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挠挠头,把一个朱红色的匣子递给元宝,让她送到沈箬面前。
匣子上雕着凤穿牡丹,拿金粉嵌了,一看便知里头是个宝贝。元宝替沈箬打开匣子,里头躺着一支山参,须清疏而长,纹理细密,是有年头的山参了。
「怎么得来的?」
「出府的时候遇着大长公主,同我说了几句话,知道姑姑病了,特意赏的。」
沈箬不解,大长公主脾气不好,香粉的事还不知如何解,怎么就赏了山参来。
「我觉得姑姑或许对大长公主有些误解。」沈绰辩驳两句,「大长公主问了我今日为何过府,我如实说了后,殿下亲下车舆,同我解释她府上的人也不过是忧心,没有别的意思。」
这倒是和玉笔所说有七八分不像。
沈箬转念一想,宋衡既然不带着玉笔在外走动,那玉笔接触到大长公主的机会自然少之又少,不过也是听旁人说起罢了。
想来世人传说总归有些偏颇,把个美人说成麻子也是常事。如此一来,她倒是有些放下心来,面前这支山参总归是做不得假的,大长公主既然给了他们脸面,那应当也不会揪着香粉的事。
午后开的方子里搁了些许安神凝气的药物,不过几句话的功夫,沈箬又有些乏了,眼皮睁着睁着便抱在一起打架。
沈绰见没了反应,嘱咐元宝他们看好姑姑,径自回自己房间看书去了。
第二日午后,大长公主府上的管家又提着礼前来拜会,还把那日动手的府卫也一并带来,客客气气地赔礼道歉。说是查明了真相,大长公主脸上的疹子,不过是前几日吃了些海错,同沈家铺子里的香粉毫无干系。
为了弥补前几日的莽撞,又听闻沈箬病了,便命他送些年货过来,要他们姑侄别放在心上。
「殿下说了,沈公子烂漫,想来和沈姑娘也定能说到一处去。日后若是无事,常往府上走动,也免了姑娘思乡之情。」
沈箬喝下汤药,想着管家说的话。这位殿下还真是有些客气得很,倒像真有心同他们赔罪。不过大长公主有心和解,她也想在长安安安稳稳把生意做下去,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好。
只不过若是大长公主知晓了她和宋衡的关系,也不晓得会不会连她一起恨上。日后还需想个法子,说不准还能将大长公主和宋衡之间的矛盾解开。不过这事牵扯上了人命,到底还是有些难办。
她笑着摇摇头,这些都是日后的事了,她还未嫁过去,便急着替宋衡招呼这些,实在有些不知羞。眼下最大的事,便是要过年了。
大长公主送来的东西都是极好的,瓜子花生这些自不必说,连门上贴的春联都送了一副来,颇有祝沈绰平步青云之意,笔力苍劲有力,听管家说,似乎还是出自名家大手。
「元宝,去把春联贴在堂前。」从前过年的春联都是沈绰写的,今年有了新的,沈箬便将它安排在堂前那一片。
至于沈绰写的春联,自然是要贴在自己房门上的。
☆☆☆
沈箬在床上养了几日,总算好得七七八八,有力气裹着红狐裘,指挥言叔他们裹饺子,祭告天地。
长安人过年是没有江南那边繁复的,因而一直到除夕夜,官学才算真正放了假,沈绰得以跟着一同准备。
他抓着一支笔,一连写了十七八个福字,交由言叔他们贴到院子各个角落,还是要倒着贴的,即为「福到了」。写完福字又跟着小厮去燃灯放炮竹。
被他如此一闹,虽不在杭州,倒也免了凄凉,沈箬喊了言叔和元宝他们,今日无上下,热热闹闹挤在一起吃年夜饭。
一夜连双岁,五更分二年。
年夜饭从掌灯时吃到夜深落雪,沈绰也难得地喝了两口酒。沈家姑侄的酒量都不见得如何,醉了后便硬扯着玉笔去打雪仗,冻得手脚冰凉,双耳泛红。
玉笔虽说嘴里嫌弃他幼稚,可手里不停地滚着雪球,咧着嘴角重重朝着梅枝上砸去。
「别砸着姑娘!」
铜钱和元宝也嘻嘻哈哈闹着,偶尔丢几个雪球回去。
沈箬怕冷,坐回到暖炉前,正好听言叔拿筷子敲击碗碟,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。她用手支起头,跟着声音随口应和着,唱两句儿时的童谣。
灯火摇曳,如此一直到了深夜,沈绰和玉笔玩得尽兴,说着要守岁,偏偏挨在一起睡得香甜。沈箬遣人把他们送回了房里,独自站到檐下看雪,也不知道杭州和扬州,有没有一样下着大雪。
大约是前些日子下的雨水够了,扬州竟是难得的晴天。
赈灾款应时拨到江都,太守韩沉也被革去官职,压往长安待审。至于先前丢的那笔赈灾款,却是无论如何都摸不着踪迹。
除夕夜时,宋衡难得的没有被俗务搅扰,而是与薛炤拥炉对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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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万富莫敌 上 第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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