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娘觉得今天晨起可能没有睡醒,郑夫人说什么?李子君有孕了?
四皇子明明就是女子,李子君怎么可能有孕?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
那她到底是假孕?还是同别人有了牵扯,所以才有了身孕?
不管是哪一个,简直不敢想!
接下来的几局,十八娘因为有心事,又一连输了好几次,直到把卢国公夫人给她的珠子,全都输光了。
郑夫人赢得红光满面,拍了拍十八娘的肩,「小十八莫沮丧。一会给你送羊羹吃。明儿大家都去我庄子里头玩儿,我那庄头,做全羊宴,是一把好手。羊肉温补,现在吃正好。」
大家说说笑笑的便散了场。
因着都住得近,也没有用马车,十八娘披着蓑衣,穿着雪履在南枝的搀扶下走了出去。
西屏想要伸手,却被东珠见缝插针的挤了出去。
她垂下手去,闷不吭声的跟上了。
十八娘正走着,却见身后一个男子追了上来,十八娘一看,竟然是郑慧流。
上一次见他,还是在福应禅院,他替十八娘算了一卦。然后就悄悄地从长安城里头消失了。
「我娘让我送羊羹。我送你一程吧。」
十八娘瞧着他,穿着长长的锦袍,身后披着毛茸茸的披风,看起来就像一头熊,忍不住噗呲一笑。
「慧流公子看起来身子好了许多,只不过还是比常人怕冷些。」
郑慧流愣了愣,突然手忙脚乱起来,一把解下自己的披风,想要递给十八娘,刚伸出手去,又缩了回来。
「你都是双身子了,怎么穿这么少?我那里有不少好皮子。」
十八娘笑了笑,「穿多了,看不着路,我怕摔了。南枝给我准备了暖炉,热乎着呢。而且也没有多远。倒是你们,这么大的雪,亮堂着呢,怎么还提着灯笼?」
郑慧流一看自己手里的灯笼,也忍不住笑了。
「我身子不好,雪天甚少出门,竟不知道这个。不过雪是冰的,灯却是暖的,还是灯好。」
两人再没有说话,踩在雪地上,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。
没等郑慧流回过神来,十八娘的庄子已经到了,徐窦正站在门口冲着她拼命的招手,「十八娘快来看,我抓了一窝兔子,咱们可以做指套!」
郑慧流听到她的声音,住了脚,将羊羹放到了西屏手中,「我就不过去了。羊羹还是热的,替我诊治的大夫,特意开了一些安胎药,炖了很久,你莫要不吃。比上次在禅院见你,你清减了不少。」
十八娘笑着点了点头,「如此便多谢了。阿窦在等我,天寒地冻的,慧流公子快些回去吧。」
说完,她转过身去,径直的走向了徐窦。
而郑慧流提着灯笼,站到雪地里,直到看着庄子的门关了,这才转身走了回去。
十八娘回到屋子里,搓了搓手,南枝已经将羊羹端了上来,「小娘,这羊羹没有问题,你趁热吃吧。」
十八娘点了点头,不一会儿,就见一个人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,身上还带着肉眼可见的雪粒子。她将蓑衣斗篷一脱,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蛋儿来,恰是今日一直未见的北流。
「小娘,都按照你说的办好了,鱼儿已经上钩了。很快咱们就可以收网了。」
雪越下越大了,郑慧流提着灯笼,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雪地里。
自打他出生以来,别说像这样踩在雪地上了,就连开一下窗,也会立马有人上前关了,提醒道:「小郎别着了凉,待会儿又咳嗽了。」
他摘掉自己的斗篷,伸出手去,雪花俏皮的落在他的手上,冰冰凉凉的,不一会儿,就融化了。
没有人比他更理解十八娘,那种看着自己生命流逝,却无能为力的绝望。
「你再这样,我的那些珍稀药材,可就喂狗了。」
在黑暗的拐角处。
一个年轻的穿着红衣的男子,倚着墙,懒懒地斜站着。数九寒天,他却敞开了衣襟,露出白白的锁骨。
「别说得好像你是济世神医,你的药,我和子期都已经付过代价了。」
那男子笑了笑,像是午夜里的银铃铛。
「你还提子期?也不知道是谁,趁着李子期不在长安,就来挖兄弟的墙角。你在指责我不讲义气之前,何不看看自己的丑陋模样。」
郑慧流拍了拍手上的雪,扯了扯斗篷的帽子。
「你的眼睛脏,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。崔闽,难怪世家都说,嫡庶有别。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庶子,即使把你放在阳光之下,你也永远都是阴沟里的臭老鼠。」
他说着,用脚尖踩了踩路边的雪,感觉到鞋子里头冰冰凉的,袜子都湿润了,心中满是欢愉。
快活是一天,堵心也是一天,所以比起让自己难受,他更喜欢看着别人难受。
崔闽被踩到了痛处,果然直直的站起了身,目光冷冷地看着郑慧流的背影。
「你就不怕我在你服的药里头下毒?我可是神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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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师的追妻日常 卷四 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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