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走到身边的护理人员，柏美樱拍了拍戚栖的手。「改天我再跟你说，我们不要让小言听。」这是准备要掀柏清言的底了。
　　「一言为定。」戚栖对柏美樱眨了下眼，目送柏美樱回房。
　　「怎么强吻的？示范给我看一下。」戚栖想到柏美樱说的话，扯了扯柏清言的衣袖。
　　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，柏清言无奈地伸指点了点她的额。「我坠楼后，母亲便被社福机构安置了。」
　　他的意思，她懂。意指柏美樱根本就没有参与他国小以后的人生，一切的说词都是柏美樱自己的想像——她想像中柏清言的求学生活。
　　「我也是今天才知道，在母亲心中我的求学生活是这样的。」他皱了一下眉头。「被女生追着跑？」
　　「我想伯母是将她求学时的所见所闻套用在你身上了。」戚栖手撑着下巴看他。「课业好又长得好的男生，求学时不乏追求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」
　　「母亲潜意识里知道我跟其他人不大一样，所以依照自己的意愿编织了一个她想像中的我，希望我是那样过生活的。」他的语气淡淡，听不出喜怒。「事实上，求学期间我没有什么朋友。」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：「一直以来都是如此，和我关系比较好的都是老师居多。」同侪没有他聪明，不如他沉稳，所以不论是课业上或是生活上似乎都找不到共同话题，再加上他不与人亲的疏离感，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性格古怪的独行侠。
　　「那段期间云教授请了保母照顾你？」她得到的资料是这么写的。
　　「我不想跟他一起生活，顾小姐恐怕比我更不希望和我住一起，所以我跟他说请一个保母照顾我就好，这样大家都自在。」他还记得当时云教授脸上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。「成年后我便拒绝了他的一切援助，我拿奖学金出国留学，用卖专利的钱支付母亲的医疗费用，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决定，感到茫然时就找年老师。」说到这里，他突然笑了。「年老师是很好的专业教授，却不是合格的心灵导师，面对我的问题他常常皱眉居多，然后怪我总是给他出难题。」
　　「年教授很喜欢你。」
　　「嗯。」这点，他从不否认。「他说，我是他最骄傲的得意门生。」
　　「真好。」戚栖握住他垂在腿侧的手。「我不在你身边时有年教授陪着你。」
　　闻言，柏清言握紧她的手。「下个月老师生日，我们一起去拜访。」
　　「见家长？」她眸中有戏谑、有期待。
　　「见家长。」他说得肯定，即使真正的家长戚栖已经见过了。
　　「我会好好表现，让年教授喜欢我的。」
　　「老师喜欢你的。」很喜欢你，毕竟你是真心对我好的人，老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。
　　戚栖笑了笑，拉着他慢慢朝外走。「话说回来，虽然伯母说的那些都是她想像的，但依你的情况来看，我想，有些事不见得只是伯母的想像。」
　　「嗯？」
　　「倒追就不用说了，我自己都看过几回了。」她伸手环上他的腰，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「我比较想知道，你被强吻过几次。」
　　如此清逸出尘的男人，有时候她看得都快忍不住了，更何况是其他觊觎他的女人。
　　「没有。」
　　「没有？」戚栖不信。连小玖那位精明淡漠的律师都被别的女人得逞过一次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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