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爱卿归来,朕心甚慰。这么多年,爱卿们受苦啦。」
裴震庭面上一悲,确实露齿一笑:「皇上,这点苦对裴家儿郎来说不算什么。」
裴家是铁血的战士,是屹立不倒的坚石,十年的风霜不足以摧垮这些顽强的灵魂。
皇帝感慨裴家家风的同时,后退一步,以帝王之尊,对着裴震庭鞠躬而下:
「朕以天子之名,迎裴公回京,西北战事,多亏裴公出手,才不至于天下大乱,生灵涂炭,裴公真乃我大魏之真英雄也。」
皇帝鞠躬了,后面的文武百官,皇子皇媳们也自然得跟着弯腰了,一时间,城门外就听百官山呼:
「恭迎裴公得胜归来。」
裴震庭再次面对这样的场景,表现出了一丝丝的慌乱,赶忙再次跪地不起,不敢受皇帝和文武百官此等大礼。
君臣腻歪了半天以后,裴震庭的目光才落到了魏尧身上,魏尧拉着云招福上前,裴震庭激动的对魏尧伸出了手,魏尧握过去,喊了一声:「外祖父安康。」
裴震庭酸了鼻子,连连点头,往旁边的云招福看去,云招福嘴甜,笑吟吟的学着魏尧的样子,对裴震庭行礼问好:「外祖父好,我叫云招福,是王爷的妻,我爹叫云公良,就是站在那儿的那个,外祖父安康。」
云招福一开口,就把自己的情况介绍的差不多了,连云公良都莫名其妙的给她点了个名,上前与裴震庭拱手作揖,裴震庭看着魏尧,魏尧抿唇笑的样子,让裴震庭明白了一切,失笑对云招福道:
「你瞧瞧我这老头子,身上也没什么好的见面礼,倒让你见笑了。」
云招福往魏尧看了一眼,见他嘴角噙着笑,于是她胆子也大了起来,对裴震庭不客气道:「没事儿没事儿,外祖父什么时候有了,再给我也成啊。」
裴震庭一愣,魏尧无奈,云公良忍不住掩面,只有皇帝发出了几声爽朗的笑声:「哈哈哈,裴公还不知道这小妮子的厉害,凭着一张嘴,就把定王给治的服服帖帖。」
周围沉闷的气氛,因为云招福的这个笑话而变得轻松起来,众臣也跟着笑了。
云招福却有点不好意思,嘟着嘴不跟这些人玩儿,乖乖躲到魏尧身旁去了,两人悄悄在衣袖里握了手,魏尧的指尖在云招福的掌心里滑动两下,把云招福逗得痒呼呼的,想挣开他却怎么也挣不开。
裴震庭瞧着他们小两口的样子,由衷的笑了起来。
皇帝亲自拉了裴震庭的手,往他们身后又望了一眼,问道:
「不知夫人们何时回来?朕已让皇后在宫中备下酒宴。」
裴震庭他们骑着马,自然走的快些,而裴家的女眷们就只能坐马车,肯定是要慢些的,皇帝觉得还是得问一问,看看时间决定要不要等。
可谁料皇帝提起裴家的夫人时,裴震庭的手微微一动,惊愕的看着皇帝,久久未曾言语,神情略显肃穆,皇帝瞧着如此,不知是何缘故,长子裴知鹏上前对皇帝小声说道:
「皇上难道不知,我裴家女眷在流放西北后的第一年,就相继染病……离世了。」
皇帝呆呆的看着裴知鹏,惊愕的表情看着不像是作假,裴知鹏与裴震庭交换了个目光,才上前又问:「皇上真的不知吗?」
皇帝摇头:「这……当然不知。朕,朕从未听过这个消息。是,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?如何也没有人上报朝廷知晓呢。」
裴家女眷曾经都是身有诰命之人,她们一一亡故,按照道理说,该是要上报朝廷的,可皇帝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印象。
裴震庭音色沉重:「皇上,当初裴家去了西北,女眷们不适应边关苦寒,相继病倒,当时押送我们出京的是杜抻杜将军,他应该知晓的,竟是从未上过过朝廷吗?」
裴家还不知道杜抻将军也已经步上了他们的后尘,举家流放岭南了。皇帝此刻就算想问,也找不到对应的人问了。
裴家说的这个消息,别说吓了皇帝一跳,就连云招福也很震惊。
裴家的女眷全都染病离世了?这,这么怎么听起来那么扯呢。可这些人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。
魏尧走到皇帝面前,皇帝看着他惊愕的表情,便知他也不知晓,当年裴家流放西北,皇帝命杜抻看押而去,杜抻回来复命时,只提了裴家养死士的事情,皇帝震怒,派兵将裴家的死士除去了成百上千人,却是从未听说过裴家女眷全都染病离世的消息。
若是皇帝早知道的话,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起啊。
看来杜抻当年是有意隐瞒这个消息了。定是怕这个消息传来京城,会让皇帝对裴家心软,继而从轻发落。
裴震庭见皇帝神情震怒,也猜到是怎么回事,出言对皇帝安慰:
「这件事已然过去多年,她们的牌位亦受帝昭回京了,随我次子唯一的骨血一起在队伍后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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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定福妻 卷四 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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