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元宝,晚些时候传封信去,要他们找个好些的画师,将施粥场面描了送来,也好让我瞧瞧。」
元宝点头,将披风披在她身上,仔细地系好,又让铜钱把手炉递过来,确保不会有一丝风漏进去,激着沈箬。
沈箬坐在马车上,为着不颠,屁股下头垫着个软垫。这些日子她闲来无事,总想起那日香粉铺子上,遥遥望见的宋衡。
他二人算是盲婚哑嫁,不过有了杭州太守那个老头子作对比,宋衡对她而言不算什么不能接受的事。
何况沈家世代行商,可近些年生意做得越发大了,自然也想往别的地方拓一拓。天子近前,富贵人家云集,想如此轻易将沈家的名头,并非易事,稍有行将踏错,那便是万劫不复。可是嫁给宋衡就不一样了,圣上面前的红人,有他做保,沈家即便是想成为皇商也是易事。故而沈箬二话不说,带着人便来了。
如此赈灾是她的主意。虽和宋衡有了名义上的婚约,可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,要走得平顺,总得送份礼到他手上。
对沈箬而言,以谁的名义赈灾都一样,只要这笔钱粮真正到了该到的地方,她乐得为宋衡挣一个美名。故而她也不瞒着宋衡,便是要宋衡记着这一份情罢了。
沈箬微微掀起轿帘一角,外头又起了风雪,行人匆匆,已是挨近年关了。
马车在东兴楼门前停了,铜钱入内买了两碗糖蒸酥酪,搓着手回到车上。沈箬将一碗递到玉笔手里:「吃吧,那一碗留给绰儿。」
玉笔握着汤匙,迟迟不动手:「姑娘不吃吗?」
「你吃吧。」沈箬笑眯眯地看着他,眼睛弯成两道月牙,「我不爱这一家的味道。」
这些日子,玉笔也摸出了些门道,姑娘和旁的女子不同,说不要便是不要。他小口小口吃着,听车轮辘辘,一直往官学里去。
他们到的时候,正好赶上沈绰散学,和几个同窗说说笑笑往这里来,直到近了马车,这才恋恋不舍地同他们道别。
沈箬拿帕子替他拭去额头上化了的雪水,又将酥酪递给他,随口问起:「你倒是交了几个朋友,可还聊得来?」
马车里宽敞,沈绰把腿一伸,整个人半瘫下来:「那几个文章做得好,我跟着他们也学了不少。他们前几日教了我法子,今日我的文章还被江先生夸了。」
「那倒再好不过了。」沈箬不拘着他交友,只要别走了弯路就好,「还需往铺子走一遭,方侍郎上午遣人来说,那香粉甚好,想再要些。你饿不饿?」
沈绰自然无所谓,他这次能入官学跟着江先生学文,可全承蒙方子荆,要些香粉实在是应当:「我不饿,姑姑尽管去吧。」
马车悠悠打了个转,朝着沈家香粉铺子去。因着东市拥挤,恐压着行人,沈箬便命车马停在巷口,自己带着元宝便去了。
穿过小巷,便是沈家铺子。沈箬还未出巷,便听得有争吵声盈天,似乎正是从沈家铺子那个方向传来。
「我家殿下便是用你们的香粉,如今脸上起了疹子!」
沈箬快行几步,只见一伙持刀的府卫,将铺子团团围住,中间的言叔手忙脚乱比划着,却无人理会,还险些把他掀倒在地。
那几个府卫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,嚷嚷着要个说法。
沈箬也不是头一年做生意了,这样的场面总能见到几次。她在围观人群后头喊了一声:「诸位,我是这家铺子的老板,有什么事,可以同我说。」
为首的那个正举起拳头要打人,听到一个女声,暂时放下手。待回头看到沈箬,冷哼了一声:「你倒是来得正好,我家殿下的脸如今见不得人,你说该怎么办?」
他毫不客气地拨开人群,走到沈箬面前,这个女子瞧着便弱不禁风,恐怕连他一拳都挨不住。
沈箬皱眉,能被称呼殿下的,只能是些皇亲。她这铺子选在年后开业,这几日也只有方子荆取了些走,怎会落到皇亲手里。
「敢问是哪位殿下?」沈箬话一落,便想起了前几日,大长公主似乎买了些香粉。她神情一凛,「大长公主殿下?」
府卫很有些自得,扬起头:「是,我家主子就是荣华大长公主。前几日殿下途径此处,偶然闻见一阵香气馥郁,便在你家铺子里各样买了一罐,谁成想用了这几日,脸上竟起了疹子,你们说,是不是有意谋害殿下!」
他直指沈箬,铁了心要她给个说法,身边的府卫手已按上佩刀,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动手。
元宝护着沈箬后退几步,原本想着不过取香粉罢了,便也不让余下的人跟着来,眼下这个模样,倒是有些失算。
铺子里的伙计早被打得鼻青脸肿,看着刀,一时也不敢上前。
府卫步步逼近,沈箬却已无处可退,她正要说话,却见一道人影飞身上前,一脚将为首的府卫踹了出去,将自己牢牢护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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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万富莫敌 上 第1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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