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嬷嬷,我娘真是一个坏人吗?」
秦嬷嬷猛烈摇头,「不……你娘没有害过人。」
苏宓看着她,「我相信嬷嬷。」
主仆二人一夜泣语,清静的屋子不时传出幽咽声。
斗转星移,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,却像是沧海桑田天翻地覆。秦嬷嬷以为苏宓一下子承受不住太多,少不得要消沉难受几日。
不想晨起时,她对上的是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。瘦弱的少女眼还肿着,眸中却无一丝阴霾,面上也无一丝颓丧。
看着自家姑娘欢快向她挥手道别,她几次欲言又止。她知道苏宓要去哪,在这个王府里,姑娘能攀附的也唯有安和郡主。
她望着天,喃喃着:「娘娘,你可一定要保护姑娘啊。」
☆☆☆
鹤园一切如常,内殿除了青峰和红岭外无人敢进出。
院中小池中鱼儿嬉戏,一只白如玉的仙鹤独立水中。几株腊梅开得争奇斗妍,幽幽冷香随风飘远。
殿内温暖如春,原本闭着的窗户大开着,不时吹来一阵冷风。司马延坐在窗前,裹着雪白的狐衾。
那张清冷如玉的脸面无表情,凤眸凝望着窗外。
红岭纳闷不已,几次想劝自家主子。这大冷的天,郡主若是吹出什么毛病来,他们做下人的如何担待得起。
然而她知道郡主的脾气,迟迟不敢开口。她恭敬退到外面,素月上前低语几句。她惊讶地看了看院子外面,又看了看殿内。心下狐疑着,又觉得不太可能。
她三步两步出去,果真在一棵树后找到苏宓。
「表姑娘,你有事吗?」
「没……没事。」苏宓小脸微红,「我就是没有地方玩。你放心,我不会打扰红岭姐姐的,也不会打扰郡主的。」
她说得极其认真,红岭自是不疑。
「表姑娘要是无聊的话,不如去花池那边喂鱼。」
「不……我不去喂鱼。」苏宓脸一白,拼命摇手。
红岭猛然想起上回的事,不敢再提。
苏宓脸上尽是后怕,还在奋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「红岭姐姐你去忙吧,不用管我。」
「表姑娘,你真不是来找郡主的?」
「不……不是。」苏宓羞赧着,声音极小,「我就是想看她一眼,一眼就好……」
红岭还来不及想她这句话的意思,便见自家主子不知何时过来。那一身的气势如冰霜一般,冷眉冷眼极为漠然。
苏宓也看到了司马延,杏眼晶亮。「郡主,我没想打扰你,我就是……想你了。」
司马延冷睨着她,「既然看过了,还不快滚!」
红岭:「……」
苏宓眼中的光寸寸散去,到最后黯淡灰暗。那张原本苍白的脸更是惨白到无血色,小脸无措又失落。
有风吹拂她额前的碎发,越发显得楚楚可怜。
红岭心生不忍,目露同情。
司马延皱眉,「怎么,不肯走」
此女是可怜不假,但她费尽心机讨好自己,一门心思想巴结自己,意图昭然若揭。即便她是受人指点,也依然让人不喜。
苏宓没动,小身板瑟瑟缩缩。「不,不是。郡主你刚才让我滚,我就这么一身新衣服,要是滚脏了就没有衣服穿。郡主到底是让我滚,还是让我走?」
这身新衣服是她仅有的一身厚实暖和的衣服,如果弄脏弄破了,她又得换上原先那样的薄袄子。
司马延自小锦衣玉食,闻言难免错愕。
红岭是下人,虽说是鹤园的大丫头,但也不是不知人间疾苦之人。王府下人们一季尚有两身新衣替换,表姑娘怕是连下人都不如。
王妃不是一个苛待下人的主母,也不知道为何不待见表姑娘。她小心观察自家主子的脸色,只见司马延正盯着地上看。
那地上写着字,依稀可见是数术。
苏宓用脚将字抹去,声音怯怯,「我写着玩的。」
「你会算账?」司马延问。
「我也不知道会还是不会,我就是喜欢数东西玩。」
红岭惊讶地看着她,这位表姑娘还真是让人意外。
司马延死死盯着她,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。她懵懵懂懂地回望着,似乎并不知道何为数术。一个从未出过王府的人,也未曾师从过数术夫子,要不是天资过人,怕是没有其它的解释。
「某人买十八斗米,每斗米四钱银子,费银几许?」
「七两二钱银子。」
苏宓几乎不加思索,红岭更是惊讶。
司马延凤眸微变,又问,「某人十九两八钱买三十尺布,粗布三钱银子一尺,细布九钱银子一尺。请问此人买了多少尺粗布,多少尺细布?」
苏宓歪头想了想,回答道:「十二尺粗布,十八尺细布。」
红岭脸上的惊讶变成惊叹,表姑娘也太厉害了。
司马延转身离去,丢下三个字,「跟我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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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不做小可怜 上 第2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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