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们真是你爹娘,怎么会是假的呢?」妇人急了,拽着承志的衣袖,「你是不是贪图别家富贵,连自己亲生的父母也不认了?」
许长安知道这对男女多半是假冒的,看热闹不嫌事大,故意出声附和:「是啊,可不能这样!」
她话音刚落,承志的视线就倏然扫了过来。
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后,眼眸垂下:「好,那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,我有几根脚趾,你们总该知道吧?」
「这……」那对男女对视了一眼,男子试探着问,「十,十一个?」
特地问出来,肯定是有异于常人之处吧?
承志拂袖,面无表情:「义父,送他们去见官吧!」
许家的小厮上前抓人,他们口中哭嚎着冤枉,一时之间,乱糟糟的。
许长安凉凉的声音在这一片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:「虽然这次是假的,可下次就不一样了。人家亲生父母找上门来,可该怎么办呦!」
丢下这么一番话,也不管她父亲听了是什么心情,直接摇摇摆摆就离开了。
许敬业脸色难看,再次威胁见官。
平民百姓最怕见官,才刚绑起来,那对男女竟是招了,说是受人指使,才上门试一试。
「受谁的指使?」
「吴……开绸缎庄的吴家少爷,是他给了我们十两银子,让我们来假冒他的父母!」
许敬业愣了一下:「吴富贵?这混小子!我找他去!」
他说着纠集了人就要往吴家去寻事。
而承志则将视线转向了许长安方才站的位置。
她离开已有一会儿了。
许长安看了这么一出闹剧,颇有点意兴阑珊。她心内遗憾,那对夫妇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啊。
正是六月,她这么来来回回,额头上也生出了密密的汗珠,她干脆去后院纳凉。
许家后院的荷塘是引的活水,由一条清浅的小溪注入塘中。
许长安坐在小溪边的一块干净石头上出了会儿神。
过了约莫半刻钟,那只狸花猫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,在她脚边扑来扑去,还喵喵直叫。
「你来了啊,我今天没带吃的,没法喂你。」许长安笑笑,「你要是厉害,自己抓条鱼。」
猫听不懂,继续喵喵叫。
许长安干脆同它说话:「你说,今天的事,会不会对我爹产生一点影响?」
他应该能意识到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入嗣有很大隐患吧?
猫听不懂,渐行渐近的人却听得明白。
许长安听到脚步声,抬头看去,见是方才那场闹剧的主角之一。
她立刻收起笑意,不想搭理他,干脆自怀中取出一块帕子,低头放在小溪中浸湿,又将帕子覆盖在了脸上。
盛夏时节,凉巾敷面,脸上冰凉凉的,许长安舒服得差点喟叹出声。
承志看她这模样,知道是不愿搭理自己,但还是抿了抿唇,问:「他们自称是受吴富贵指使,你,是不是也知情?」
许长安讶然,吴富贵?!吴富贵所说的包在他身上,就是这么做的吗?
她早该想到这一点的。
许长安惊讶之下,下意识偏头,朝向承志的方向,同时一把揭下了脸上的湿帕子。
有水滴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滴,划过小巧的下巴,掠过精致的锁骨,最终滑进了衣襟内。
许长安没察觉到不妥之处,只是她猛一回头,见承志突然一张脸胀得通红。
承志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浮现出四个字:出水芙蓉。
他知道君子非礼勿视,他应该立刻移开视线。但不知怎么,他竟然有了片刻的愣怔,胸口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,热得他无所适从。
直到许长安抬眸看过来,他才猛然醒悟到不对。他心头一阵慌乱,仿佛自己做坏事被抓了个现行。他直接偏过头,深吸一口气,不敢再看她。
此时不仅仅是脸颊,连他的两只耳朵都烫得惊人。
「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吴富贵找来的?就算是吴富贵找的,你又凭什么认定我就一定知情?」许长安站起身,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出声反问。
然而对方只看了她一眼,就迅速移开了视线,根本不与她对视。
见他脸色通红,避而不答,许长安微恼,上前一步:「你来找我兴师问罪,我都没脸红,你脸红什么?心虚了?」
她不问还好,这么一问,方才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承志的心头。他一颗心怦怦直跳,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将出来。
他下意识睁开眼,却看见少女近在咫尺的侧脸,脸上水痕尚未全干,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他的身影。他视线微微下移,只见她精致的锁骨上还有着亮晶晶的水痕。
承志后退两步,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绿草,说话不自觉有些磕磕巴巴:「我没心虚,我只是觉得热。天太热了。」
许长安随口问:「你中暑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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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家嗣子 上 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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