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管笑道:「咱们府里二老爷年前去了一趟塞外,带回来不少东西。三公子说了,不值什么钱,只是图个热闹吧!」
沈思弦注意到里头还有几坛子酒,总管瞧见了她的眼神,道:「三公子说了沈姑娘大病初愈,还是少喝些酒,要沈将军多看着些。」
沈思弦气的扭过头,沈祺却是爽快的答应了。康氏也急忙叫人回了礼,也都是一些晋南来的特产,等把人送走后,康氏才道:「贺枫那孩子倒真的是把你看的比什么都重。」
什么时候来送礼不成,偏偏大年三十,一刻也不能等。
沈樱在箱子捡了一个面具玩,闻言回头,「娘,你瞧瞧,这就叫傻人有傻福!当初您总担心思弦日后嫁不出去,如今她非但要嫁人了,而且还是要嫁的这么好。」
「呸呸呸!大过年的什么嫁不出去!」康氏笑骂道:「回头娘也给你找一户好人家!」
沈磊在边上插话,「娘你可拉倒吧!思弦虽然傻,但是品性好,哪像妹妹。一言不合就骂人打人,谁敢娶她啊!」
「沈磊!」沈樱丢了一把花生砸过去,追着他满院子的跑,一时之间欢声笑语,其乐融融。
【番外一】
这世上最难熬的是什么?是时间,也是人心。
这世上最难得到的是什么?也是时间,也是人心。多年以后长安已经是白发苍苍,她坐在田埂上看日落,远处的小孙女小跑着过来,「奶奶,你在看什么?」
长安伸出手,一只皱巴巴布满老人斑的手。昔年她还是公主的时候那双手保养的很好,路蓦然时常握在手边,时不时的偷亲一口。岁月忽已晚,她如今已是个垂暮老人了,可是那个人却停留在最好的年华里。
「奶奶在看日落。」
小孙女昂着小脑袋,盯着昏黄的暮色看了了半天也看不懂,「这有什么好看的啊!奶奶,你陪我去田里抓蚂蚱吧!」
长安笑呵呵的摸摸小孙女的脑袋,「奶奶可玩不动,忆然自己去吧!奶奶就坐在这里看着你。」小孙女一路小跑着到了田里,长安收回目光,继续看着暮色。
她看的哪里是景,她看的分明是人啊!这一生她不过爱着那样一个人,一念成佛,一念成魔。她曾经有过他爱的样子,也有过他恨得样子,到最后一切成空,她的样子他再也见不到了。
彼时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。父皇极为宠爱她,以至于养的她性子骄纵,说一不二,根本容不得旁人反驳一句。谁曾想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,注定有一个路蓦然要来收拾她。
第一回相遇是那一年行宫避暑,他随父亲一同过来了。关于路蓦然这个名字她是知道的,那一年的状元郎是澄郡王府的表哥贺枫,探花郎便是这位同他齐名的路家嫡子。
起初她对贺枫其实有那么点意思。毕竟少女情怀总是诗,他们门当户对,他号称京城第一美男子,她的容貌也是不差的。若是能结为连理,也是美事一桩。
可是贺枫瞧不上她,那一日在行宫的湖边她心血来潮,同他表白。她一生都没有那样扭捏过,「表哥,父皇说等年后就要为我选驸马了。」
贺枫手里端着鱼食,听了这话什么表情都没有。她急了,「表哥,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?」
贺枫扭过头,面色坦然,「微臣在此恭贺公主了。」
长安冲过去将他手中的鱼食打翻,「贺枫你难是傻子吗?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,我现在问你,你做我的驸马可好?」
她没想过贺枫会拒绝的。她是天之骄女,京城贵女加起来都没有她分量重,可是贺枫不喜欢她,也不肯娶她。
「公主的美意,臣谢过了,只是公主值得更好的人。」贺枫只留下这样一句话,就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,这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。她第一次诚心诚意的喜欢一个人,结果却是不大完美的,这一狼狈的模样叫路蓦然看的清清楚楚。
一方帕子递到跟前,她没接,目光顺着那只纤长白皙的手往上,看见的是路蓦然那张精致的脸。她心中恼怒,扯了帕子丢到地上,「你是在可怜本公主!」
「公主有什么好叫臣可怜的?」路蓦然浅笑,如果说贺枫是冰山上的雪,只可远观不可亵玩。那么路蓦然便是人间的富贵花,唾手可得,却又叫人心神向往。
一个公主的骄傲,便是你不娶我,那我便要找一个不比你差的。
比起贺枫的冷漠,路蓦然要识趣的多。他永远不会用冷淡的语气把她拒之千里之外,那炎炎夏日他们一起泛舟湖上,从人生哲学谈到诗词歌赋,长安望着他的眼神一日比一日炽热。
母妃问她到底更喜欢谁。她在心里开始做比较,两个人都是文采斐然,一个状元,一个探花郎。两个人届是人中之龙,一个清冷高贵,一个温润如玉,可她现在却觉得嫁给路蓦然要比嫁给贺枫要好上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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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好颜色 卷二 第4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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