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中的少女险而又险的挂在烈马身上,而烈马前蹄高悬,似乎下一刻就要把马上的人掀下来踩成肉泥,但马上的少女丝毫不惧,甚至还露出微微一点笑意,全然不曾被烈马吓到,反而成竹在胸。
元阆才踏进沈谦的书房,就被这幅画给吸引了。
确切的说,是被画中的少女所吸引。
站在那幅画前面,连他都能感受到当日的危险,仿佛下一刻画中的烈马就要破纸而出,而画中的少女却不曾感受到这份危险,反而笑颜以对。
那样神彩飞扬的少女,与他记忆之中端庄忧伤的唐氏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。
但她们分明就是同一个人。
元阆站在那幅画前面,久久不能言语。
沈谦见此情形,连连夸赞:「二殿下慧眼识珠,这幅画可是我最近极为得意的作品,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小瑛驯马,我是无论如何也画不出这样的画的!」
「这幅驯马图,能送给我吗?」元阆忽道。
沈谦有几分为难:「二殿下,这不太好吧?」这是他为傅琛准备的,这家伙嘴里不说,可是行动间对张姑娘护的紧,说不得就是对小丫头上心了,难得他这么着紧一个人,做兄弟的自然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。
唐瑛忙道:「沈侯爷,你前几日不是说要把这幅驯马图送我吗?二皇子谦谦君子,不好夺人所爱吧?」
「原来沈侯已经答应了张姑娘,倒是本王唐突了。」元阆笑容谦和,没有丝毫不悦,还大赞:「沈侯近来画功更上层楼。万家表弟提起,说沈侯近来失踪了,去府里找了几次都不见人,原来是躲在傅府画画。」他轻笑:「表弟整日不务正业,本王可没告诉他,就让他自己慢慢找去吧。」
沈侯:「多谢二殿下。」他高兴起来就很大方:「这里的画只除了驯马图,殿下喜欢哪一幅尽可带走。」
元阆最后挑了一幅骏马图,道别之时还说过几日会来傅府探望腾云。目送着他离开的身影,沈谦摇头:「我怎么觉得二皇子来傅府不是探马,而是探人呢?」
唐瑛要收走驯马图:「你管他呢,反正他也不能在傅府做什么。」
「诶诶你别动。」沈谦急忙阻止:「小心扯坏了。再说你以为裱画不要银子的啊?本侯爷的画难道随便找个路边的无名小卒裱一裱,配个二文银子的木框?」
「侯爷,您公然嘲笑我穷,这就不好了吧?」唐瑛无奈缩手,又站在驯马图前面满心欢喜的欣赏了一回:「不过瞧在你把我画这么好的份儿上,我就大度一点不跟你计较了!」
沈谦大笑:「那本侯就多谢张姑娘的大度啦!」他亲手去收拾:「等会我派人送去裱起来,是你的跑不了。」
三天之后,唐瑛在傅琛的书房见到了沈侯爷大言不惭要送给她的驯马图,显然已经裱好了。
唐瑛:「他他他……沈侯爷他居然骗我!」
她的眼神粘到画上就快拔不下来了。
傅琛这两日也没闲着,才回府就被沈谦偷偷摸摸塞了一幅画,还再三叮嘱:「不要随便给旁人瞧啊。」他正坐在书房里打开欣赏,没想到沈谦口里的「旁人」就进来了。
「他骗你什么了?」
「他说要把这幅驯马图送给我,还让人拿去装裱。」唐瑛还从来没被人骗的这么惨过,她活动双手,只听得手指关节叭叭直响,听的傅琛都有点牙酸。
「沈侯爷可能……不太禁打。」傅琛打开的时候,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幅画,对于沈谦便有点不忍心,替他辩驳一二。
唐瑛眯眼:「只要大人把驯马图给我,属下一定不追究沈侯爷骗人一事。」
傅琛揉揉太阳穴:「你们白城都是强抢的吗?」他一本正经的说:「这是本官老友相赠,乃他一片心意,本官怎好随意转送他人?老友若知我把他送的画转手送人,岂不伤心?」
唐瑛转身就走:「属下这就找沈侯爷理论去。」
傅琛又好气又好笑——沈谦这小子是故意的吧?
「他刚刚告辞,回侯府了,说是家里的小妾们思念过度,说不定躲在房里哭呢。」
唐瑛脚下一滞:「他他……」居然还有这种耍赖的法子,难道以后不再见面了?
傅琛笑道:「你这两日睡眠如何?」
唐瑛连着在宫里轮了三日值,白天回府休息,只觉得黑眼圈有加重的趋势:「谢大人关怀,不怎么样。」
「那你今晚不必轮值了,明早还是去司里报道吧。」
姚娘围追堵截好几日,总算把唐瑛堵在了凤部一处墙角。
「小丫头,看你往哪跑?」抛开性别,姚娘简直像是堵着良家妇女调戏的街头恶霸。
唐瑛也不会束手就擒:「姚姑姑,你要再往前,可别怪我不客气!」
「你还能怎么不客气?不就是扎个耳朵眼吗?」
「那是扎耳朵眼吗?」唐瑛语声铿锵,掷地有声:「等扎了耳朵眼,姑姑是不是就该嫌弃我没有好生打扮,然后带着我修面梳头贴花钿?然后再嫌我手上皮肤糙,不够细腻嫩滑!等折腾完了耳朵脸手,是不是就该折腾脚了?这是步步后退,丢盔弃甲、丧权辱国!只要上了贼船,以后就别想下来了!」
「小丫头是说……我是贼船?」姚娘一口银牙都要咬碎:「姑姑我难得发善心打扮你,你居然不知好歹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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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世牵绊 卷一 第6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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