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幼清惊愕道:「怎么会有人这般残忍?」
「有人会贩买或是拐卖一些小孩子,或是砍掉他们的胳膊,或是打断他们的腿,或是毁了他们的面容,然后丢到街上乞讨,以此牟利……」
梅幼清已是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?
「后来封国颁布了律法,在街上若是见到残乞,一律送至官府,查出是天灾还是人为,若是人为,便追查到底,如此才渐渐少了这样的事情……」
梅幼清这才舒了一口气。
「今日请的这个百戏班班主,以前就是做这种生意的。」
梅幼清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:「那个班主以前竟做过这个?」
「后来律法颁布后,他才改行成立了戏班,打着招收学徒的名义,买来许多孩子,逼迫他们学习危险的杂技,继续压榨他们来牟利……」
「臣妾原以为他们都是自愿的……」梅幼清想到今晚的表演,确实有许多危险的杂技,心中不禁十分复杂,「臣妾枉读佛经和圣贤书,竟没看出这其中的内幕来?」
「若非感同身受,旁人又怎么瞧得出来?」封云澈呵得冷笑了一声,「只会觉得热闹罢了。」
「殿下,」梅幼清惭愧道,「你救了他们。」
封云澈又将她搂紧了一些,许久过去,他身上的酒气更重了些,似乎有些醉了,含糊不清地说:「幼清啊,我腿疼……」
「幼清啊,我腿疼……」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似乎还带着哽咽。
梅幼清能感觉到,他说的「腿疼」并非是现在的腿疼,一定是想起了当初腿被打断时候的那种疼。
想到这里,梅幼清心疼地拍着他的背,轻声哄到:「殿下不疼,都过去了,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……」
「他们趁着我睡觉,弄断了我的腿,」封云澈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,「好疼啊,我不敢睡了,我怕他们连我的另一条腿也不放过……」
「殿下……」梅幼清忽然如遭雷击,她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她将方才封云澈说的残乞的事情和他的腿伤联系在了一起,有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:莫不是……太子以前也曾沦落到那种人手中?太子殿下也曾经是……那些可怜的、饱受折磨的残乞之一?
怎么会呢?
他是太子啊,怎么会沦落到那种境地?
倘若是真的,他曾在睡梦中被人将腿打断,被痛醒的那一刻,他该有多么的无助和恐惧?
难怪他以前夜里睡不着觉?难怪他性子如此冷僻?
他曾经竟是被人这样伤害过?
梅幼清心里疼得几乎喘不上气来,她将封云澈扶起来,捧着他的脸道:「殿下别害怕,不会再有人趁你睡觉的时候伤害你了。臣妾一直在您身边,臣妾会好好守护您的……」
封云澈醉意朦胧地望着她,眸中的痛苦和挣扎渐渐消散,他就这样望着她许久,忽然睁大了眼睛:「你说的,一直在我身边!」
「是。」
封云澈扣住她的脖颈,凑上去用力亲了她的唇:「我盖章了,你说话算话。」
梅幼清眸中的盈盈水光晃了一下,她鼓起勇气,也在他唇上盖了章:「臣妾说话算话。」
封云澈立即像个小孩子一般笑了起来。
梅幼清瞧见他心情终于转好,想着夜色着实不早了,明日还要去天坛参加祭天大典,于是道:「殿下,咱们去歇着吧。」
「好。」封云澈抱着她,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就要往外走。
梅幼清忙道:「殿下腿上有伤,臣妾自己走。」
封云澈却不想将她放下来,带着醉意抱着她出了书房,往后院的寝殿走去。
她身子轻盈柔软,抱着不仅不累,还十分舒服。
他才不要放她下来。
夜里有值守的宫人,见状都纷纷投来目光。
梅幼清羞得埋下头,小声劝说:「殿下,这不合规矩。」
封云澈却好像没听见一般,反而放慢了脚步,像是故意给他们多看一会儿似的。
入了寝殿,封云澈将侍候的宫人都赶了出去,把梅幼清放在床上后,自己踢掉了鞋子,也要爬上来睡觉。
他不洗漱也便罢了,怎能连衣服都不脱?
梅幼清拦住他:「殿下,臣妾帮您更衣。」
封云澈立即坐正了身子,微微张开手臂,由着她给自己解开衣襟带子,一层一层地脱下衣物。
许是喝了酒的原因,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,身子反而越来越燥热了,只觉得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胸膛上游走,明明小手沁凉,但所到之处却如同点了火一般灼热。
他有些忍受不了,下意识的攥住了那两只小手,贴在自己的脸上:「幼清,我有点热……」
「殿下觉得热?」梅幼清看着他再脱就要光着了的衣服,心想他怎么会觉得热呢?「那臣妾将窗户打开一些,让外面的凉气进来一些……」
封云澈迷蒙着点头: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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娶妻安枕 下 第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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