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汉咬牙切齿:「哼,最好那义庄夜半闹鬼,将他活活吓死,省得再来讨嫌。」
玄之听到这里,也是无奈的叹口气:「我觉得沈金贵不是善罢甘休之人。」
沈钰宁点头:「他瞧见我们日子越过越好,只会心生嫉妒。如今没有后盾对付我们,只能拿元宝开刀。但你们看,他带走元宝,丝毫不顾念父女情分,转手就将她卖掉。我是绝不会再让他带走元宝的。」
张老汉也唉声叹气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沈钰宁想了许久,对玄之道:「我去找个村子,你带着元宝去躲一阵子。至少让沈金贵扑几回空,也许他寻不到人,就放弃了。」
玄之虽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,但如今也没更好的法子,当下点点头,就这样决定了。
他料想得不错,沈金贵第二日就赶回来,在沈记绣坊铺子前面打滚,声泪俱下,说什么自己孤苦,弟弟与妹妹骗了他的女儿到这里,做牛做马,他思念幼女,他们也不许相见云云。
虽则有些邻人,知晓沈家的事情。但锡田镇如今是有名的小镇,来往的客商络绎不绝,而外人多半是心疼弱者,地上那位撒泼的沈金贵,衣裳不整,瘦骨嶙峋,可不就是弱者模样?反观沈记绣坊里头的人,各个都是体体面面的样子,对比实在是强烈。
于是乎,许多的百姓便指点纷纷,说这沈记绣坊家大业大,没曾想里头的东家竟这般对待自己的亲兄长。
气得沈富贵就要出门理论,得亏张蓉力气够大,狠踹两脚,让他安分下来。
若事情闹得太大,对沈家只有坏处没有好处,沈钰宁不得不出门,好声好气,想要将沈金贵迎进来。
却说沈金贵这阵子,是悔不当初,若是安安分分跟在弟弟妹妹身边,整日吃穿不愁该有多好。可恨那喜儿,难道不知他是沈家大爷?只要乖乖听话跟了他,他还能给她吃亏不成?也不想想她早就被多少人睡过,竟在他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。
可是如今骑虎难下,走投无路卖元宝的那二十两,也被玄之抢了回去。
这阵子他过得无比穷酸,吃睡不宁,实在是可怜极了。
这般想着,沈金贵嚎啕大哭起来,哭得是闻者伤心见着落泪。不过即便沈钰宁怎么劝,他都只嚷嚷着要见女儿,不肯与沈钰宁一道进去。
旁边便有行人说了句:「东家平日行事太狠了吧,现如今你这大哥,连进屋都不敢进去呢!你不如赶紧将他女儿交出来,送些银钱让他们走吧。」
沈钰宁无奈道:「沈金贵,你不愿意进去便罢了,我只问问你,你口口声声说我拐了你女儿,叫其给我当牛做马。可元宝如今七岁,我沈记绣坊这样大的招牌,什么样的使女雇不起,要折腾自个儿的侄女?」
周围的人听了这话,倒觉得有理。便有好心人劝那地上不肯起来的沈金贵:「想来只是个误会,没了爹娘的孩子,总是瞧起来格外委屈的。你们好生说说,还是一家人。」
沈金贵等的就是这句话,当下支撑起来,泪眼婆娑的瞧看着沈钰宁。
然而不等沈钰宁摇头,喜儿率先站出来,她模样生得不错,又很是泼辣爽利,眼神里藏不住的鄙夷瞧看地上如同乞丐一般的沈金贵。
「一家人?就这等奸淫恶徒,怎能与他是一家人?东家可的想好了,您开的是绣坊,绣坊里头全都是绣娘子,若今日答允他回来,铺子里的绣娘,怕是一大半都不敢继续待下去了。至于我嘛,我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,左右早就没了名声,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,往后我随身带一把剪刀,若这厮再敢打我的主意,我立时一把剪刀就替他绞了那东西去!」
如今郧县的风气,比之旁处要好很多,虽说有人暗自鄙夷那等被污的妇人,但明面上谁也不敢提。尤其是喜儿这等爽利不介意虚名之人,这般大喇喇说出自己的过往,更是无人敢说她不洁之事。
在场的路人里头,原本对沈金贵有些同情的男人,听得喜儿这番话,只觉得自个儿那处都疼起来,像是要被人拿剪子绞了去一般。登时,一个二个都不敢出声了。
反倒是绣坊里的女人纷纷站出来,对着沈金贵唾口,又拉着东家诉苦,说自己是好人家的妇人,可不敢跟这等人搅做一处,没得让人以为自个儿不正经。
一来二去,沈金贵算是弄明白了,沈钰宁这时要将他搞臭,让他无法再在锡田镇待下去。
他气急败坏怒喝一声:「沈钰宁,我是你亲哥,你竟胳膊肘往外拐!你若不想我好过,我也不要你这铺子开下去了!」
沈钰宁是想将沈金贵赶走,但她也怕把沈金贵逼急了,狗急跳墙,对她可一点好处都没有。
她忙做为难状,安抚似的看着沈金贵:「大哥,你不要这样,我这也是为难。本来我们在外头拼搏,无非是想家里人过得好些,可你偏偏……罢了,过去的事情也不再提了,你将元宝还给我吧,她跟着我,不会吃苦受冻的。我给些银钱你,你回去好生过日子,好不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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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门出乡君 卷一 第6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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