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都还没说完,就被宛萧潇硬生生的打断,「你别说那个字,那个字让我恶心!」
他震惊于她的愤怒和排斥,表情带着一丝受伤和苦涩,「是,我这些年是对不起你们母女俩,让你们吃了许多苦,但我也是有苦衷的……」
宛萧潇冷哼一声,燃着怒火的锐利眼神不屑地瞅着他。「你能有什么苦衷?你又明白我们这些年吃了多少苦?你以为现在才说对不起有用吗?」
见他被堵得哑口无言,她不禁露出冷笑,她要让他知道,在他享受着幸福美满生活的时候,她们母女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。
「呵,那你要不要仔细听听我们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?打小我就被人嘲笑是个没爹的孩子,叔叔伯伯说好听是来帮忙,但是实则占便宜的更多,原本十来亩良田,我们最后能够守住的就只有几亩旱田,这也就罢了,那些亲戚今日来借一个斗笠、明儿个来借一斗粮食,我们母女俩怕在村里过不下去,少了依靠,一切也就都忍了。
「最后又怕欠了人家人情,我五、六岁就试着拿锄头下田,一开始,磨得身上全都是血口子,却不能停,因为家里没有银两,甚至没有买药的钱,都是我去找了村里的野大夫,看他用了什么草药,我自己再上山去找,用嘴咬了咬就敷上。
「这样的日子过到我十三岁的时候,那年秋收,才刚把粮给收完,我到镇上卖了一批回来,村子里就有人说我娘偷人,要将她沉塘,大伯一家子竟然还跳出来说是亲眼看见的,逼得我和我娘什么行李都不敢带,被逼着逃离原本住的村子。
「还有这条疤,这是我反抗村里人还有那些亲戚的时候,被一群大男人给硬推到柴禾边上,让尖尖的柴禾给划伤的,没有药,那几日又下了雨,伤势拖了两、三日,最后便成了这副丑样子,就只为了我娘的清白还有我娘的命!」到最后,她几乎是呐喊出声了。
方意宛没想到她们母女俩的经历如此艰难,表情不禁扭曲了起来。
她看见他痛苦的神情,又讥诮道:「以为这样就没了吗?你可想过两个身无分文的女人,如何才能从南方的一个小村子来到京城?一路上我们碰见拐子,还遇过二流子想强抢人的,后来我们是靠着外婆家传的手艺,强撑着直到现在,这么辛苦没有别的原因,就是想知道我娘的丈夫到底是死是活!
「你觉得痛苦吗?你何不想想,曾经有一个女人,为了你痛苦了十八年!整整十八年!」她抬起头,恶狠狠的瞪着他,「这些事,身在福窝里的你都不知道吧?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说明白我们娘儿俩的苦?你怎么还敢来我娘的灵前说你这十八年来从未出现是有苦衷的?!」
元龙武这时已经顾不得男女之防,紧紧抱着已经说到泣不成声的宛萧潇,围观的许多善心妇人听了这一段,也忍不住暗暗抹泪,对于站在人群中间的方意宛更是没有好眼色,就是老掌柜也不断摇头。
方意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却哑口无言,心中涌上一阵阵的愧疚。
「是我错了……」他呐呐的低言。
宛萧潇抹了抹泪,手紧揪着元龙武的衣裳,哽着声说:「你给我走!我和我娘不需要你虚假的歉意,以为说句错了就能够抵掉我们这些年的苦吗?我告诉你,你等着吧!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!」
凭什么她们就得受那么多苦,结果却是成全了他人的幸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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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品无盐妃 第4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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