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女子,把女人最美好的光阴都用来等待他,他却是完全失了与她之间的记忆。
他不顾妻女满带询问的眼神,将自己关进了书房里,闭上眼沉思,不知不觉睡着了,只是梦中并不是那么美好。
场景一下子是宛萧潇一边哭着一边对他怒骂,还有个穿着白衣的女子远远站在一旁,面容模糊,轻轻叹息,说着这辈子是他负了她;一下子又是现在的妻子儿女用担忧的眼神望着他。
他头痛欲裂,却无法从梦境中逃脱。
接着他彷佛陷入更深沉的黑暗中,紧接着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快速在脑海里飞过,他看着曾经年轻的自己、曾经很幸福的自己,接着是遗忘了记忆的自己,最后倏地停止。
他满头大汗的睁开眼,窗外天色已经全黑了,书房里没有点灯,不过衬着屋檐上挂着的灯笼,还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屋内的一些摆设。
他捂住自己的脸,沾了满手的水意,他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,只是不断的低喃着,「素娘……素娘啊……你怎么会这么傻……」
向来挺拔的背影这时候显得佝偻许多,满满的寂寥充斥在整间屋子里,迟来了许多年的懊悔还有思念全都一拥而上,让他再也忍不住落下男儿泪。
屋外月光朗朗,斜照着树影扶疏,风起,带起了枝条沙沙作响,像是女子融化在空气中的轻叹,还有悔教夫婿觅封侯的遗憾。
隔日,当方意宛一身憔悴的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,就见妻子早已候在门外,他与她相望凝噎,她从他眼中可以看得出许多本来没有的情感。
「你想起来了?」她问着。
「嗯。」他略微疲累的轻闭上眼,然后又睁开眼望着她,像是明白她在担心什么,「我们还是一样,只是你明白的,我必须要补偿她们母女俩,不管怎么样,过去这十八年,是我亏欠她们太多。」
陆氏也是知道了前因后果的,点了点头说道:「只是那姑娘的脾气,似乎不会这么简单就接受我们的示好。」
经过了一、两天沉淀,方意宛也总算恢复了一点身为一国宰相的脑子,他淡淡说着,「那孩子吃了这么多的苦,就是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也是应当的,但是就算如此,我仍要做点什么。」
陆氏点点头,也明白这个道理,不过也因为那个孩子是个女孩,未来也不过就是一副嫁妆的事情,所以她也不甚在意就是了。
虽说她本来担心丈夫会执意把人给接回来,但是现在看来就算他想这么做,那位姑娘也不一定会答应,她也无须自找烦恼了。
「再有就是名字的问题,那时候丈人替我取姓为方,但其实我本姓为宛,名修宇,日后两个孩子要重新入祖谱,名字也都得改。」他说到这里,突然顿了顿,凝着陆氏,轻叹了口气,「只是接下来可能要你忍耐了,对于素娘,我打算在家谱上记她为正室。」
陆氏脸一僵,心中并不情愿,只是昨儿个又细想了那个女子的一生,她扪心自问,自己是做不得那样的坚持。
一个女子有多少个十八年可以用来等待?尤其还是从遥远的南方,一路艰辛奔波而来。
不管怎么说,人死为大,且她拥有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时间比她多太多了,也拥有了比她多更多的幸福,如今不过就是一个名分,她想,她能够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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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品无盐妃 第5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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