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她这个想法玉竹是举双手赞成的。
想当年玉竹自己就是因为小时候条件艰辛,身上落了寒症,成年后一直深受其苦,每月都是痛的死去活来。后头拖的太久,等她有条件去医治的时候,也只能是调养缓解,没办法根治。
而且,那些病痛让她一生都无法生育。
虽说她也没想过结婚生孩子,但想不想生,跟能不能生完全是两码事儿。
就是因为经历过,才格外明白那种痛苦。她不想二姐日后也像自己那样,所以趁着现在还小,寒症也没得多久,早治早好。
玉玲一个人哪儿说得过两张嘴,尤其是小妹痴缠功夫了得,她若是不应,今晚也别想睡了。
最后她还是妥协了,同意先辞了陶二叔那儿的活儿,去城里找个郎中看看身上的病。
「明日我再做最后一日,然后再跟陶二叔说。」
「就这么说定了。」
当然,玉容没有那么鲁莽的第二天就带两妹妹去城里。
淮侯这般高调的赏了牌匾,即便是知道自己得了很多赏钱,村里的人也没什么人敢动心思。但出了村子,那就不好说了。
正好魏平再过两日就会来村里,她打算倒时候跟魏平一道去城里,有魏平在,路上也会安全很多。
人呐就是经不得念叨。
玉容才想了魏平,第二天他就上门来了。只是这回,他居然是带着一个姑娘来的。
姐妹三大眼瞪小眼儿,看着魏平身边那冷着一张脸带着一块疤,手里还抱着一把剑和一个包袱的姑娘,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。
魏平把人往里推了推,顺手关上院门,这才解释道:「这是淮侯府上的二等护卫,名叫钟秀。淮侯说她功夫不错,借给你们些时日。有她在,出入安全是没问题的。」
玉容一听是护卫,简直受宠若惊。
「护卫姑娘……」
「叫我钟秀。」
「哦,好的,钟秀姑娘。我们家小门小户,实在用不着护卫,要不,你还是回去保护侯爷吧。」
玉容刚说完话,钟秀转头便走,也不见她开院门,就这么纵身一跃就上了玉家的墙头。
玉竹差点儿没笑出声来。
那墙头自打发现有人偷东西后,就插了好多好多的海蛎壳,全是磨的又尖又利的一头朝上。即便是穿着鞋子,也不会好受。她刚刚分明瞧见那钟秀站上去后,嘴咧了下。
玉容还以为她是要走了,结果没想到钟秀只是站在墙头,一动不动,没有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。
「魏平,这……」
「你放心收下吧,她带着任务来的,你不要,她又不能回去,难道让人住院墙上吗。」
说完魏平又凑近了玉容跟前儿,小声道:「淮侯夫人不喜淮侯身边有女子,她在府上也不得看重,留在你这儿也是好事儿。」
玉容眨巴眨巴眼,点点头表示明白了。
「钟秀姑娘,你下来吧,我带你去看看房间?」
正骑虎难下的钟秀听到这话,连忙顺着台阶就下来了。她真是没想到,玉家的院墙上竟会有这些扎脚的东西。本是想着潇洒上墙,再坐下去,结果上了墙才发现根本坐不下去。只能直愣愣的站着,像个傻子。
侯爷让自己来保护的这家,看条件还真是不错,难怪担心小人眼红。
「钟秀姑娘,这间屋子是新砌的,所以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,等下我会把被褥拿过来,你先住这儿?」
「住哪儿都可以。」
「那你先看看屋子,我去给你拿被褥。」
玉容转身出了屋子,魏平也跟在后头出去,屋子里就只剩了玉竹和钟秀。钟秀在屋子里转了转,发现还有个小人儿。
这小娃娃长的和府上的桓公子一般大小,虽不如桓公子白嫩,但也生的极为可爱,浑身还透着股伶俐劲儿,再加上她头上那两个小啾啾,真是叫人手痒的很。
她在打量玉竹,玉竹也在打量她。
毕竟日后至少有几个月的时间要和这位钟秀姑娘朝夕相处,当然要尽快弄清楚她的为人。
瞧着除了脸颊上一道伤疤瞧着有些凶凶的,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问题。她看自己的目光,很是眼熟,有些像……
玉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,那眼神像极了以前自家管家想揉猫的眼神!
可自己又不是猫。
不等她再细看,长姐已经抱着被褥进来了。忙活了一通,这屋子才算整理好。
玉竹在一边看着,那钟秀不是个自大的,长姐帮她铺弄床铺,她也会帮忙,地也是她自己扫的。
这样也好,若真是来了个大爷,那才叫头痛。
魏平瞧见钟秀已经安稳住下,再不舍也只能和玉容道别回去复命。两人约好了三日后他再从城里来接玉家姐妹去城里。
等他一走,玉家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。
玉容对护卫这样的人是又敬又怕,自是不敢去打扰。玉竹才不管,仗着自己还是个小孩子,上去就抱大腿。
「秀姐姐,你今年多大了呀?」
「秀姐姐……」
钟秀一时说不清心里头是什么滋味儿,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手里已经抱了个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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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渔娘掌家记 卷二 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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