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她,便到门口等她。
每日黄昏时,见到槿婳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扶桑树下走来,简直是他一天中最舒心的时刻。
这日下午,夕阳西斜,把门前的石板路照得微微发亮。
穆子训估摸着槿婳要回来了,照例又到门口去等她。
不一会,扶桑树下果真又出现他一见就欢喜的身影。
「娘子。」穆子训高兴地走上前去。
槿婳却不似平日里那样娇娇甜甜地回他一句「相公」,而是满怀心事地应了一声「诶」。
不仅槿婳不高兴,跟在她旁边的小梅也是愁眉苦脸的。
穆子训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。
这几天,槿婳每次回来时都是满脸高兴的。
那些精致的盒子吸引来了许多顾客,槿婳赚了许多小钱钱,还拿他当初说的「你卖的是盒子还是胭脂的话打趣」。
可,今天是怎么了?
穆子训牵着槿婳的手进了屋,给她倒了一杯茶,关切地道:「娘子,谁惹你不高兴了?」
槿婳撇了下嘴,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。
小梅却是不吐不快,直声道:「是宝记欺人太甚。那么大的一家店,欺负咱们新开的小店。」
「这怎么说?」穆子训问。
小梅委屈地道:「少奶奶那天去作坊取货时,遇见了宝记的东家郭友长,郭友长见咱们美人妆用花纸折成的外包盒子装胭脂水粉,便也让作坊的老板印了一批这样的外包盒子,那上面除了花不一样,别的地方全一样。」
小梅越说越气愤,声音都有些颤抖了:「他们店大,名气大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学他们的。一下子拉走了不少客人,真是太气人,太欺负人了。」
而且槿婳到作坊去找那老板,质问他怎么可以拿着她给的样图替宝记做纸板后。
作坊的老板还一脸委屈地道:「这位夫人,你来找我时,也没说除了你之外,不许给别人做吧!况且那上面的花都不一样?怎么能算照搬呢!」
听听,说得多么理直气壮,多么楚楚可怜,这事反倒全是她的错了。槿婳无言以对,若她再老上几十岁,非直接气晕过去不可。
穆子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,也愤恨得很。
他想起他刚去学馆读书时,有一回辛辛苦苦地写出了一篇文章却被一个姓唐的同窗抄了,那个同窗不但抄了他的文,还赶在他前面把文章交了上去。
李云净先生先看了那个同窗的文,后又发现穆子训的文与姓唐的同窗一样,便以「先来后到」的常理断定穆子训抄了姓唐的同窗的文章。
穆子训有口难辩,那种委屈无奈的感觉,便是到了今日,他都无法忘记。
「真是没有想到,那作坊老板和宝记的东家都那般无耻。」
槿婳有气无力地看了看穆子训道:「无不无耻又能怎样?顾客才不管是谁先想到的主意,他们只想着用最实惠的价格买到最理想的东西。宝记有自己的作坊,省去了进货差价,差不多的产品,他们敢放开了胆地往下压价。咱们跟他比,眼下真的是没有半点优势。
」娘子别急,总会有办法的。」
槿婳不开心,穆子训心里急,却也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——胳膊拧不过大腿,美人妆现在很难和宝记抗衡呀!
「你们说什么?我咋听到你们说宝记怎么了?」
姚氏听到声音,从灶房里走了出来,两手往围裙上擦了几下,关心地问。
槿婳见婆婆问起,又把宝记和美人妆对着干的事讲了一遍。
说完后,槿婳还笑着自嘲道:「我和那宝记的郭东家素不相识,才见一面,他就狠了心的算计我,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抢了他的钱。」
姚氏见槿婳和穆子训被人欺负到头上了,却对其中的缘由一无所知,沉声道:「你们跟郭友长是无冤无仇,但宝记的东家跟你们的爹有些过节呢!」
「娘,这事如何说起?」穆子训惊讶地道。
槿婳同样十分意外,敢情,郭友长这般针对她,是因为公公?
姚氏叹了一气,缓缓道:「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我也是听你们的爹略略提起过。那时你们的爹还年轻,娘还也未嫁给你们的爹。有一回,你们的爹和宝记的东家郭友长一块到外地做生意,本来两人交情是很好的,可不知怎么的,也许是因为在账上起了些纠纷,郭友长就和你们的爹断交了,还恨上了你们的爹。咱家以前做生意时,郭友长也常暗中使些绊子,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。」
「就算爹和他有些过节,都过了这么久,咱们穆家也不是以前的穆家了。娘子好不容易开了间小店,郭友长是有多大的仇恨,还要揪着那些陈年旧事不放,把怨气撒到我们这些无辜的晚辈身上。」穆子训愤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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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太座 上 第4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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