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得罪?老子如今无官一身轻,还不是拜他所赐,我还怕什么。」
沈箬只觉得头疼,随手拂落杯盏,惊着门口候着的小厮匆忙入内。
「贵客可有何吩咐?」
杯盏落地的声音将她也惊醒了三分,揉揉眉心,吩咐两句:「吵死了,替我送一碟酱猪舌给那几个人。」
玉笔心头一跳,这又不是酒楼,哪来的酱猪舌。
元宝笑着递过散碎银子:「我家姑娘有些醉了,劳烦送一壶果酒到隔壁雅间,请那几位小声些。」
小厮哪有不应的道理,小跑着走了,不多时,隔壁便静了下来。
可沈箬显然不胜酒力,抱着铜钱不放:「好铜钱,去告诉他们,我是宋衡的未婚妻,不要当着我的面说他坏话!」
铜钱任由她抱着,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沈箬后背,哄着她:「姑娘宽心,铜钱等等就去,定不让他们说侯爷半句不好。」
玉笔愣了,怎么醉的如此厉害。
「姑娘听话,喝口热水舒服些。」元宝捧着热茶过来,习以为常地替她喂水。
沈箬趴在铜钱肩膀上,猛地抬头盯着玉笔,嘿嘿傻笑:「玉笔,你们家公子长得真好看。」
这是玉笔头一回见到女子醉酒,他有些不知所措。先前知道男子醉酒,大多喜欢撒酒疯,或是如他家公子一般,醉了便睡,安安稳稳,可他从未见过醉了酒后,一脸痴相的人,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胡话。
铜钱小心喂着水,头也不回地同他解释:「姑娘酒量不大好,每每醉后便喜欢抱着人说话,你不必害怕。」
倒也不是害怕,只是替婚后的公子担心罢了。
玉笔腾地从蒲团上站起来:「我……我……我去把马车带过来。」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沈箬此刻已是有些糊涂了,只是由着两个婢子摆弄,间或还被人喂两瓣橘子,不至于让她难受。
不过片刻,楼下便备好了马车。铜钱和元宝替她戴好惟帽,一左一右架着她下了楼,又把人好生安置在马车里,由着玉笔驾车往永宁坊赶。
沈箬清醒过来的时候,已是酉时,府里备好了饭菜,沈绰正在厅中等他。
换过衣裳,身上酒气也散了,沈箬绕过回廊,来到前厅。
沈绰坐在桌旁,看着姑姑平稳地走过来,晓得她应当是酒醒了。
「姑姑。」
沈箬嗯了一声,双手接下言叔递过来的汤,随口问道:「言叔,铺子里可还好?」
言叔比划两下:午后大长公主途径香粉铺,采买些许。
「铺子还未开张,大长公主怎会心血来潮采买香粉?」
言叔摇摇头,他也不晓得具体。
倒是玉笔在一旁皱着眉头,若有所思:「大长公主?她同公子可不大对付,不过如今姑娘的身份无人晓得,其中应当也没什么大问题。」
沈箬听他不愿多说其中恩怨,也不多问,转而问起沈绰:「你午后可读了书?」
沈家向来是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,沈绰答道:「午后方侍郎来过,领着我去见了江大人,做了文章,又问了些别的问题,只让我明日去官学跟着听学。」
没想到方子荆动作这般快,上午才托他办的事,下午便成了,改日还得送份厚礼去方府。
沈箬心下安了几分,又舀了一碗汤,她盼着的事一桩一桩都成了,如今只需等着与宋衡的婚期到便是了。
☆☆☆
宋衡星夜奔赴江都,途经广陵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。
来人守在广陵府城门口,一身粗布麻衣,见着宋衡只道:「可是长安临江侯?」
宋衡颔首:「是。」
「小的杭州人士,奉命在此恭候大驾。」他递上一封信件,「主家知晓侯爷千金难求米粮,早已备下十万石米粮,现下已送往江都。」
宋衡闻言,眉间一皱。他特意早行一步,前往江都附近查看粮食储备情况,只是结果并不如人意。
天灾横空而降,商贾坐地起价,两钱米价,如今已经涨到一两一斗。如今民心不稳,若是拿出官威压人,只怕多生事端。
他空有十万两银钱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可这一批粮来得正是巧,瞌睡了便有人递枕头过来。
只是究竟何人提早便知晓这些情况,还早早做了准备,倒让他不得不承了这个情。
「你主家是何人?」
汉子憨笑两声,说着一嘴流利的吴侬软语。宋衡艰难地从其中分辨出一两个字来,拼凑些信息出来。
汉子的主家应当是杭州人士,曾在扬州长住,余下的都写在信里了。
宋衡撕开信件外壳,展信一览。这人写得一手簪花小楷,笔画钩折之间,同薛炤颇有些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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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万富莫敌 上 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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