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点头,让铜钱去铺子后头取些好的香粉来,递到宋衡面前,这才道:「幼陵说喜欢这些香粉,只能托侯爷代为转交了。」
宋衡看向香粉盒子,每样上的图案都不同,有金桂也有腊梅,应当是对应各罐香粉气味,这设计图样的人,倒是用心。
不过四盒,他点头收下,转身便要离开,却见玉笔跟着走了两步。
宋衡顿住脚步,身后的玉笔也随之停下来。他回身问道:「你做什么?」
玉笔很自然地答道:「跟公子回府啊。」
「不必,你依旧跟着沈氏。」宋衡仔细打量玉笔,他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袄子,毛领光亮,一看便是上等。往年冬日,他都自恃练武之人,穿得也是单薄,这样厚的袄子还是头一回穿,想来应当是沈箬着人给他做的。
不过不得不说,玉笔这样一打扮,倒有些小公子的模样。宋衡很是满意,点点头:「你进来日子过得不错,壮了些,便不必跟我回去了。」说罢便抬腿走了。
可言者无心,听者有意,这些话落在玉笔的耳朵里,便成了公子嫌弃他懈怠,吃胖了,所以不要他了。
他越想越害怕,仿佛公子真的不要他了,喃喃喊了句:「公子……」想想又觉得大约是近日甜食吃多了,脸上肉才多了几两。
一定是这样的。
他坚定自己的想法,回身义正言辞地对温缠道:「姑娘,今日起我便不吃甜食了!」
沈箬正望着宋衡远去的背影,愈发觉得他如青松挺拔,猛地被玉笔这番没头脑的话吸引来注意力,微微想了想,问道:「桂花糕也不吃了?还有蒸酥酪,荷花酥,豌豆黄……都不吃了?」
玉笔咽了咽口水,试探着回道:「那今日再吃一顿,明日便不吃了?」
☆☆☆
夜里吃过晚饭,沈箬裹着披风坐在厅中等沈绰。
开春到了三月便是春闱,士子铆足劲,想着多看一本书便是多一分胜算。学中氛围如此,沈绰自然不甘落后,日日都要学到戌时将近,才会提着灯笼回来。
沈箬原本怕他辛苦,想去接他,可沈绰担心她的安危,又不愿意让她受风,一口便回绝了,只要府中小厮到官学巷口去接就是。
侄儿好学上进,又把她这位姑姑看得如此重,沈箬内心甚安。只是沈绰不回来,她哪里睡得着,每日吃了饭便坐在厅中,盼沈绰回来。
外头更声响过,已是戌时三刻,可她盼着的车马声迟迟不至。
「铜钱,你去门口看看,绰儿的马车近了没有?」
铜钱点头,小跑着出去,同正好从铺子里回来的言叔撞个正着。言叔扶住铜钱,轻轻拍拍她的头,责备她莽撞。
铜钱扮了个鬼脸:「姑娘让我去看公子的。」说完便提起裙摆跑了。
言叔在后头摇摇头,铜钱虽只比元宝小上几个月,可性子全然比不得元宝沉稳。
「言叔,铜钱天性活泼。」沈箬晓得言叔在想什么,不过在她眼里,元宝老练,铜钱烂漫,都是自幼陪着她一起长大的,皆是她的左右手。
她依旧望着门口,外头的灯笼被风吹动,晃晃荡荡发出些声响。又起风了,也不晓得沈绰冷不冷。
言叔近前打起手语:铺子里跟去大理寺的人回来了。
沈箬问道:「如何说?」
那杀人案到底发生在她铺子里,怎么也得问两句,倘和铺子日后有关。
言叔叹了一口气,将伙计回来说的话如数转达。
大理寺的人把朱麟拘去,经由仵作验尸,确认清风死于颅脑撞击,又有在场伙计作证,江镂当即便判朱麟故意杀人,打了板子,秋后处斩。
只是还未及退堂,大长公主便亲临大理寺,见着两位男宠一死一伤,当即玉颜失色,不管不顾扑向朱麟。
皇亲在场,江镂的人不敢直接动手把大长公主拉开,只得跪迎。可那位大长公主见着朱麟臀背见血,心中痛惜之色留于面上,居然就要身边随侍抬走朱麟。
可朱麟到底是杀人犯,罪名已定。江镂见状,起身拦在大长公主面前,将案情言明,定要将朱麟下狱。那位殿下是如何脾气,新婚夜活活打死驸马,江镂区区一个大理寺卿,她自然不放在眼里,从身边随侍腰间抽出弯刀,横在江镂颈间。
沈箬今日见了江镂,竟不知他文文弱弱,居然也敢拦大长公主尊驾。
若到了此处,有些眼力见的便该退开一边,反正死的是大长公主府里的人,杀人的也是大长公主府里的人,既然大长公主不追究,那放一马也便放一马了。
偏偏江镂这个人,在这个节骨眼上,犯了倔。他半步不退,反而自行摘去帽冠,质问大长公主:「殿下今日非要将人带走?」
大长公主打死驸马,已招致话柄,因着圣上愧疚,因而无罪。可江镂不同,他秉公执法,若是这便死在她手里,怕是惹天下人众怒。她不敢真的动刀,只是命令府卫将人架开,带着朱麟扬长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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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万富莫敌 上 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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