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幼陵听她这么说话,不觉打了个寒战,暗自感叹,这齐王世子惹谁不好,偏偏惹了沈箬。
宋衡把人送到永宁坊,本想带着薛幼陵回宋府,可那小丫头如今在沈府住惯了,熟门熟路地往里走,全然忘了他这个九哥。
罢了,沈府便沈府吧。
他勒马正要往外走,沈箬忽然叫住了他,笑得眉眼弯弯,比傅成鸢那成日哭丧着脸的模样,实在好上百倍。
「侯爷可要留下吃了晚膳再走?今日做了酒炙鲈鱼。」
宋衡坐在马上,低头见她开心,不知为何有些不好搅了她的兴致。可到底还有事要回去处理,故而紧了紧手里的缰绳,道:「不必了。」
沈箬本也不觉得他会留下吃饭,此刻也不觉得失望,依旧笑着应承:「也好,侯爷政务繁忙,便不留你了,路上还需多打两盏灯,提防路滑。」
口里说着温情的话,下一瞬却自顾自入了门内,不等宋衡走开,便要吩咐人关门上拴。
宋衡被拦在门外,一时有些五味杂陈。感情这先前留他吃饭,不过是碍于情面说的客套话罢了,这人还没走开,门倒是关得勤快。
不过他倒确实还有要事在身,前几日传来消息,青州矿场失事,压死了好几个矿工,南边与南诏和亲的宗室女也病重,桩桩件件的事堆着。宋衡对着赤色大门摇了摇头,摸摸鼻子,双腿一夹,朝着侯府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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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险些被赵祈占了便宜,沈箬便带着玉笔不离身,除了偶尔相看甘果铺子之外,便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。
其间徐府的帖子来递过几次,拿什么做借口的都有,只不过沈家和徐家的交易钱货两讫,也没别要再纠纠缠缠。沈箬随意便打发了两次,那帖子倒也不再递来。
直到五日后,安乐侯府的请帖送上了门。
两张洒金花笺,上头工工整整写着一手簪花小楷,落款是傅成鸢的私印,说是笄礼将近,邀薛沈两位姑娘过府,一践成画之约。
来送信的小厮长得也是眉清目秀,说话讨巧:「姑娘特意命小人转达,不过是小宴,几个交好的姑娘在一处说说笑笑赏赏花,两位姑娘若是瞧得起安乐侯府,还请赏光一聚。」
话都说到了这份上,又是安乐侯府的人,若是她们不去,倒像是有些不知好歹了。
沈箬一时也找不出借口来推脱,只好先收了请帖。可后来细想,又怕如先前的大长公主一般,莫名其妙便招惹一身事端,故而遣玉笔往侯府跑了一趟,旁敲侧击问问宋衡,安乐侯府如何,是否要推了这门宴。
玉笔兴冲冲跑去,又带着两个武婢回来,顺带着宋衡的一句口信:「安乐侯治家清明,后院多有不便,思远和明德随身,以备不测。」
两个武婢长得精精神神,却一个叫思远,一个叫明德,实在是委屈了这两个丫头。
沈箬收了人,只等时候一到,前去赴约赏花。
虽是傅成鸢私人名义摆的宴,可恰逢其笄礼,又是头回上门,总不好空着手去。
好在沈箬家大业大,从库房里挑拣出两枝红玛瑙步摇,连同薛幼陵的那一份,一道带着去赴宴。
永宁坊往东行,靠近大明宫的地方,便是勋贵聚集之处。
沈箬在安乐侯府门前下车,入目皆是红墙黑瓦,到底是世代勋贵人家,外头看着不显山不露水,却有股子厚重感。
跟着婢子穿行入内,绕过回廊行至后院,入口处月洞门错落,复行几步,一时豁然开朗。水榭楼台相映成趣,正中的亭中,有三五个姑娘戴花玩笑,簇拥着正中的姑娘。
被围着的正是傅成鸢,小意推搡两下,正瞥到沈箬她们过来,便收拾好裙摆,柔柔弱弱喊道:「沈姑娘,薛姑娘,来这里坐。」
领路的婢子就此告退,只剩下沈箬和薛幼陵自己往里走。待到靠近,她把明德和思远留在两三步外,同傅成鸢打招呼:「沈箬来贺傅姑娘笄礼。」
傅成鸢看着沈箬递过去的两支步摇,倒也没有流露出十分贪恋之色,只是招呼她们坐下:「这几位是我家中姐妹,正闹着玩呢。」说着又回身同那群姐妹们引见沈箬,「这位是沈姑娘,那日就是她仗义出手救了我。」
其中一个鼓脸小姑娘抢着开口:「是不是就是永宁坊的那个沈姑娘?那不就是和临江侯……」
她这话倒是提醒了余下的姑娘们,这几日长安城风头正盛的姑娘,可不正是这位沈箬嘛。
「成鹫,我平日怎么教你的,慎言。」很快便有个别的姑娘站出来,温声细气地同傅成鹫说话,「书都读到何处去了,平白去学那些长舌妇人。」
余下几个小的听闻此话,皆面露愧色,似乎很是抱歉。傅成鹫更甚,兀自站到沈箬面前同她道歉:「沈姑娘,成鹫错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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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万富莫敌 上 第6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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