,直接安排人放出自己的行踪即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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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膳娘子 下 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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