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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回清然苑中,已然入夜。
苏锦在外阁间中来回踱着步,因是双生子,四个月的身子已经很显怀,应当来回踱步了许久,腰间有些吃力,才回撑手托着腰,见他从苑外入内,苏锦眸间微微滞了滞,快步迎了上来。
「柏炎……」她方才就想去万卷斋看他,但宫中出了这么大事端,她知晓他琐事缠身。
今日殿中东宫单独留了他,她心中似缀了一颗沉石一般。
一路回来的马车上,见京中街道都是凌乱尸体,不少宅子都被火烧,尽是断壁残垣景象,她一颗心就未曾安定过。
方才陶妈妈是说他回来过了,苏锦安心了几许。
但未见到他人,她始终静不下心。
当下也顾不得脚下台阶,也没让青苗扶着,自己冲出了外阁间去。
见她眼神焦急,伸手扶着腰,快步朝他奔来,柏炎心底似冰雪融化。苑中天寒地冻,光秃秃的树枝上还挂着前日里未曾消融的雪挂。
他取下大麾披在她身上,也不说旁的,俯身低头吻她。
他的亲吻温柔又炽热,沉迷又冷静。
似是在昨夜到今晨的惊心动魄后,如一枚定心丸一般,洗净着心中的担忧,惶恐,紧张亦或是迟疑……
呼吸交融里,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安稳与暖意,一点点浇灭心中的不安。
「柏炎……」她觉察他的不对。
青苗等人自觉退了出去,阖上外阁间的门。
内屋里的地龙烧得正旺,苏锦是被他抱上榻间的,绾发的玉簪取下,青丝如墨般散在枕边,衣裳已被他褪去至两侧,只剩脸颊两侧的一抹绯红,明艳动人。
「我想要,可以吗?」他眼中沉着暧昧,欲。望被勾起,只是怕她不适。
她亦能觉察他今日心底的燥热不安。
他喃喃唤她,「阿锦……」
她轻「嗯」一声。
他伸手放下床榻上的帷帐,世界便仿佛沉静只有他二人。他俯身吻上她的耳后,修颈,似一头在雨后惊雷的麋鹿,倨傲却不肯低头得,遍遍在她这里寻求踏实与安稳。
锦帐香暖里弥漫着窒息的绮丽。
两人都不敢太动情,于克制中些许攀得顶峰……
苏锦额头都被汗水浸透,脸上的一抹红晕不下,似是喘息都带着娇嗔。
柏炎略微出神。
「你先歇着。」他和衣起身。
稍后,苏锦听到耳房中的水声。
苏锦嘴角一抹淡淡笑意。
再等他从耳房出来,便抱了她到耳房中擦身。
他惯来细致,也温柔,回回都是他伺候她洗身擦身,耐性替她穿衣。
今日却太过安静了些。
「炎哥哥……」她伸手抚上他脸颊。
他本是蹲下替她系裙上的罗带,应声抬眸看她。
苏锦心中确定,亦温声问道,「你心里有事?」
柏炎眸间微微沉了沉,面对她,似是他惯来都藏不住事,他上前,埋首在她怀中,低声道,「阿锦,是我刚愎自用,太自信,诸事都未考虑周全,还连带周围的人一道涉险……」
这番话,他在旁人面前无法说起。
庐阳郡王借道一事,安阳侯一事,都是他刚愎自用,根本没将旁人,没将东宫放在眼中。
他垂眸,仿佛在她怀中才说得出心底的压抑。
苏锦眸间微微滞了滞,伸手抚了抚他头顶,轻声道,「炎哥哥,我都听着……」
柏炎微怔,仿佛先前的压抑与烦躁,在她指尖的轻柔抚慰中缓缓消融,他拥她的手却并未松开,「你呢,可有话问我?」
苏锦也不瞒他,轻声叹道,「东宫留你在殿中说了什么?」
她今日担心了一整日,直到眼下,入夜……
柏炎眸间黯沉,似是在她的温和包容里,不及思索,「他留我在殿中看他杀人,他将晋王的心腹在殿中尽数杀了……」
苏锦指尖不由滞了滞。
当日殿中至少二三十余人是向着晋王的,都……
苏锦心惊。
柏炎双眸微敛,「东宫要对许家动手,唇亡齿寒,平阳侯府亦受牵连,小阿锦,我当如何做?」
他当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步步受制于人。
东宫将他架到了两难境地。
要保许家,他便不得动作。
但不动作,许家和平阳侯府便等于案板上待宰的鱼,东宫城府极深,还不知有什么手段对付许家,亦不知许老爷子过世后,许家能撑到什么时候?
他喉间咽了咽,豆,豆,网。颇有些乏力,苏锦俯身,吻上他头顶,「炎哥哥,你该歇一歇了。」
他微怔。
她轻声道,「我一直在。」
他眸间微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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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一觉果真睡到天明。
醒来的时候,身侧无人,锦被一侧没有暖意,应当起身很久。
「玉琢。」他轻唤一声。
玉琢入内,他迷糊道了声,「打水洗漱。」
玉琢照做,端了水到木架上,柏炎和衣起身,一面拧着毛巾,一面问,「夫人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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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上逢春 卷三 第5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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