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要想杀阮桂,犯不着这样。而且,当时阮桂的母亲陶氏,亦是与她同住的。抹脖子那么多血,陶氏在看着遗体下葬之前,竟是半点怀疑也无?这十分的蹊跷。」
陈望书想着,这案子果然有古怪。
若不是有什么弯弯绕绕,那些人犯不着大费周章的,弄出这么一个幺蛾子来。
乔关白看了看四周,警惕的把窗户给关上了,声音都小了几分。
「就你这茶楼,除了咱们两个,你瞧得见旁人么?」
没有倒闭那真是……不知道感谢哪路菩萨了!
乔关白摇了摇头,「小心为上。的确是割喉的,但用的是很细的利器,类似于琴弦之类的东西……这可不多见。」
「以前我就见过一个琴师杀人的案子,用的也是琴弦,但一般都是勒死,达不到割喉的程度,更不如说那勒痕留在了骨头上。杀人者要不力气巨大,要不武艺高强。」
「至于陶氏,先前我忘记同你说了。阮桂是他们的老来女,陶氏年事已高,当时一听到阮桂难产而亡的消息,便晕了过去,在病榻上躺了很久。」
「出殡那一日,方才出来。所以她知不知晓,都有可能,但人已经亡故了,无从查探。」
乔关白显然已经查到了很多东西,不管陈望书问什么问题,他都能够回答。
「他们一家子,同这种武林高手,应该扯不上干系才对。阮桂都要临盆了,怎么会……」
乔关白竖起了两根兰花根,嘎嘣一下,咬碎了,微笑着嚼了嚼。
「有两种可能,一种张举人人太傻钱太多,买凶杀人,这基本不大可能。」
「第二种,阮桂无意之间,知晓了什么不该知晓的,被人杀人灭口了。这种可能性很大。有人知晓阮桂不是难产而亡,却又不知晓凶手是谁,所以把她砌在了墙中。」
「为的就是同东阳王府沾上关系,借着他们的手,来重翻旧案,查明真相。」
陈望书好奇的看了看乔关白的面前的盘子,那一盘兰花根,快被他吃光了。
「你很喜欢吃这个?刚才你给我的那根大拇指,苦得像是我在生嚼苦瓜,口吞黄连。头一回吃点心,还带着青草味儿的,还不是一般的青草味儿,感觉像是野地里刚摘的,还带着腥臊之气。」
乔关白吃了一盘子,若非是没有了味觉,那就天生的苦行僧。
乔关白脸一垮,「苦啊,我每次吃完,都要出去再吃一碗糖奶酪子,不然的话,一整日口都是苦的。可这是你嫂嫂做的。」
「便是再难吃,那我也得吃呀。再说了,若是我不吃,难不成坑害你,叫你吃?」
陈望书感动得热泪盈眶,这是什么绝美爱情!
颜玦呢,快来学着点!
「我倒是有个法子。你这茶楼,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儿。城中有好些小儿,好吮吸手指,难以戒掉。你把我嫂嫂做的这手指,给他们吸吸,保管苦得他们嗷嗷叫……效果立竿见影。」
乔关白翻了个白眼儿,站起了身,「我怕被贵人家养的狗咬死。得了吧,左右也不靠这个茶楼过生,你嫂嫂乐意,就让她霍霍吧。」
「你今儿个来得巧了,我刚好查到了张举人的下落。陶氏死了,我们不能问鬼。但是问他这个比鬼还恶的人,倒是可以。」
陈望书惊喜的站了起身,她就知晓,她就是天生福运当头!
不过,她是来查案的,为何吃狗粮都吃饱了!
……
乔关白迈着八字步,嘴中叼着一根草,领着陈望书走街串巷,七弯八拐的,行到了一个巷子口。
「你把你的首……哎呀,我还没有说完,你便都办好了!」乔关白停住了脚步,回头一看,惊讶的睁大了双眼。
陈望书骄傲的抬起了下巴,她以前还演过卧底呢,满头珠翠的到这种地方来,不是等着被人抢么?她走到半道儿,就全摘了,藏了起来,只可惜,衣衫是换不了了。
乔关白并没有在意,「这里住的,多半都是些江湖卖艺人,还有流民,龙蛇混杂,你跟我跟得紧一些。看来你还记得,小时候,陈府尹领着我们,也常来这样的地方。」
「他说,只有这种地方,才能够看到,我们大陈朝的百姓,过得是不是安康。那时候,东京城里的这种地方,可比临安城少多了。」
「你别走丢了,到时候颜玦来滥杀无辜,我可兜不住。」
陈望书笑了笑,靠乔关白更近了一些。
「那张举人,就住在这种地方?」一进巷子,便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味道,令人作呕。如今是上午,贫苦百姓早就出门劳作赚钱去了,这巷子里头静悄悄的,几乎见不着几个人影。
「还真是大快人心。」陈望书嘀咕道。
「就是这里了」,门虚掩着,乔关白领了陈望书轻轻的推门进去,「张金平在吗?」
说话间,一个浓眉大眼,皮肤白皙的中年男子,拿着一根毛笔走了出来,「我便是张金平,贵人寻小的有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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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派天天想和离 卷四 第3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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