魑魅魍魉修理屋,赤字中 第119章

  「我都忘了,那些东西,只有我看得到,在你们眼中,这条河乌泱泱的,一片沉寂死气,遥隔前世和来生,供亡者渡过。」
  花鸟刷了一下存在感地说:「谁说只有你,我也看得到……」
  河面上,林林总总的东西,比她前一次梦里,有增无减。
  但那时,花鸟还能看见手机呀婚纱之类,一些现代化的东西,现在却只剩古装剧里常见的物件,是梦的不连贯,或者这条河上,时空错落交织,简称bug?
  一个断线平安符,漂至「她」手边,「她」缓缓拾起,似乎挺有说故事的兴致:
  「这是一名妻子去往寺庙,为丈夫求得的,泪眼汪汪送他上了战场,里头有满满祈求他安好的真心实意。后来战争结束,丈夫终于如她所求地归来,返回家乡,却看见妻子早已改嫁。原来他那一支小队,中途遇袭,被当作全军覆没,妻子盼不回他,心灰意冷,在长辈百般劝说下,另嫁他人。」
  听故事的仝灭,大概是刚缝好面皮,还十分僵硬,无法做出过多表情,但也没打断「她」,由着「她」继续说:
  「他历经千辛万苦,好不容易返家,以为等着他的,是夫妻久别重逢之喜,哪知会是那样,他抚着这个平安符,战场上,有多少次快要撑不下去时,全依赖它给予力量,符袋都给摸旧了、摸薄了,这平安符护他平安,让他没死在战场,却护不了他的姻缘美满,他大度成全妻子,走出家门后就咽气了,死前只留下一句叹息早知道,死在战场就好。」
  如果那时死掉了,至少还感觉到,自己是被期盼着的。
  还有着那么一个人,夜里点上灯烛,倚门而立,冀望良人早归。
  支撑自己坚持下去的力量,突然消失了,他也就垮掉了。
  「她」放开平安符袋,任它从掌间脱离,顺水流远。
  这次,改捡起一把精致小木剑。
  「这个啊……是个叔叔给侄儿刻的,我记得还有木刀啊木枪,不知道漂哪去了。侄儿两岁失怙,家人念他年幼,没敢告诉,这叔叔假借哥哥名义,总给孩子捎带许多玩具,等他大一些,开始识字了,就以爹亲角色与孩子通起信来……」
  仝灭不懂「她」为何跟他说这些旁人的故事。
  他并不想听。
  别人的经历、别人的喜怒哀乐,对现在的他,有什么意义?
  故事幸福美满,他感受不到;故事结尾悲凉,他又何尝比别人好?
  别人的眼泪,终究是别人的眼泪,谁能感同身受呢。
  「再后来,孩子长大了,成家立业,不再是好糊弄的稚儿,自然知道父亲逝世多年,他也试图猜想过,当年书信是谁写来,又是谁年年记得他生辰,总没忘记有他一份礼物。宗亲长辈间,他全都思考过一轮,独独删掉这叔叔的可能性,你知道为什么吗?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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