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钰宁毫不犹豫甩开她,冷冷盯着她:「薛钰娇,话我不想再多说,我与你什么干系都没有,我是不是商户也与你无关。但你若总起歪心思,我也不是那一味忍让之人。」
肖氏听到这里,原本犹豫不决的眼神里头,盛满了泪,颇有些恼怒的将女儿扶到一旁,喝道:「钰宁,你可别弄错了,你就是欠了她的,她怎么待你,你都该受着!」
沈钰宁看向这个养了她十五年的母亲,虽说她自小是养在祖父母院里的,但到底这个人做了她十五年的母亲,感情一直是不错的。
哪怕当初,肖氏与薛钰娇一起,逼着她身无分文离开薛家,她也从无怨言。可是今日,她看到肖氏眼里赤裸裸的憎恶,心里头的委屈,还是涌了上来。
她很快平静住心情,委屈么?都六年了,那些委屈,早该没了才是。
她一字一句问:「我欠了她?我如何欠了她?当年弄错孩子的,是我生母与您,跟我有何干系?我从小养在薛家,以为自己是薛家女,后来知道了,也听话的离开薛家,我还欠她什么?」
这样的话,薛钰娇在薛家,不是没有听到过。大伯父那一家子,从来没拿她当亲人,可是她不甘心,凭什么?弄丢她的是薛家,该补偿的也是薛家。至于沈钰宁,就是个占了她十五年的贱人,便是打死都不为过。
这个贱人,竟然还说她不欠自己的?
薛钰娇是个口拙的,但她口拙手却灵活,瞧着沈钰宁立在亭子边上,立刻就扑上去用力一推。
那凉亭建得别致,与平地隔了半丈高,原本是有台阶一级一级上来的。但沈钰宁被薛钰娇这么一推,一个不妨,直接从那亭子的边缘栽倒下去。
肖氏虽则偏心亲生女儿,却也觉得沈钰宁到底是她养了十五年的,只想眼不见为尽,并没有想过要沈钰宁的命。见此状况,尖声惊呼起来:「钰宁……」
凉亭周围都是树丛草木,沈钰宁这样落下去,即便手脚无碍,怕也是身上脸上会划伤。
不过危机时刻,一个玄衫俊逸的身影闪过,一把将沈钰宁抱在怀中,二人稳稳的立在凉亭下方。
沈钰宁惊慌之中,睁开眼就瞧见那绷紧的唇角。她下意识喊了声:「玄之。」
带着面罩的男子看她一眼,轻轻将她放在一旁,拱手道:「危急时刻,多有得罪,还请乡君勿怪。」
沈钰宁眼神微闪,原来是子都。可为何,她每次见着他,总会下意识以为,那是玄之。明明是相去甚远的两个人啊。
子都已经回转过头,看着凉亭上的女子,冰冷的声音说道:「薛二姑娘大庭广众之下,做此伤人之举,怕是不妥吧。」
薛钰娇生长在穷乡僻壤之中,京都贵人愿意与之交往的本就不多,加之她性子傲娇,本身就是个势力的,得罪了不少人。如此在京都,连个手帕交都没有,出门也少,自是不知旁人家的事情。
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,她不曾见过,只是偶尔听说,京都来了个外乡的小子毁了容貌,寄居在国公府。
既然也是乡下来的,薛钰娇哪里会瞧上眼?只冷哼道:「一个乡巴佬,也敢管本小姐的事情?我今日就是打杀了她,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。」
沈钰宁站在子都的身后,心中那奇异之感更甚。从前的玄之被人惹怒了,也是这般周身寒气顿生。
是习武的男儿郎都如此吗?
他们这边的闹腾的动静不小,这么一会儿,便有许多贵人围了上来,瞧见是那薛家混不吝的二姑娘,以及那个已经被赶出薛家的沈乡君。人家的家事,与他们都不想干,自然没什么人乐意去管。
倒是人群中挤出来的薛钰欣,瞧见这样的情况吓了一跳,连忙跑上来细细看沈钰宁,见她无事方安心。
又对着薛钰娇皱眉道:「钰娇,还不快快下来,给钰宁道歉。」
她只想赶紧递个台阶出去,息事宁人,至于教训妹妹的事儿,回去禀告祖母二叔便是。不然闹腾下去,丢的还是侯府的脸子。
然而薛钰娇蛮横霸道惯了,又哪里肯听这个不对付的堂姐的话,当下只怒喝:「你们一个二个,都偏心她,是不是?我才是薛家的二小姐,她算什么东西?现如今,我后悔当初只是将她赶走,叫她如今翻身得益,原就该……」
肖氏深知自己女儿的性子,哪里敢叫她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?只赶紧捂住她的嘴,惊慌的冲薛钰欣说道:「钰欣,你妹妹今日不舒服,早晨起来的时候,就像是撞了什么东西一般,这会儿正说胡话呢。」
子都这会儿才冷声道:「你是薛家的二小姐,无封号功德,只不过是仗着家族荫庇罢了。而她是圣上亲封的乡君,品阶比你高。」
他说的是实话。但因沈钰宁只是个民间姑娘,即便受封乡君,那也是在民间受人尊重爱戴罢了。在京都这样贵人环绕的地方,自然是不够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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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门出乡君 卷二 第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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