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望书打量着颜玦,见他虽然气愤,但并没有慌乱,心中松了口气。
猪队友没有关系,起码猪还有脑子!可若是都成了火腿肠了,那就没得救了。
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。
开封府门前门可罗雀,正所谓衙门八字开,有理无钱莫进来。
只要不是被逼上了绝路,没有几个人愿意来这里击鼓鸣冤打官司。尤其是如今的大陈朝,人人都是苟延残喘的,稍微不幸那么一点,在更不幸的人的承托之下,反倒值得庆幸了。
一进那衙门的正堂,颜玦便傻了眼。
他看了看陈望书,苦笑着竖起了大拇指!
他家娘子,简直就是剧本大师啊!不用瞎,支棱个摊子,就能出门装神棍了。
只见那大堂之上,已经躺着一个老妇人了,她的鬓边插着一支白色的纸花,一脸惨白之色,若是夜里拿着灯笼一照,不用化妆都以为自己个在演鬼片。
在她的旁边,跪着一个穿着皂色布衣的妇人。那妇人一见颜玦,立马激动起来,「衙内怎么这般心狠?我阿弟跟在你身边那么些年,忠心耿耿,任劳任怨……」
「你……你竟然……我母亲日等夜等,都没有等到阿弟送药钱来,险些就熬不过这个端午了。去府中打听,府里的人,却都说你换了个小厮……」
「而我家阿弟,却是下落不明,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了。」
那妇人说着,呜呜呜的哭了起来,「若不是……若不是……莫不是茉莉好心……那我家阿弟的尸体,怕不是在那乱葬岗上,被狗吃了……」
「衙内怎么如此薄情寡恩,我阿弟他尚未成家立业,我们家绝后了啊!」
陈望书毫不意外,反派总是懂得反派会出路数!因为只要想想自己个会怎么做就行了!
张府尹慢悠悠的上了堂,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衙役,敲了敲杀威棍,威武之声震耳欲聋。
陈望书瞧着他们这般用力,真担心他们的虎口会震出血去。
那妇人被这么一吓,顿时缩成了一团,躲在那病歪歪的老妇人身边。
说话间那个烧饼郎被抬了上来,他又吐了一口血,方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告起了状。
「小人名叫高光,是城郊高家庄的村民,我们那一个村子的人,都姓高,个个都老老实实的种地。我们高家庄同张家庄是挨着的,端午节的时候,因为那张潮儿要耍把戏……」
「村里来了很多外人,一些小姑娘小伙儿,也都结伴去张家庄看热闹。那天我闺女高梨,同她的哥哥一道儿去的。起初都好好的!」
高光说着,面上起了怒气,「起初都好好的。可后来官家遇刺,张家庄就乱了,大家到处逃,乱冲乱撞的。我闺女同小子,一下子就被冲开了。」
「到了夜里,只有那小子回来了,闺女却不见了。我们一个村庄的,都是同姓同族,于是村子里所有的人,都去找,找到天黑了,都没有找着。」
「当时我就担心,是不是被拍花子给拐走了。我那闺女生得好,那张脸像是梨花那么白,一双大眼睛……是村里头最好看的姑娘。」
「可到了半夜里,村里来了一辆马车,上头来了一个穿着锦衣的小哥儿。我们还当是哪家的公子哥儿。可那个小哥儿说,说他是扈国公府小衙内身边跟着的小厮。」
「说我家梨儿被颜衙内给瞧中了,叫我们莫要声张。然后……」
烧饼郎高光说着,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疙瘩,双手高高的举起,「然后那个小哥儿,给了我们一坨金子,接着把我梨儿背了下来……可怜我梨儿被一床锦被包着,已经是有出气没有进气了!」
烧饼郎说到这里,呜咽了几声,又接着说道,「我家梨儿,好好的一个大姑娘,人就这么没了。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,虽然家中贫寒,可也如珠似宝的看着。」
「一个金疙瘩,买我女儿一条命?农民的女儿,也是人,她不是牲口,不是由人这般糟践的啊!我那婆娘,闺女一去,她就疯疯癫癫的了,只满口喊着冤啊,冤啊!」
烧饼郎擦了擦眼泪,「我去找里正,找县官,一听说是扈国公府,便没有人敢管这事儿,只说我就认栽吧!这种事他们见得多了!」
「请青天大老爷给小民做主啊!」
陈望书听着皱了皱眉头,再一看颜玦,他站在那里,并没有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,而是看着那高光,认认真真的听着。
仿佛他才是坐在公堂之上,戴着鱼袋,替人伸冤的青天大老爷。
张府尹因为他这难得正经的模样,多看了他一眼,问道,「你怎么确定,那个送高梨回去的小厮,没有撒谎,他的的确确是出自扈国公府呢?」
「因为当天村子里有好多人,都去了张家庄看热闹。我没有去,认不得,但是他们都认得。嗯,现在瞧起来,那小哥儿同他姐姐,生得有八九成像。」
妇人一听,又哭了起来,「那可不是像?我同我阿弟,乃是一胎生的。也就是因为龙凤双胎吉利,我阿弟才被选去了扈国公府。本以为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,没有想到,竟是催命符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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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派天天想和离 卷二 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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