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雪见娴妃一再的沉浸在昔日的伤痛中不能自拔,深知其心魔难除,若一昧回避,娴妃反而会思及更多,索性不再刻意回避大阿哥之事,对娴妃言道:「娘娘,请恕臣妾斗胆相问。大阿哥落水当日,可有人在场亲眼见他落入水中?」
娴妃面露痛色,轻轻摇了摇头道:「皇上曾有旨意,在大阿哥三岁生辰之时,会与本宫行册封贵妃之仪。当日内务府送来贵妃袍试穿,本宫便将大阿哥交给奶娘及两个奴才照拂。谁知,待本宫试完凤袍后,便已传来大阿哥溺水的消息」痛苦的回忆如同一根钢扎,深深扎入娴妃的心脏,说到此处,娴妃面色越发难看,眼眶也红了起来。
一旁伺候的玉蓉见娴妃如此痛苦,有些不满的对银雪言道:「小主,您怎能让我们娘娘回忆如此感伤之事?」随即轻声对娴妃言道:「娘娘,快别说了。已经过去三年之久,何必又旧事重提呢?」
娴妃淡淡的挥了挥手示意玉蓉不必多言,对银雪言道:「都怪本宫不好,未对大阿哥悉心照顾,才会导致惨剧发生。事后听说是奶娘与大阿哥一同落水,另两位奴才并不会水,等到救援人到来时,却已经晚了,奶娘和大阿哥都救不回来了。」
「现在那两位奴才呢?」银雪急问道。
「那两位奴才护主不力,当即便被皇后下令杖毙了。」一旁的玉蓉接过话去言道。
「啊?」银雪闻言不由感到遗憾,暗自碎言道:「如此说来,当日便再无目击者了。」
娴妃苦苦一笑:「当时荷花并未盛开,放眼汰液湖皆是一片绿叶,有谁人会来湖边游玩。哪里来的什么目击者啊。」
银雪暗道:想来当初喜妃与皇后在亭台品茗,娴妃并不知情。不由再次轻声提醒到:「当日亭台中也无人闲逸静坐吗?」
娴妃抬眸看了银雪一眼,眼神深遂的言道:「难道纯答应认为当日亭台上有人?」说话间,娴妃不再往鱼池中撒鱼,而是转身来定定的对银雪言道:「若本宫没有记错,纯常在三年前还未入宫吧?」
娴妃如此一问,银雪讪笑着言道:「娘娘说的没错,三年前臣妾并未入宫,自然不知道当日之事。适才臣妾之言只是猜测,一切并无任何依据。」
「原来如此。」娴妃淡声言道,眼神依旧犀利的看着银雪,好似要看穿她的心思一般。
平日里淡定自若与世无争的娴妃,此时的神情却是少有的警戒,银雪心中没来由的一阵不安,冥冥之中感觉眼前的娴妃好似并不简单,沉寂无声的背后,似乎隐瞒着不愿对人言及之事。
「娘娘,时辰也差不多了,臣妾告退。」心中有事,银雪无意再坐,便起身告退。
「嗯,本宫也乏了,纯常在请回吧。」娴妃面色很快恢复平静,缓步向殿内走去。银雪与景丹福身退下,刚行至宫门拐角处,却遥遥闻得娴妃轻声对玉蓉言道:「玉蓉,去小厨房看看,若是药熬好了,速给雀儿送去,不可误了时辰。」
玉蓉低声应道:「是娘娘,奴婢这就去。只是只是娘娘」玉蓉的声音越发低沉了:「眼下已经半年的时光了,雀儿的病倒是越发严重,眼下这副药也服了一月有余,怎得还不见疗效。」
「唉,本宫也头疼的很。宫中眼线众多,雀儿的病情是不能请太医前来的,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」娴妃语气中满是无奈:「不必多言,你快去快回吧,切不可被人发现。」
拐角处银雪与景丹暗暗互望,听着玉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银雪急忙拉着景丹拐入宫门外长街的拐角处,暗中窥视玉蓉的行踪。
只见玉蓉手中拎着一方食盒,出宫后左右略一观望,便向着长街深处更为僻静之地走去。景丹吃惊的低声言道:「雀儿是谁?为何娴妃娘娘会如此神秘?」
银雪探首望去,眼瞅着玉蓉的身影就快消失在长街尽头,急忙拉着景丹奔了上去:「快,景丹跟上,个中定有隐情。」
「小主,此时天色已晚」景丹话音未落,却已被银雪拉着踉跄而去。
二人奔至长街尽头,已不见玉蓉的身影,一左一右两条道路摆在眼前,银雪傻了眼暗自言道:「这可如何是好?究竟玉蓉走的哪条道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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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步为妃 卷三 第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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