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陈望书同颜玦偷走了他的事情,就当是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他们把祭坛同祭品都给准备好了,刘朝阳背后使用邪术的人,没有道理不在九月十五日,放手一搏。
他们提前设了埋伏,就等着请君入瓮了。
陈望书一直以为,会抓个小喽啰,然后她厚脸皮的将这屎盆子,栽都要栽到三皇子的脑壳上去。可万万没有想到,今日来的这个人,竟然是高家的高义翔。
在张家庄官家遇刺的时候,便是高义翔领着禁卫军到处抓人的。
旁的陈望书不记得,可那个塌鼻子实在是瞩目的很。
按照穆同的话,照顾他的女婢叫做小翠,那么前头那个绿色比甲,应该就是小翠了。
木樨人?辟谷?神迹?
这信息量有些大啊!
众人在树上又等了一会儿,颜玦同张筠年对视了一眼,摊开了自己的手,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张筠年一脸薄怒,一把搂住了身旁的衙役头子。
衙役头子憋住了笑,反手一抱,便将张筠年抱了下去。
张筠年虽然在树上扭捏,可下了地,却像是带了风一般,腰也不疼了,腿也不瘸了,那拐杖宛若划船的桨,甩得飞起。
「抓人,一个不留!」
衙役头子听了令,大吼一声,从旁边屋子里立马冲出来了一队穿着兵服的跟班儿,一个个的拿着大砍刀,便往刘朝阳的卧室里冲。
那密室就一个入口,简直就是瓮中捉鳖,没得跑了。
张筠年临到门口,停了脚步,他回头一看,险些没有石化过去!
只见树上的颜玦一把搂住了陈望书,嗖的一下,两个人便翻墙跑掉了,临了陈望书还对着他扮了个鬼脸,露出了闪亮的八颗牙齿。
他捂住了嘴,身子抖了抖!
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,这是不可逆转的心灵上的伤害!
陈望书,他老上司最最疼爱的孙女儿,平日里乖巧得跟小兔子似的,乃是临安城贵女的典范,如今在干什么?
分明就是无耻之徒!瞧着要同高家对战了,便拍拍屁股,撇下他一个人跑了!
那个鬼年……张筠年一把扶住的拐杖,不扶住他怕自己倒下去……这孩子不知道自己同祖父生得有多像么?想想看……你已经死去的铁血上峰陈北,对你做了一个鬼脸……
张筠年一个哆嗦,大声嚷嚷道,「给本府统统抓回临安府去。」
若非带了这么多手下,他也恨不得跑。谁不知道高家只手遮天,可他今晚上,抓了高家嫡出的孙子高义翔!
临安城的天,要塌了啊!
张筠年想着,脑壳里头灵光一闪。
难怪!难怪颜玦领着陈望书,非要在他们来之前先在树冠上蹲好了,且再三叮嘱他,他们来的事情,只能让他同他的近身带刀侍卫统领曹安知晓。
分明是早就算计好了,倘若有这么一出,他们就神隐了啊!
张筠年呸了一口,无奈的骂道,「两个小兔崽子。」
密室不大,衙役们蜂拥而上,一下子便将下头的人,全部抓了上来。
「张府尹,你这是做什么?高某来这里,也是查案的,你莫名其妙的便将我抓了,不怕明日早朝官家问询,无法解释么?」
张筠年给自己捶了捶背,看了一眼高义翔身边的曹安,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曹安跟在他身边多年,哪里有不懂之礼,眨巴了下眼睛。
「这临安府的案子,都属本府管辖。高将军查的哪门子的案子,本府如何不知?」
高义翔昂了昂下巴,「宫里的案子,恕高某无可奉告。」
张筠年笑了笑,「皇宫亦在临安府,宫里的案子,亦属于本府管辖之内。高将军,同本府去临安府走一遭吧!」
在不远处的屋顶上,陈望书趴在上头,聚精会神的听着,这可比看肥皂剧有意思多了,打起来,打起来!她保证扯了颜玦的发带,给张筠年摇旗助威。
高义翔顿时怒了,「你敢!」
张筠年收了笑意,「本府有何不敢的?还是高将军认为,身为相公府的衙内,高贵妃的侄儿,七皇子妃的亲兄长……就能够凌驾于我大陈朝的律法之上了?」
「便是高相公来问,本府亦是如此回答!本府照律法办事,有何不敢?若是高将军无罪,本府自然是八抬大轿送你回去;若是……」
张筠年对着陈望书所在之地,哼了一声,拄着拐杖,便朝门口走去。
这边动静如此之大,刘家的人一下子惊醒了过来,提着灯笼便赶了过来。
那打头站着的耒阳侯,一瞧见张筠年,立马拍着大腿哭了起来,「夭寿啊!那小畜生活着连累家人,死了还要害我们株连九族啊……」
他说着,两眼一翻,撅了过去。
陈望书颇为同情的看了看耒阳侯,他满头白发不说,现在连眼都是白的了。
心中定是恨不得在刘朝阳还没有出生的时候,就直接把这祸害兜子给弄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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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派天天想和离 卷二 第6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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