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探手抚了抚发髻间的紫凤钗,眼神里透出浓浓的忧心之色,轻声言道:「连太医都束手无策?可知是什么病症吗?」
「太医声称此病查不出头绪。喜妃娘娘整日里只是昏昏欲睡,食量也急据下降,身子越发孱弱。臣妾看着……臣妾看着倒象是……」珍贵人说到此处故意不再往下说,眸子里满是惶恐之色。
皇后轻‘嗯?’一声以作疑问,随即目光柔柔的看着珍贵人,也不开口追问。
许是皇后神情柔和,无形中鼓励了珍贵人:「皇后娘娘,请恕臣妾妄言。」珍贵人起身跪了下来,灵动的眸子里闪动着慎微之色,低声言道:「喜妃娘娘如今的状况,真真的不似寻常的生病,倒象是中了邪术一般。」说到此处,珍贵人抬眸暗窥着皇后娘娘的神色变幻。后宫之内,最忌危言耸听,若是皇后因她之言大发雷霆,降她个妄言之罪也并非不可能。
好在皇后性情温和,对待宫中姐妹极为宽厚,珍贵人言毕之后,皇后也仅是眉梢微动,声调略往下压着言道:「珍贵人,你可知此话是不可胡乱言及,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,可是会招来是非的。」
珍贵人见皇并未发怒,当下也松了口气,急忙乘胜追击,伏身叩首道:「皇后娘娘明鉴,臣妾不敢妄言,只是担心着喜妃娘娘的身子。而且之前既然有了静萍轩侧殿请法师作法超度庆贵人的先例,臣妾斗胆请皇后娘娘开恩,请法师前往喜瑶宫替娘娘作法驱邪。」
说到此处,珍贵人略一抬首,眸子里满是期翼之色,对皇后恳求道:「皇后娘娘菩萨心肠,就看在喜妃娘娘已抱病在床的份上,请皇后娘娘恩准。」
皇后略一沉吟,言道:「难为你们姐妹情深,此事就交给内务府来办吧。只是邪术一说终归是旁门左道,登不得大堂。作法之事切不可伸张,以免扰了后宫清静。」
「臣妾谨尊懿旨。」珍贵人终于松了口气,再三叩拜这才退下。
「银雪,你听说了吗。前些日子珍贵人去凤仪宫里向皇后娘娘请旨,求皇后娘娘恩准请法师替娘娘驱邪祷福。」这日银雪正在收拾着换洗衣物,如今已到了月末,再捱上个几日便可以调离此是非之地。眼瞅着时日将近,银雪忙完茶点房的差事,正在房里收拾着。送完汤点的景丹便推门而入,与她闲聊着。
「呵呵,如今宫里越发不安生了。人人都相信鬼神之说,太医倒显的多余了。」银雪心不在焉的应道,同时将手里一件浅绿碎花棉褂裙,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,轻声自语道:「这衣裳仅穿了一水,倒还新色。稍后送给丫儿穿,过些时日去洗涤房里干活,定是没有机会穿这些个光鲜衣物了。」
景丹坐在床头,伸手轻抚着那件碎花棉褂裙,闷声言道:「眼下已入隆冬,正是冷的厉害的时候。你却偏偏要往那整日与凉水打交道的洗涤房里调,这又是何苦呢?」说话间,拉起银雪娇嬾的素荑很是惋惜的言道:「一想着你这双娇可的小手,不久便会长满红红紫紫冻疮,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。」
眼见着调离之期越发近了,景丹的情绪也越发低落起来,陆银雪虽为粗婢,却天生一副孱弱娇柔的身板,自从入喜瑶宫后,景丹便一直照顾着她,重活粗活一并包揽了,索性也并未吃过多少苦头。如今这妮子也不知抽了什么风,无论自己怎么劝告都要调离喜瑶宫,一想着她日后无人庇护,粗重苦脏的活计全得自己承受,景丹心里就担心的要命,心情也越发郁结起来。
「好了,你也别想太多。银雪即使调离了喜瑶宫,横竖也是在这皇城里兜转,只是任职不同罢了。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。」银雪见景丹情绪不高,连忙安慰着她,随即话锋一转言道:「刚才你可是在说,珍贵人去凤仪宫里替喜妃娘娘请旨?」
「嗯,是啊。」话题扯往别处,景丹那缕伤感也淡了少许,轻轻吸了吸微酸的鼻腔,对银雪言道:「这有何奇怪的,珍贵人原本只是区区一个答应,若不是娘娘照拂,她能很快的便升为贵人吗?眼下虽然被娘娘罚去了偏远的沁兰宫,与不问外界之事的娴妃娘娘为邻。但珍贵人对我们喜妃娘娘却依然心存感激。前段时日,她来宫里探望娘娘。眼见娘娘的病容,珍贵人担心的几乎哭了。顾嬷嬷送珍贵人离去时,还一个劲的安慰珍贵人。当时我刚呈完茶点返回,远远的听见顾嬷嬷说什么‘恐有邪魔侵体’之内的话语等等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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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步为妃 卷一 第3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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