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那边传来痛苦的呻吟,安宁浑身一震,连忙冲过去,「安乐,你醒了吗?」
微卷的睫毛如蝶翼般扑闪了几下,安乐缓缓睁开眼睛,迷茫的看向床前的安乐,「水。」
「你要喝水啊,等一下,我马上就倒。」她正想转身,身旁已递来一个杯子,安宁抬眼看去,孟晨曦面色淡淡的道:「喂她喝水。」
「哦,谢谢!」
安宁坐下床沿上,伸手小心翼翼的扶起安乐,又拿了大迎枕塞在她的身后,让她舒服一点。安宁接过杯子,温柔的喂着安乐喝水,「安乐,水温刚刚好,你喝吧。」
安乐一连喝了几杯水。
「够了。」
安宁不客气的把空杯子递给孟晨曦,伸手扶着安乐躺下去。
安乐闭上眼睛,又沉沉的睡了过去,仿佛刚刚只是安乐的梦一般。
「她这是?」安宁抬眸看向孟晨曦。
「她失血过多,多睡些,也是正常的。」
安宁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,「真的吗?」
「放心!有我在。」
「安宁,你在里面吗?你娘醒过来了。」李氏在外面轻唤,安宁一听,面上一喜,连忙起身,「我娘醒了,我去看看。」
「我也去。」孟晨曦去背了医药箱,与她一起去了隔壁屋里。
「娘,你醒啦?」安宁冲进去,握紧了顾氏的手。
顾氏看着她,焦急的问道:「安宁,安乐怎么样了?」
「娘,安乐刚刚已醒过来了,喝了水,又睡着了。」安宁紧了紧她的手,冰凉冰凉的,便问:「娘,你是不是很冷啊?手怎么这么冰?」
「娘没事!只要你们都没事,娘就安心了。」
安宁想到那个夭折的孩子,心知瞒不了,但又不知该怎么说。
「让一下,我来为伯母听听脉相。」孟晨曦解了安宁的燃眉之急,「你去倒杯水过来,我要给伯母服下镇痛药。」
「哦,好。」
孟晨曦搭上顾氏的手腕,听了好一会儿,这才松开她的手,「伯母,你失血过多,身子很虚,需要安心调养些时日。晚一点,我让安宁给你煎药,那是消炎、补气,还有断奶的药。」
安宁听了,心下一惊。
这么说不就等于告诉顾氏孩子没有了吗?
顾氏听后,轻轻点头,「麻烦你了。」
「不麻烦。」孟晨曦摇摇头,「不麻烦!伯母不要想太多,子女与父母也讲究缘分,去了的,就当是缘灭了。」
「谢谢你!我知道的。」顾氏眸中含泪,徐徐的道:「这孩子几天都没有动静了,就算没有这一出,我想他也是已经走了。投生在这样的家庭,有那样的亲爹,不如早归。」
话落,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。
不如早归。
安宁心里反复的念着这句话。
原来,孩子是早已胎死腹中,怪不得顾氏没有一丝意外。
孟晨曦点点头,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,仔细的替她掖好被子,「我娘说,世间之事,都讲究因果报应。孩子之事,不是伯母的错。伯母安心养好身子,安宁的未来,不能缺少了伯母的出力。」
安宁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语。
拧开小瓷瓶,孟晨曦从里面倒了一粒药丸出来,「伯母,服下这药,你会减少一些痛。」
「嗯,谢谢!」
顾氏张嘴,含下药丸,药丸入口即化,没有苦臭味,却相反有一股清香味。
「水。」孟晨曦伸手,安宁连忙把杯水递给他。
顾氏服下药,喝了水,只觉眼皮越来越重,没说几句话,人就又沉沉的睡着了。
孟晨曦默默的收拾医药箱,背着出了房间。院子里,严老爷子和一些本村的人站着不动,见孟晨曦出来,便都迎了上去。
「公子,还有什么事需要我们的吗?」
「帮忙把木屋建起来。」孟晨曦看向一旁空地,地上已堆了不少木头,「里正,你可以找一下白虎,要做什么,问他就行了。」
「是的,公子。」
严老爷子拱手应是。
有人不解,低声问严老爷子,「里正,这人是什么来路?里正为何对他如此客气?」
「不知道!不过,他一定不简单。」严老爷子摇摇头。
一个连知县对他低声下气的人,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。
他确定。
☆☆☆
冯府。
冯夫人带着丫环春暖去了冯致远的院子,推开书房门,就下令,「你们全都退下去,我有话要跟公子说。」
「是,夫人。」春暖领着下人们退出院子。
冯致远放下手中的毛笔,从书案台后走了出来,伸手扶住冯夫人,「娘,你怎么来了?」
「我怎么来了?」冯夫人气极了,「致远,你说说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好好的一门亲事,而你也是答应了的,为什么取消,为什么不作数?」
「娘,她不想嫁给我。」
冯夫人一怔,狠狠皱眉,「你该听过,儿女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她爹已经签下定亲书,这轮不到她说不愿意,你也是一样,你签的什么不作数的协议,统统无效。我已让人合了你们的八字,你们再合适不过,明天我就让人抬聘礼去施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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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药小娘子 卷一 第8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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