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今日休沐,宫家的几位主事的爷们都不用上朝也不必点卯。又因为田昊坠马一事嗅到了一丝异样,所以打算会一会这田家,看看能不能从中截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。
他们踏入花厅时,田家就在了,来了不少人,还将田昊给抬来了。
此刻他满身都缠着白色的布条带子,仔细看还有一些黄红色的血水沁出,露出的脸部能看得出来有些水肿。
他们国公的人进来后,选择了在另一侧坐下。
「田文镜,你这是何意?」
田家其实也是勋贵之家,全称忠勇伯府田家。
宫大伯直接点名田府的主事田文镜。
田文镜脸上显露几丝困窘,却也不得不站出来说明来意,特别是看到如今重度瘫痪的儿子时,湿意就上了眼睛,「是这样的,腊月二十六那日,你儿子宫衡与我儿子田昊以及一群同窗约好去白石山骑马,可宫三少临时爽约,后来我儿见他平时骑坐的白马无人骑,于是就起了心思想试一试那白马。岂料这一试就出事了,那匹白马后来发疯发狂地奔跑,致使我儿从马背上高空抛下,全身上下摔断了十几处骨头,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」
「听闻如此噩耗,我们也很难过。」宫大伯深谙谈判之技巧,并没有急哄哄地追问他们来意。
宫衡在一旁翻了个白眼,
看到宫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无一丝动容,田夫人尖锐的道,「他这一辈子就这样了,前程被毁,瘫睡在床。以后还有哪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呢?这一切都拜你们国公府所赐。你们国公府难道不应该负起责任来吗?」
宫衡第一个受不了,「笑话,你们田家来我国公府要交待,未免太奇怪了吧?又不是我们国公府害的田昊。是我逼着他去骑的吗?你们伯府早就应该让他改掉了爱抢我东西的臭毛病啊。」
确实,田夫人的话未免过于胡搅蛮缠了,又不是他们国公府让那匹马发狂的。冤有头债有主,他们田家应该去查一查这事是不是意外。确定不是意外之后再查里面有没有猫腻,然后顺藤摸瓜,找出幕后之人算账。而非跑来国公府撒泼。
田夫人,这话真是逻辑感人。
「国公爷,你怎么说?」田文镜问。
「抱歉,我不以为我们国公府在这件事中有任何的责任。」宫大伯淡淡地道。
田夫人道,「如果不是你儿子那匹白马,我儿子就不会好奇。那么他就不会去骑那匹白马。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。」
「如果他不那么爱抢我的东西,不去试那匹白马,就什么事都没了。」宫衡仗着年纪小,毫不留情地指出这点。
挺噎人的。
「我儿帮你挡了灾,你还不领情?百花山马场那边喂马的小厮都招了,有人给了他银子,让他给你专属的那匹白马下点料,人家要害的就是你!是我们田昊倒霉,替你这小——」
田夫人想骂小畜生的,但看到虞国公府的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,遂改了口,「替你小子挡了灾了!」
一直没出声的宫令箴问,「那小厮呢?」
田夫人翻了个白眼,「死了。」
其实田夫人还不知道,还真是田昊那爱抢宫衡东西的毛病害了他。
即使宫衡没有临时改变主意不去跑马而是转道去迎接亲娘和哥嫂,他还是到不了百花山去跑马的。
因为宫令箴已经对隐在宫衡身边的暗卫下了死令,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机会能成功前去跑马的。
不过方才他大伯娘以为宫衡能躲过一劫,多亏了他媳妇勇于替她分担工作,让他们一行人能恰巧那一日抵达京城。最终将宫衡能安危无恙的原因归为他媳妇儿的功劳时,他并没有提自己留了这么一手。
初嫁进来,他媳妇儿需要得到他家人的认可,打心底里的。
他何必去分薄属于她的功劳于荣耀呢。
田文镜沉默了一会,道,「咱们田昊分明是替你们国公府宫衡挡了一劫,你们不否认这点吧?不然谁知道下一次他在骑那匹马的时候会不会发狂。无论是挡灾还是警示,你们国公府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?」
「你待如何?」宫大伯问。
总得问明了田家此行的目的,才好对症**。
「他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。所以你们国公府要么负担其他的后半辈子的生活,要么就把我们延请天下名医,治好我儿子。」
啧,这田家是强行碰瓷啊。
「不可能。」宫大伯先是否了他的要求,然后又问了一句,「你们田家好歹也是伯府,确定要这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吗?」
田文镜脸上露了些许尴尬,但转瞬,他就态度强硬地道,「如果你们不同意,那我就只能求到皇上跟前,请他评评理了。」
「可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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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女有福孕 卷三 第4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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